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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那天我捅了皇帝一剑》 匕首不仅是雁晚首次赠给他的礼物,更是他心灰意冷,欲彻底放手时,试图斩断情丝的一柄利器。
只可惜,他未能顺遂地彻底放下心上人。
但是,她怎么能把匕首典当出去,轻易地换了壶酒?
雁晚看出江允的不悦与失落,她为此自责,便安抚道:“你不要伤心,我为你铸把更好的。”
“不一样的,雁晚。那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世间仅此一把。我收到的时候,高兴坏了。”江允轻言细语,眼中的光却灼热炽烈。他耷拉着眉目与耳朵,唯有一双璀璨的杏眸显出了生机:“我真的很难过。”
雁晚望着江允眼底盈盈的水光,抽出被他紧握着的双手,捧起了他的脸,愧疚无比:“是我的错,你别难过了。三郎,我补偿你……”
“你拿什么补偿呢?”江允偏过脸,轻吻雁晚的指尖。他在此刻显得孱弱,犹如一只濒死的鱼,渴求溪水的滋润:“青州那么远,你总不能特意赶去青州。”
他找准了踏板,要借此跃得更高。最好,能一举跳进雁晚心中更深的地方。
雁晚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堵住了唇。她攀着江允的肩背,贪婪掠夺着情郎唇齿间的药香。直到江允喘着气推开她,她才道:“我补偿你一把世无其二的匕首。”
“我们说些旁的罢。”江允眸色晦暗,手指挑开了她的腰带:“我伺候你歇下。”
声音悉悉索索,暧昧旖旎。
这不是雁晚对江允的补偿,而是江允对她的取悦讨好。
雁晚抬了一下膝盖,指腹搓磨着江允的耳垂,又慢慢移至他的发顶,细声叹道:“漠北星大如斗。”
“姐姐,你此刻不该想漠北,应该只想着我。”江允抬起头,吻了吻雁晚腿根的红痕,道:“你骑了很久的马吗?腿根被马鞍磨红了。”
“嗯,”她嘤咛一声,“我见完阿姐,立刻便赶来见你。京城和云州虽远,但我想念你的时候,一定会来寻你的。”
江允不再言语了。他想,与情人分隔两地,真是一件摧心挠肝的痛苦之事,若能常常相见,那便好了。
若她能始终留在我身边,那才是最好。
作者有话说:
【狗勾:你说的想念我就会来见我,是指咱俩过年见一面,端午见一面,快中秋的时候又见一面吗?那我感觉你也没有特别想我啊。
女鹅:……】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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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欢心
芦水, 因河岸遍长芦苇而得名。水畔最茂盛的一片芦苇荡,足有一人多高。
“把手给我,咱俩稍微走快点儿。”雁晚拖着艘小船, 欲往芦水中的一处湖心岛去。江允因腿疼, 行进缓慢, 雁晚便一手拖船, 一手拖人,总算磨蹭到了岸边。
这座湖心岛,是京郊有名的一处风景。岛上遍栽赤薇花, 每逢八月,花树如火般怒放。京中的商家瞅准时机,在岸边出租船只,以供游人上岛。江允今日闲来无事,突发奇想, 要带着雁晚来此赏花。
“我先前嘱咐你找个好大夫, 帮你把腿治好,你偏不。”雁晚递给江允一支桨,再次提起了腿伤一事:“天气一潮, 你疼得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那你多心疼心疼我, ”江允笑着撑桨, “如此一来,我便不觉得疼了。”
四年前他从云州返京, 路遇暴雨, 途中腿疾复发,且又于雨中长跪, 病根扎得更深。
雁晚瞥了他一眼, 划船的速度愈发快了。
船终于停下, 她系好船,拉着江允上了岸:“那边有座小亭子,我们进去歇歇罢。”
八角亭翼角飞檐,雅致端庄,一株株花树热热闹闹地簇拥着它。亭中并肩坐了两位少女,江允认出其中的一个背影,脱口而出:“嫣然?”
被唤起名字的少女僵硬地回过头,而坐在她身边,头戴着长帷帽的另一人,则瑟瑟缩缩地搂紧了她的手臂,似乎是受了惊。
“她是我的表妹。”江允趁黎嫣然还未开口,飞快地冲雁晚点明了少女的身份。
少女拍拍同伴的肩膀,小声叮嘱了几句话后,才走出八角亭。
江允始终拢着雁晚的手,这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哪怕黎嫣然再迟钝,也该看出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了。
她破天荒地福了福身,垂下眉目,一副端庄知礼的做派,温言细语地唤了一声:“皇兄。”
江允张张嘴,讶异道:“你怎么了?”
他的这位表妹,称他为“皇兄”的次数屈指可数,往往是为了应付场面、顾全礼数,才违逆着性子,勉强喊一喊。今日四下行人稀少,黎嫣然怎么突然守起规矩了?
黎嫣然又看了看眼前陌生的女子,恭恭敬敬又唤了一句:“……嫂嫂。”
她在叫谁嫂嫂!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雁晚惊得舌桥不下,连忙抽回了被江允紧握着的手。她看清黎嫣然姣好的容颜时,原本心情大好,可“嫂嫂”二字一出现,让她晴朗的面容霎时如遭闪电。
江允因她的话略微失落,最终把嗓边的反驳咽了回去,向一头雾水的表妹点了点头。
“啊?”黎嫣然摸不着头脑,她茫然地望着江允,喃喃道:“早知不是嫂嫂,我便不给表哥行礼了,不守那些破规矩了……”
“亭中是谁?”江允轻声笑了笑,目光却投向八角亭里戴长帷帽的另一人。他猜想此人多半是表妹的好友,可黎嫣然的好友遍布京城,他实在猜不出来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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