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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意外结婚的雌虫看对眼了

    来顿登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没了呼吸眼睛还没完全闭上的虫,口腔里一股铁锈味开始蔓延开。他稳住自己的身形,在一阵阵痛哭声中,他迈着铿锵的步伐离开。
    身后,宫殿里的哭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凄惨。
    来顿登没有一丝波动,眼睛都没红。
    *
    皇宫大门。
    安嘉带领着先锋部队与叛军厮杀,哐啷啷的碰撞声,高能电流炮击中炸开的轰隆声,在战火纷飞中,漆黑的大道中尸体交错堆叠,血流成河。
    机甲里的雌虫眼底冷酷,语气毫无波动:“半个小时杀进去!”
    帝国军队的攻势加强,原本僵持不下的局势瞬间变化,坚固沉重的大门被炮弹轰开了,机甲蜂拥而入。
    阻拦的叛军被一只只解决,他们成功进入了皇宫,不减攻势。
    于此同时。
    帝都城外。
    除绿泽峦区外,各区派来的援军相继抵达城下。等待着攻城而入,此时把守的城门的是勒索罗亚。
    红阑区的援军居然是阿纳斯塔西奥,帝都内乱的消息传到红阑区后,他就坐不住了,得知帝都的困境后当即决定亲自领军。
    在各区中路程最远因此到的也最晚。
    等他一到各区军队集合完毕,当下决定攻城而入,与元帅他们里应内和,一举歼灭叛军。
    看到勒索罗亚的旗帜,阿纳斯塔西奥心下一咯噔,不好的预感充斥脑海。
    二十五万大军兵临城下,西里尔出现在墙头,不驯的眉眼冷酷,似笑非笑看着下面,完全找不出一丝恐惧。
    *
    “跟我走!”门被大力推开。
    曼尼达蓦然起身,震惊看着眼前平平无奇的雄虫,眼睛睁大:“你怎么来了?”
    虫皇去世后,他就被强制带回自己的宫殿了。
    雄虫没说话,二话不说抱起他往外走,门外停着一辆悬浮车。
    轻手将他放进后座,雄虫坐进驾驶座,发动磁浮车。
    “坐好,我带你离开。”
    曼尼达身体一晃本能抓紧了扶手,半躺在后座。
    看着凭空出现的磁浮车,守军发动攻击,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抓紧扶手。”他看着后视镜冷静开口,蓦然按下了加速按钮,速度达到了最大。
    曼尼达死死抓住扶手,另一只手护住腹部。
    磁浮车极富技巧的躲过一颗颗子弹,左冲右撞,时而加速时而刹车。方向变换难测,让那些虫有些抓狂。
    很快便到了宫门,守军也是最多的,无数的子弹从四面八方袭来。
    “趴下!”雄虫大叫,曼尼达本能听从直接在后座躺平了,控制不住开始大声呼吸。
    一颗子弹破窗而入,直接嵌进了靠背,曼尼达看着就在他上方一点点位置的洞,心脏骤停后一次比一次剧烈,像要跳出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明显感到车速慢下来,也不晃动了,亚雌才艰难地把头抬高了一点,关切问前面的雄虫:“我们出宫了吗?”
    “殿下放心,我们已经出来了,没有危险了。”雄虫半歪头,语气放松下来安抚他。
    “你——受伤了!”曼尼达坐起身,皱着好看的眉,身体往前探,伸手想摸雄虫的脸。
    雄虫不着痕迹躲了一下,自己抬手抹掉火辣疼的脸颊上的血滴,这是刚才那颗子弹自他脸侧擦过,留下了一道红痕。
    “没事,小伤。”他突然笑了起来,那张普通的脸都生动了起来。
    曼尼达突然红了眼。
    “怎么了……你别哭呀!”雄虫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单手放到下面给亚雌接眼泪。
    曼尼达都气笑了,边哭边笑给了他一拳。
    *
    “殿下,他们杀进来了……我们抵达不了了。请您速速与我离开!”斯巴鲁冲上来时,来顿登正负手看着皇宫的全景,混乱的血腥的,他此时踩着的地面是皇宫的制高点。
    登天台是每代虫皇上位时举行大典接受全虫族敬仰的地方,至高权利的象征。
    听到雌虫的声音,他慢慢转过身,毫无情绪的脸显得那般冷血,他微眯着眼斜看着远方,呼呼的大风吹乱他的头发。
    “去将艾弗森带来。”他没回巴斯鲁的话,语气森冷。
    巴斯鲁不赞同,想继续劝他:“殿下——!”却被对方决绝的眼神硬生生制止了,他恭敬的低下头应了。
    艾弗森是被巴斯鲁像拎鸡崽一样提上来的,垂头丧气的。雌虫直接将他扔在来顿登面前,在一边站定。
    “殿下,虫带来了。”
    背对着的雄虫淡淡嗯了一声,目光还是盯着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并不回头。
    半躺在地的艾弗森屈辱极了,半撑着起身,用手背狠狠抹了下自己的脸,恶声恶气:“你到底想干嘛?要杀要剐随你便!”
    来顿登嗤笑了一下转过身,脸上被风吹的微微发白,“不急,来,看看你的子民。你应该保护的子民此时在互相残杀。”
    艾弗森闻言脸僵住了,挣扎着起身,脚步不稳的走到护栏边,看下去,他在护栏上的手便死死握住了,骨节发白。百米之下,明显隶属于不同阵营的军虫厮杀着,黑烟交织着白烟笼罩着,其间机甲摩擦产生的白光,被炮弹击中的虫喷涌的鲜血。
    “我虽不能称皇,但你也决不是一位称职的皇帝。”来顿登露出白色的牙齿诡异笑着,笑着笑着眼角就湿润了,“我们两个没有一个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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