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页

作品:《骷髅美人撩夫翻车后跑路了

    记忆在他疼痛的脑海里来回穿插,缘起缘灭总是离不开一个人,那个人温柔一笑如春风,眉目如画魅态自然天成。
    “宋……京杭!”余追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脏处传来剧烈疼痛,疼得他浑身颤抖。
    田小仑见躺在地上的人皱起眉头,高兴坏了,他拉着楚行不停的问:“再怎么办怎么办快说怎么办”
    “你别急,我想想,他是枯木,逢春而生,生于泥土,埋起来!”楚行被田小仑拉的东倒西歪,原本就有些快散架的身体晃来晃去,他不后悔用自己的命换田小仑,所以很配合的说出猜测。
    小黑听楚行这么说有些疑惑,但蛇有什么办法,蛇只能“嘶嘶嘶”的甩开众兵,对着这个可能心存报复的‘叛徒’发出警告。
    “你是想他死吧”田小仑很理解小黑的疑惑,他气急败坏的蹲下身子,嘴里骂骂咧咧,但手却很诚实的开始刨土。
    此时不抱复还算人
    等埋好余追后,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再抬头看去,宋京杭似乎已经醒来,正与宋悬在同一具身体里博弈,看上去像是个精分。
    “你们都要撑住啊!”田小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待在原地静静地守护着余追,并在心里祈祷,祈祷宋京杭能挺住。
    “跟我一起有何不好”宋悬第一次冲着宋京杭大声咆哮,他丑态百出,对宋京杭的负隅顽抗很是生气。
    宋京杭在知道是自己亲手杀了余追后整个人都处于半癫狂状态,他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神魂也因此受到了动荡,几乎要四散碎裂,很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感觉。
    田小仑见状一直在告诉他余追不一定会死,但宋京杭根本听不见,甚至为了将自己体内的宋悬逼出来,用业火灼伤了自己的右手。
    罗刹印就这样直直地下坠,田小仑怕这玩意摔出个好歹,于是伸手去接。
    他平时速度很慢,今天速度倒是挺快,快到楚行来不及阻止就已经蹿了出去,只可惜他的手没接住迅速下落的罗刹印,可他的头缺稳稳地被砸了一下。
    “夭寿了。”楚行被他吓的不轻,连忙上前查看情况,可是他扶起田小仑时,田小仑已经晕倒了,额头上还流着鲜血。
    没了罗刹印,宋悬就像失去了所有的掌控力,但他不甘示弱,冒着风险强行留住宋京杭的魂体,并阻止宋京杭自残一般的行为,更控制着他,束缚住他一切行为。
    只是这些做法适得其反,更增加了宋京杭的反叛心理,将宋悬连同自己一起弄得遍体鳞伤。
    而就在他们神魂争斗不休时,一道金光忽然划破天空,直直落在泥土里,紧接着这道金光被泥土里的人缓缓吸收,最终归于平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宋京杭反应过来,想冲过去扶起泥地里的人,但宋悬根本不给他机会,想方设法的占据他身体的主导权。
    “宋京杭!”宋悬大声呵斥,第一次那么的无助,他忽然放低了姿态,声音带着恳求,将自己藏在心中的目的说了出来,“我求求你再帮我一次,成全我的心愿,我不是一己之私,我是在拯救所有的生灵。”
    “你知道么天道不允许这世间太平,总要有那么几个人被选中,成为万恶之源,他们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被迫的,因为有恶才有正义,而我就是这些被迫者其中之一,但是,我没有什么品行上的问题,怎么做这恶源呢”宋悬说着阴冷的笑了笑,“那就是威胁。”
    “天也会威胁人~被威胁的人总是有苦难言,有苦难言。”宋悬见宋京杭闻言短暂放弃了挣扎,接着道:“而你就是它用来威胁我的人。”
    “不知道你母亲有没有告诉过你,在你出生那年,有个算命的先生帮你算过命,说你是天降之神,但是命中有大劫,若能渡劫成功,便能得道”宋悬缓缓抬起宋京杭的手,在他的挣扎下轻轻抚过他的脸,“我也帮你算过了,但是你的劫是死劫,所以,我将你的劫数改了,用了同等的代价,那便是这天下苍生的命。”
    他说到此处,特地停下感受宋京杭的震惊,果不其然,一向最怕欠人情的宋京杭完全停下了挣扎,静静地立在原地。
    “别有太多负担,余追没了,以后还有我在,这世间乱了,也在你我掌控之内,天道不允,我们不能逆天而行,那就成为天道之一,改天施行,它不过是一种秩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宋悬知道宋京杭在听,所以说话时语气尽量放轻柔。
    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时,忽然听见宋京杭冷冷地开口,“放屁!”
    宋京杭竟然会骂人。
    宋悬愣了愣,随即沉下脸来,想趁机控制住宋京杭,可背后却传来男人痞痞的声音。
    “他骂得对!。”宋悬转身,却见原本应该躺在泥土里死绝了的余追站在自己身后,正拎着剑一脸不屑的指着自己。
    宋悬愣神间隙,宋京杭反客为主,直接退出自己的肉身,挣脱了宋悬的束缚,并反手夺过短笛。
    “不要!”宋悬反应过来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余追的剑直接劈了下来,他只能后退躲避。
    宋京杭根本不理会他,夺过短笛后半点不犹豫,直接将其折断。
    与此同时,他也付出了一些代价,周身红光减弱,魂体虚弱,差点晕厥摔倒。
    余追连忙转身接住他,二人目光相接的一霎那,所有的苦痛似乎都被抚平,但又好像没有,和无尽的欢愉缠绕在一起,丝丝缕缕难分悲欢,只觉得沧海桑田不过这须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