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陆易面部不受控制地变得狰狞，谁来告诉他，仅仅十几年不见，为什么当初那个omega少年会变得如此凶残。
    而且他竟然看不出来章煦身上任何属于omega的特征，就连特意暴露在外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不仅仅是omega特征，除了外表男性，他竟看不出来章煦目前的第二性别。
    章煦还是omega吗？
    似乎感觉到他的疑惑，章煦说：“我是omega，但严格来说我已经不是omega。”
    ..
    训练馆，有人没发现顾子章的身影，忙抓着大家问：“老大呢？”
    “他去..”贺臻刚想说顾子章去洗浴间，脑子闪过一丝可能，立马跑过去，突然间闻到一股味道，若影若现，似乎遭到过处理，现场已经没有留存。
    但他对这股味道非常熟悉，就算只有一点残味，他依旧能闻出来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不言而喻，顾子章被这股信息素引走。
    想到这点，贺臻大脑几乎被愤怒挤满，顺着残味几步追上去，愤怒的他完全忘记跟众人打招呼，幸好众人注意到他的行为，立马几人跟上。
    一路上的味道细微，贺臻走走停停，废了点力气才追到。
    这边是一个废弃工厂，往常不会有人过来这边，而今天从进入工厂开始，一地上躺着不少人。
    一路往里面进去，躺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直到一处胡同中，顾子章手里捏着一个alpha的脖子，将人提在空中，而这个alpha身上依旧不停地散发出令他痴迷的味道。
    顾子章神色冷漠，看向alpha的眼神没有一丝情绪：“他们如何将这股信息素安装在你身上？”
    alpha拼命挣扎：“这就是我的信息素。”
    “我明白了，”顾子章声音没有情绪，手下微微用力，alpha身体晃动一下，逐渐没了声息。
    他丢掉alpha，抓起一个地上还存活的面具人，问：“你是哑巴吗？”
    面具人脸上面具已毁掉半边，露出半边侧脸，脸上惊慌失措，就在顾子章准备再接着询问的时候，面具人嘴中不停地涌出鲜血。
    顾子章看了一眼，默默放开手中的面具人，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
    “顾子章！”
    熟悉的声音。
    顾子章猛然抬头，对上粗喘着气息的贺臻，贺臻脸上满是凶狠，冲过来的步伐甚至都带着愤怒的尾气。
    贺臻双手抓住顾子章的衣领，将人压到墙上：“混蛋，一个假信息素都能把你吸引走吗？”
    顾子章想说不是，可贺臻不给他回答的机会，不停地说：“只要有信息素，你就可以随便跟着走吗？该死，你要是敢说你喜欢这股信息素，我绝对会揍你，就像地上那个alpha一样，揍死你！”
    四周还萦绕着那股信息素，贺臻闻着心里越发烦躁，就好像在闻自己的信息素一样，就好像自己在发情一样。
    他抓着顾子章的手在颤抖：“你要是敢对它发情，我..”
    话未说完，贺臻狠狠咬上顾子章的唇，不似曾经的几个吻一触即离，他尝到了鲜血的腥味，又强势地撬开，探进去。
    恍惚了一下，顾子章总算意识到身前的人是贺臻，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回应贺臻的索求。
    躲在暗处的佣兵团各位面面相觑，他们到底该继续待下去，还是继续待下去。
    面对地上躺了这么多人的地方，他们压根不敢丢下两人离开，而且还要叫更多的人过来，顺便看看老大谈恋爱。
    啧啧，这咬的真刺激！
    看得他们这些大老粗都想要谈恋爱了，甚至想点一支烟。
    贺臻缓缓与顾子章分开，激动的情绪冷静下来不少，但四周的信息素依旧令他不爽快，抬手差点就要撕掉自己的隔离贴。
    顾子章护住贺臻的腺体，才没让贺臻撕下隔离贴，在贺臻发火前说话，声音有些嘶哑：“你这时候露出信息素，我会忍不住。”
    贺臻听得脸上温度有些上升，但面前这些还需要顾子章解释。
    他磨了磨贺臻的耳垂，盯着贺臻，眼睛里面全是柔情，说：“我不喜欢别人的身上有你的味道。”
    贺臻没好气：“所以你明知道是陷阱，还一声不吭跑过来？”
    顾子章想了想，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简直..”贺臻刚才没舍得落下的拳头顿时抬起，一拳捶向顾子章的肚子，“欠揍就早点说，我满足你。”
    顾子章捂着肚子，委屈：“我可以解决他们。”
    贺臻相信他可以解决，一路地上那群人也证明顾子章可以，可理解是一回事，担心是一回事，更何况顾子章连他都没说。
    想到这里，贺臻又锤了一拳，顾子章果然就是欠揍。
    他瞪着顾子章说：“没有下次。”
    顾子章抓住贺臻的拳头，边揉揉边乖乖点头说：“嗯嗯，我不会再让你担心。”
    第90章
    ..
    一天下来事情发生了不少, 除了段弘，没有抓到一个活的面具人。
    段弘情况跟上次发狂的两个alpha状态相似，然那两个alpha事后精神力海被毁，目前思绪还处于混乱中, 而段弘体内药效逐渐平复, 思绪依旧保留清醒, 身体发生的异样却没有消失, 产生了不可逆的变化。
    那些药剂属于人体试验的禁药。
    这些禁药在地下交易场有另一个称呼, 神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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