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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死遁后仙门跪求我复活

    他们都决定自己来承担这件事的后果,便选择瞒下,那点不自在连带着反应在了行动上, 彼此的眼神躲闪回避倒是很好地掩盖了异色。
    “上修界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宁不凡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二人异口同声想要打破僵局, 却没想到对方也是一样的心思。
    他们抬眸对视, 自觉傻气, 眼底溢出笑意。
    陆焰走向沈御雪,撩起他耳边的长发,道:“还生我的气吗?”
    沈御雪离开上修界之前,因为不尽之地的事和陆焰有了分歧,陆焰这些天有些忐忑,就是在下决定之前,还在犹豫会不会让沈御雪生气。
    他当然想好好地陪着沈御雪,陪着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走遍山川五岳,看尽幽幽红尘。
    可一旦魔族突破封印,卷土重来,人间必定风雨飘摇,血流成河。届时山川五岳枯骨累累,红尘之地妖邪纵横,他们守护的一切消亡在战争中,付之风沙,流于黄土,不复存在。
    他们依旧什么都没有。
    陆焰还想再赌一次,不为千秋,只为了能够留住他和沈御雪想要的人间。他保证不让自己死,留着这条命等沈御雪来找他算账。
    “我没生气。”知道陆焰指的是什么事,沈御雪有些诧异,虽说那时存了给陆焰添堵的心思,但心头并没有在意。更何况做出解除封印的决定后,他更加珍惜当下能和陆焰在一起的点滴,那点心思就更不存在了。
    二人默契地没在提封印的事,陆焰赶忙转移话题,道:“我来时听见海老说了宁不凡的事,他这个宗主之位做不长了,你打算怎么办?”
    虽说陆焰已经在准备坑宁不凡,但还是要听听沈御雪的意见。
    巧合的就是沈御雪也准备对宁不凡下手,斟酌道:“在我的事情上还能说他是为了金阳宗考虑,不想和燕南归为敌。现在排除异己,救走辰少卿,每一件都背离金阳宗的道义。我这个已死之人不便出面,等孟昊轩苏醒我帮他拿回金阳宗。”
    沈御雪顿了顿,道:“这也是我欠他的。”
    当年孟昊轩和二师弟的事并非全是孟昊轩一人之过,老宗主的放养也有很大的问题,沈御雪当时的处置过于严苛,这对孟昊轩而言并没有那么公平。
    只不过是后来孟昊轩自动退让,老宗主才没继续坚持。
    知道沈御雪放弃燕南归,陆焰松了口气:“孟昊轩师兄弟间的内斗我亦有所耳闻,你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只是人心易变,利益迷|人眼,你又不能未卜先知,提早预料到宁不凡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御雪轻叹一声,一个宁不凡,一个燕南归,倒显得他很是失败。
    不过这种失落的情绪只持续了一瞬,很快就被沈御雪敛去。他不是喜欢伤春悲秋的人,这些事就当是个教训。
    “听说我种在青梧峰的那颗梧桐树在我走后,逐渐枯萎死去。可惜了,我本来还想给你看一看。”沈御雪几次说要带陆焰去青梧峰,都因为有事耽搁。后来他才听说那颗梧桐树死了,任凭宁不凡如何努力也没救回来。
    想当初沈御雪心魔缠身后,和梧桐树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那颗树寄托着他对陆焰的思念。现在树没了,他不禁有些感慨。
    陆焰安慰道:“你要是喜欢,我们再种一棵。”
    沈御雪却摇了摇头,道:“就当是对过去的告别。”
    下修界早已物非人非,他对下修界的感情,就如同死去的梧桐树,渐入凋零,不是所有的失去都能找回。
    沈弋活了几百年,平日最大的爱好就是折腾一下海域附近的海妖,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无能狂怒。现在离开海域,到了更为广阔的天地,沈弋那颗使坏的心再度蠢蠢欲动。
    他花了点时间摸清楚宁不凡和辰少卿现在的情况,这两个人不能说是狼狈为奸,而是宁不凡单方面的奴役辰少卿,看得出来,他救人不是顾念旧情,而是为了成全自己的野心。
    在宁不凡的眼里,辰少卿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既然是工具,就要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
    为此沈弋还去朱雀部落找了荧惑,他对魔族没有好脸色,但该利用的时候毫不含糊。从荧惑那里弄清楚赢勾在辰少卿的身上动的手脚后,沈弋找了个月高风黑的晚上,潜入金阳宗,以赢勾的身份接触辰少卿。
    彼时的辰少卿正因为宁不凡大发脾气被赶出来,沈御雪那一剑让宁不凡吃了苦头,生理上的疼痛带来的是心理上的扭曲,孟昊轩说出的另一个事实和沈御雪现如今的冷漠成了鲜明的对比,宁不凡心里的落差难以平衡。
    他一面后悔懊恼自己当初会错意,一面又觉得是沈御雪没有告诉他才让他误会。如果他前往古战场前,沈御雪可以告诉他那是一场历练,而不是惩罚,他的心里也不会如此抗拒。
    再者若是沈御雪肯多分一点心思在他的身上,而不是一直只注意到燕南归,他也不会一路走偏而无人提醒。
    宁不凡越想越愤愤不平,辰少卿给他包扎时力道重了点,就挨了他一巴掌。比起燕南归的喜怒无常,宁不凡是冷静地做着阴狠的事,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辰少卿没有戴面纱,半张脸都是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他眼神恶毒,可是又无能无力,只能在心中咒骂。
    他现在灵力全无,敏锐力只比常人稍好一点,但沈弋没有隐藏的意思,他只走了两步就发现异常,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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