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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漫]警校组都是我的猫

    花见脑袋上冒出个问号。
    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一圈,愣是没认出来这是春井家哪个小孩。
    父亲去世之后,她去春井家的次数很少,去一次就总会少些熟面孔,多些生面孔,人类的生命相比妖怪总是脆弱又短暂,来了又走,仿佛昙花一现。
    春井隆却是认得她的。
    他恭敬地朝花见行了个晚辈的礼,嘴里沉稳地唤道:“姑祖母。”
    捧着酸奶盒的萩原不小心把盒子盖在了脸上。
    我听到了什么!
    萩原顶着满脸酸奶瞪大眼露出猫猫震惊的表情,看花见的眼神仿佛在看外星人。
    年过半百的春井隆,喊她姑祖母。
    他凌乱了……
    春井家现在的家主是春井健一郎,有个弟弟叫做裕次郎,都是除妖师界成名已久的前辈,已有百岁高龄,五世同堂。
    从辈分上来说,他俩都是花见的堂兄。
    春井隆喊她姑祖母,意味着他是她这两位堂兄其一的孙辈,可其实他这个年纪,自己的孙辈都已经会打酱油了。
    花见囧囧有神地干笑。
    这也是为啥她父亲去世后她很少去春井家的原因,这个辈分实在让她无所适从。但血缘关系在那里,又容不得她不认。
    她让萩原把被毛上的酸奶弄干净,也没多留,便带着他走了。
    春井隆望着蹲在花见肩膀上回过头望向自己仍满脸震惊的猫猫脸,无声地叹口气,听说这位姑祖母捡了只不知道什么妖怪回家,长辈们都还挺担心的。
    原来是只猫。
    妖怪养妖怪当宠物听起来是有点套娃的意思。但鉴于对方以前还养过鸟儿,春井隆只当是她属于人类的那一半血脉作祟。
    只是作为晚辈,他不能说什么。
    好在如今离得近,有他在这里看着,就算有什么问题也能照应。
    他忽然想起科里还看中了另外一只实力强大的半妖想招揽进来,慢条斯理地踱回办公室,决定先给安排个测试任务。
    另一边,花见带着萩原回米花町。
    震惊于她超乎意料的身世,萩原终于没忍住:“花见,你的父亲竟然是那个春井家的人?”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之前在日暮神社的时候,樱井家的后辈要故意说半妖都是怪物这种话来恶心花见了,同为除妖师世家,樱井家肯定知道内幕。
    春井家在除妖师界的地位就跟铃木财团在整个霓虹的地位一样,不能怪他大惊小怪。
    知道花见是半妖,却没想过她那一半的人类血脉来自顶尖的除妖师家族,难怪花见用起除妖师的手段来驾轻就熟。
    “我父亲的名字叫春井祐一,和春井家现任家主的父亲是亲兄弟。”
    花见很少跟人说起自己的身世,但她也从不避讳。
    这些事她刚把景光捡回家的时候聊天就顺口说过了,反正除了他,其他小妖怪都只会八卦她是妖怪跟人类诞下的怪物,没谁对具体经过感兴趣。
    “我母亲曾经跟人类除妖师契约过,那位除妖师死后,她也曾长时间逗留在人类社会生活。有一年的早春,他们在花见时相遇,我母亲从大妖手里救下还不是正式除妖师的父亲,他们的故事就开始了,我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但父亲他出身春井家那样的家族,只见过除妖师跟妖怪结契的,没见过结婚的,为了跟母亲在一起,他主动脱离春井家。”
    倒也不是春井家不接受,只是春井祐一不想因自己惹得族人被其他除妖师家族非议。
    除妖师家族出了个跟妖怪结为夫妇的怪胎,在那个时候足以教整个家族蒙羞。
    因此早在春井花见出生前,她的父亲就已经脱离了春井家,终生没有再用这个姓氏。
    偶尔花见会跟随父亲回春井家小住,从不久留,外人渐渐地就都忘记了春井家有过这么个离经叛道的除妖师。
    这件事成了传闻,时间一长,没有多少人提起,也没有多少人当真。
    萩原松口气:“那他们感情很好了。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你父亲,还以为跟那些流传下来的悲惨雪女传说一样发生了什么抛妻弃女的变故,是你的禁忌呢。”
    花见忍不住笑:“他要是敢背叛,母亲一定会当场手撕了他的。”
    笑完又有些遗憾:“不过人类寿命短暂,他没能陪母亲多少年,那时候亡灵很容易被浊气污染成恶灵,母亲和我也还不知道容器适用亡灵,他很快就彻底消散了。”
    萩原心想,难怪花见虽然不太懂许多人类社会生活的常识,但个性出乎意料的开朗淳和。
    父母恩爱和睦的家庭气氛实在是太重要了。
    沉默片刻,萩原忽然问:“话说回来,你今天特地来找那只蜘蛛是在做什么?”
    “就是想确认一件事。”花见已经远远看见了站在花店门前和客人说话的景光,突然有些紧张,“上次在美术馆被蜘蛛的幻术异能影响,我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光哥他……”
    “等一下小花见,你确定你这个梦是我可以听的吗?”萩原一副「你再说我就要捂耳朵」的架势。
    花见?
    “为什么不可以听?”她疑惑地歪头看他,“光哥自杀的前因后果你不是都知道吗?”
    萩原整只猫僵住:“啊咧?”
    “我总是梦见他自杀的场景,开始那几天画面很模糊,后来就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我觉得溅到我脸上的血都是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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