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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全世界都在逼我以身证道》 而现在,他最爱的人,将要被规则抹杀。
不属于三界的人,自然会被三界抹杀。
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可天道还是控制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确认——
只能如此,必须如此吗?
可规则的执行者就是他,掠夺生命的剑亦在他手中。
他又该去问谁?
花一倒是豁达许多。
过了刚得知此事时的那阵惊慌,他已经着手开始列单子,誓要在离开之前把想玩的、想吃的、想做的,都给做完咯。
想玩的、想吃的都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就算他一天吃上五顿,也吃不尽天下美食。
可想做的事儿,却没那么困难。
下定决心之后,花一寻了个由头将斯年打发了出去。
斯年现在对他言听计从,就是再离谱的请求,也是眼都不眨答应下来。
于是花一十分不客气的点了周边三座城的特色美食。
斯年二话没说立刻出发,花一估摸着他这一走往返至少得要三天,放心大胆的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专心研究起了皇后给他的“画本子”。
初识打开,依旧坚持不了片刻,便面红耳赤的立刻合上。
后来缩在被窝里,静的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声,敢睁大眼仔仔细细的看那些画面了。
“这……这如何办的到……”
最后依旧是面红耳赤的合上,再从被窝里伸出个脑袋,大口大口吸着气,险些闷死过去。
斯年面上爽利无比的答应了花一的要求,但心底没有一刻是安稳的。
花一越是豁达,他便越是害怕失去。
算了算往返的行程,大约需要三天,可他无论如何也人受不了与花一分开这么久。
于是他披星戴月的只花了两日便回了。
结果看见的便是将自己裹成蚕宝宝,乌发凌乱,脸上还留着书印子,睡的正酣的花一。
听到脚步声,花一呢喃了一句,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拱了拱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过去。
露出的空档,翻到一半的画本子大敞着,斯年的目力极好,隔着老远也能清晰的看见画本子上光着身子搏斗的两个男子。
他小心靠近,轻轻捏起画本子的一角,而后直到烛台燃尽,他才合上了手中画本子。
若是仔细瞧,定能瞧见斯年染着浅粉的耳根,但第一眼肯定会被他满面严肃,略带深思的脸给吸引。
斯年本就黑亮的双眸闪着不明的光,投罩在花一的后背上,即使是睡眠中的人,也觉得背后热的慌。
第二日,花一醒时发现自己竟然是枕着画本子睡着的,顿时便惊了,偷偷摸摸仓鼠搬运的将画本子找了个角落收好,不放心又往上垒了两个砖块。
花一拍了拍手心的灰尘,满足离开。
斯年再次推开门时,手中提着花一点名要吃的三样小吃,他还附赠了一堆花一会喜欢的点心。
他故作惊讶的看着花一准备的满桌子菜,“这都是你做的?”
花一顿了顿,吞吞吐吐:“拌豆腐……是我做的。”
房中只点了一盏蜡烛,花一坐在烛台之后,因为羞赧目光微垂,卷翘浓密的睫毛轻颤,线条流畅舒展的侧脸美好的惊人。
斯年走到桌边坐下,一本正经:“我就爱吃豆腐。”
花一紧张的要命,自然就不会注意到行为举止有些僵硬的斯年。
毕竟斯年恐怕从生下来开始就是这么一副正经的模样。
异常沉默的一餐,偶尔目光相触都撩了火似的互相避开。
话少了,食也不知味,便只能咕隆咕隆往下灌酒。
反应过来时,花一已经接连喝了三瓶下肚,素来酒量不错的,这会儿也面色绯红,眸光含水。
他艰难的用手支起下巴,后知后觉疑惑道:“你——今晚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斯年喉结微滚,目光不由自主的每每滑落到花一饱满的唇珠上,又被生生拉了回去。
“看,看什么看!”花一猛的一拍桌子,摇摇晃晃的起身。斯年只敢虚虚揽着,仰头看着花一,唯恐他磕了碰了。
花一勾了勾唇,蓦地矮下身来,揪着某人的衣领,俯身到某人耳边,带着热气的唇不时划过耳垂,花一轻声道:“你、是、不、是、不行?”
尾音上扬,仿佛带了看不见的钩子,瞬间就将斯年这么多年谨守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给钩断了。
烛光摇曳,一夜无眠。
花一醒的时候,除了身上还有些刻意被留下的痕迹之外,周身爽利,他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
最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关键时刻喝醉了,大部分过程他居然都不记得了!
裹了裹小被子,花一自闭了。
斯年端着醒酒汤进屋之时,看到熟悉的一幕不禁莞尔。
轻车熟路的找到豁口,将某人的脑袋扒拉出来,还细心的掖好被角,他笑道:“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然后便见某人的脸噌的成了红灯笼。
“好的很!你才不舒服!”
“唔——恕我很难赞同。”斯年闷笑,压低嗓子,“我很——舒服。”
“啊啊啊啊啊——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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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海发现,两个妖孽最近腻歪的异乎寻常。
当然,他没有说他们之前不腻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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