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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貌美恩公不对劲

    孟闯与高酉借着夜色掩映,藏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紧紧盯着那些人。
    “师兄,引发两国交战,真的好么?我不想成为罪人。”高酉轻声道。
    自从效忠关平野,高酉一直被安排照顾关山,能照顾传说中的赤蚺英雄,他心中自是按捺不住的兴奋,事事都听关平野差遣。
    前几日才得知这个关山居然是假的,高酉心里着实不是滋味,感觉自己的满腔热血被人利用了。
    但这种话说出来实在矫情,况且关山又是真的被牺牲了,想来也是关平野更惨一些,于是高酉也不好叽叽歪歪。
    现在突然明白了关平野最终目的,他心里这种抵触感越发强烈。
    孟闯深吸一口气,反问道:“不然还能怎么样?放哈沁回国?让门主一个人去死,承担所有罪名?看独峪狗坐享其成?”
    “能有什么‘成’,门主给他们的战车根本就用不了,他才不会便宜那帮人!”
    孟闯微微蹙眉:“别胡思乱想了,即便哈沁被京营的人抓着,坐实了这背盟之举,两国也未必会开战,这倒是给了大曜进一步谈判的好机会,或许每年能少交些岁币呢?”
    听闻此言,高酉顿时展眉:“还是师兄脑子转得快,我没想到这一层。”
    孟闯被他夸得心虚,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眼下自己也做不到放过哈沁,只能按照关平野的计划来。
    眼看着河边哈沁几人上马重新出发,孟闯和高酉也从树林中出来,把“火翅”打开,准备从空中偷袭他们。
    两人都揣了连发弓,箭头淬了迷药,只要出手够快,哈沁等人避无可避。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起飞之时,身后突然嗖地飞来两个套索,正正套在两人肩膀上使劲一拽,“火翅”动力还没有加到最强,孟闯和高酉一下子就被从空中扯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孟闯愤怒地回头看,天上月亮高悬,此处又是开阔地,云虚子的脸清晰可见。
    “是你?!”
    云虚子冷冷一笑:“没想到吧,又见面了!”
    一日前,赤蚺和灵翅便已经悄悄缀上了关平野的车队,但是由于那段路沿途还有不少百姓,怕关平野铤而走险,聂云汉决定暂不出手,仍旧按照计划,待到歧路岭再行动。
    当他们看见关平野与哈沁作别时后,又把孟闯和高酉叫到身边不知道说什么,还拿出了一张可疑的小纸条,便知这人定有其他算计。
    彼时聂云汉、卓应闲与左横秋就躲在哈沁买马的马行后边,隔着老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左横秋自告奋勇要易容过去探听,聂云汉下意识地瞥了眼他的耳朵,道,“别去,太危险。”
    左横秋有话直说:“我耳朵没这么不顶事。”
    “没事,用不着听,我大致能猜出来他要做什么。”聂云汉紧紧盯着那个身影,自从追上他们之后,他真是用尽所有气力才克制住自己没冲过去把关平野打一顿,“平野不会放过哈沁,恐怕是要把这人弄到京城,给他扣个背盟的大锅,让他成为众矢之的。那纸条上写的必然是如何布置。”
    卓应闲低声道:“平野是想在京城栽赃哈沁?”
    聂云汉嗤笑一声:“他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纵然太子可以揪住这事儿大做文章,但独峪使节都不是吃干饭的,这么重要的事必然是联合办案,谁也糊弄不了谁!万一查出来事有蹊跷,这就是往人身上泼屎不成反溅了自己一身,被人活活拿住了七寸,大曜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你打算怎么办?”左横秋道。
    聂云汉目光阴沉地望向关平野:“不管背盟的锅落在谁头上,双方局势必然变得紧张,即便当年是用阴谋换来的和平,也不能让边境重燃战火,更不能让义父白死——哈沁得放回独峪去,我对他另有打算。”
    左横秋点头道:“明白,一会儿我带人缀上孟闯和高酉,这俩人对付哈沁没别的招,肯定会用火翅,到时候用套索治住他们就行。”
    “回去跟孔大哥商量商量再说。”聂云汉道。
    虽然孔昙早就表示此次全听聂云汉安排,但他毕竟年纪大、经验丰富,聂云汉仍会凡事与他有商有量,此刻便安排一个待宵孔雀护卫去盯着关平野举动,三人回到他们藏身的小酒馆后院,与孔昙商议。
    “只是要阻止这两人的话,倒也不必你亲自去。”孔昙沉吟道,“听你说孟闯功夫不错,高酉就欠了点,应该也不难对付。”
    旁边云虚子突然开口:“不如让老道走一趟吧。”
    左横秋也道:“我去!羽书的死他俩一定有份!”
    “要不我与师父同去。”卓应闲道。
    聂云汉想了想:“活捉那两人也不难,人多了怕惊了哈沁那几个,师父和左哥轻功都好,自然没问题,阿闲你就别去了,一会儿我们剩下的人还要兵分两路,我怕人手不够,就辛苦张小五兄弟跟左哥和师父走一趟,如何?”
    张小五立即拱手道:“荣幸之至!”
    于是云虚子三人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孟闯和高酉两人身后。
    “快,把他俩身上的‘火翅’扒了,免得里边那小蒸汽机受震荡爆炸。”
    见那“火翅”冒出大量黑烟,云虚子手脚利索地去扒孟闯,张小五和左横秋过去扒高酉。
    然后几人拼尽全力把“火翅”往远处一扔,还未落地,两套火翅便先后“咣”“咣”爆裂,像两枚低空掠过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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