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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郎惹金枝》 苏彻未有疑虑,上了马车。
城外的一处外庄上,苏羡和阿照正等候着,须臾,下人来报,陆靖和苏彻一同进屋。
苏彻臂上缠着一圈纱布,因连夜赶路的缘故,面容憔悴。
阿照双眸一凛:“彻儿,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苏彻淡淡道:“姑姑莫要担心,不过是不小心摔着了。”
阿照忙道:“夏诗,去请郎中来。”
苏彻连忙出声:“姑姑不可如此,我乃受罪之身,入京的事,不得声张。”
阿照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苏羡清了清嗓子,“宓儿,公主府近来不少盯着,我们出来已久,你先回府去,我有事与彻儿详谈。”
阿照闻言,自也知道是为着后日起势一事,她素来不善言语,说服彻儿的事,自是交给阿姐最妥当。
她颔首,主动道:“那我便先回去了。”
小姑娘一出屋内,陆靖便也追了上去,苏彻见状,不禁提了下唇角。
她出了庄子,刚踏上马车,屁股都未坐热,陆靖掀开车幔,坐了进来。
阿照愣住,虽陆靖一贯会暗中护着她,可他素来是骑马的,怎的今日上了她的马车。
被他盯着的男人回视了她一眼:“这般看着我做甚?”
阿照忍不住问:“你不骑马吗?”
陆靖突然将头搁在她的肩上,“有些累,不想骑了。”
虽是搭在她肩上,可他收着力道,阿照并不觉得沉。
阿照使劲推了他两下,虽外头全是公主府信得过的人,可到底两人这样独处,别人瞧见了,总归是不好的。
她虚道:“一会别人该误会了。”
陆靖蓦地笑了一声:“我同你,能有什么误会?”
阿照发现,自打两人说开后,陆靖的脸皮便比从前还要厚上不少,若没有别人在,仍是一副倨傲冷漠的样子,若是两人独处,总不免要说上一两句,但是今日直接靠过来,到底是反常了些。
正说着,车轮滚过石子路,她身子往前斜倾,脑袋将要磕碰车厢之时,陆靖一把将人护住,倒是他自己撞了个正着。
一记响动,瞧着不轻,她忙抬手去摸他被撞的脑袋,“你没事吧。”
她掂着手,还未触及,腰身倒叫人握住,身量优势下,他的唇,落在她耳后。
小姑娘红了脸,音量微低,“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黏人。”
口勿一点一点往下,陆靖忽地沉吟了一声:“公主担待些,今日是我生辰。”
第六十六章 落定
“今日是我生辰。”男人唇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阿照讷讷然, 眼下多事之秋,她念着朝中的事,自是管不得他, 想到他近日的奔波操劳, 她难得没反抗,任又他赖着。
心上人在眼前,他只恨不能日日碰,闷着声,由上往下的将人欺负了一遍。
两人呼吸渐乱, 阿照生怕他再这样下去, 真的要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攥着他的袍子,“你快别这样,一会……”
回答她的,是男人更加灼热的吻,他咬着她的唇,声音却从容不迫:“别怕, 我有分寸。”
直到马车离城门仅剩几步之遥,小姑娘背脊僵立, 被逼得面色酡红:“陆靖, 好了没有……”
一出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哑得不成调,陆靖向上,吻了吻她的眉心,嗓音低沉:“最近京中乱得很, 平日里少出门, 知道吗?”
他这般靠在她耳后, 实在磨人得很, 小姑娘乖觉地点了点头。
陆靖笑了笑,神情恢复如常,躬身出了马车。
等到了公主府,小姑娘从马车上下来,整张脸红得滴血,她低头,见自己理过又理的衣裳,仍有几分褶皱,不禁脸热,他方才未免也太肆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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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宫邸内名钟击磬,魏元帝本想大办此事,可奈何他近来病得起不来身,皇后一早前去侍疾,服侍他吃了药,魏元帝忽地精神又好了些。
夜宴上,殿内管弦丝竹声响彻,白玉盘、碧玉盏,玉食珍馐,魏元帝坐于上首,面色惨白恹恹。
显王举杯敬酒,五皇子也在一旁言笑宴宴。
魏元帝咳了两声,忽地呛出了血,沈后大惊,佯装慌张:“陛下吐血了!”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纷至沓来,整个殿外被围得水泄不通。
太监焦急跑上前禀告:“陛下,不好了,殿外被围住了!”
魏元帝面色霎白,有力无气地捂着胸口道:“是何人干的!禁军在何处,快喊人护驾!”
显王挑了挑唇,手上把玩着酒盏:“陛下龙体抱恙,无谓做口舌之争,多保重些才是。”
五皇子骤然摔了一酒盏,指着显王骂斥:“王爷这是想造反吗?”
摔盏为号,宴会上翻动裙裾的舞姬,袖侧一扬,从宽袖中掏出一把利剑,朝显王刺去。
速度之快急,让人难防,利剑正中显王胸口处。
局势变得太快,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显王已经轰然倒地,鲜血染红了大殿。
殿外兵器的铿锵声起,“啪”的一声,殿门骤然被人撞开,一群士兵涌上前来,将整个大殿重重包围住。
五皇子颔首,“各大臣想必都受了惊吓,来人,带众大臣们先下去歇息。”
看清局势的大臣们,不加反抗,一应被带下,只剩朝中几位老臣,誓不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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