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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图你[女尊]

    况且那样高的距离,除非池青道能飞,不然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谈厌将这一场戏看完了,在她们即将打起来的时候叫停,她笑眯眯地看着她们:“这个简单,你们五个分别派人到安南去,一是继续散布谣言,二是,看一看池青道到底死了没有。”
    谈厌看她们没什么反应,又道:“这可谓是公平至极,五个人的势力都有,谁也瞒不了谁。”
    谈厌虽是这样说,最后却吩咐要从鹰将安南的消息送给她。
    她的心已经开始偏了。
    谈厌一一扫过这五个人,不紧不慢地吩咐:
    “从鹰,派人杀了钟晚,做的干净点,别引火烧身。”
    “是。”
    “后江,将京城中买官的线收回来,顺便通知那个人小心点。”池青道一死,谈厌就笃定自己胜券在握,不可一世起来:“我的朝廷里,可不需要买官的蛀虫。”
    从鹰心里一惊,谈厌跟已经披上了龙袍有何区别。
    后江颔首,“是。”
    “乘玉,你手上的那几个武官,也该问问她们,能出多少人了。”
    “是。”
    “仇听,继续盯着安南和西南的动静,万一她们联合起来,那可就坏了大事了。”
    仇听一抖,一旦坏了大事,她也要万劫不复了,她忙道:“是。”
    “既然如此,那就都下去吧,都精神点小阁主们,你死我活的时刻又要来了,但这一次,是和敌人你死我活。”
    这一次每个人的任务都至关重要,自然是不能再自相残杀了,她们环环相扣,一旦其中一个人出了事,整个环都要断掉。
    但她们从来没有合作过,都是互相背刺,到了要合作的时候,她们都陌生起来。
    她们按捺下所有感觉,齐声道:“是。”
    江宁,御史府。
    钟晚仍旧镣铐加身,她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她书房里的某一处地方,“那后面有一处暗格,信和令牌都在里面。”
    不管池青道是诈死还是真死,受崔楠的影响,关北对于池青道,也是觉得她好大于坏,她要是真有图谋皇位的那个心思,早在一开始就动手了,何必一直等着,但陛下却如惊弓之鸟一般防着她。
    也许关北不是在那个位置上,自然能够置身事外,逃脱一切来考虑,说不定轮到她头上,她也会多疑善变,那个位置的魔力不可小觑,毕竟有不少人坐上去,最后变得面目全非。
    假如池青道真的死了,闻端星是喜是忧她并不关心,但在关北这里,钟晚不是功臣,更是奸臣,她先是胆大包天居然勾结别人去买官,为此不惜杀害林家十几口人,只为了丹赵的黄金,后来更是为了脱罪,谋杀朝廷重臣,哪一条罪不够她死?
    所以对于这样的人,关北仍旧收押了她,并且一步一步在暗中继续追查买官的案子,买官最后的主谋,至关重要,有可能会影响到池青道的整个计划。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引蛇出洞,可不能因为这个人坏了大局。
    至于林虞全家被杀的案子很明朗,杀人的就是玄龙阁的马队,而指使她们杀人的是钟晚,关北向林虞许诺过,一定会将那几个人抓回来,有一个算一个,都要下狱处死,杀人偿命,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十一取出那暗格里的信和令牌交到关北手里,令牌是沈渔的,这足以证明向灯所言非虚,令牌和信同样重要,没有沈渔就不会有这封信,关北妥当地将令牌收起来,而后将信展开。
    姑姑来信告诉过她,左相从道观里出来了,现在这个关头,左相出关,几乎所有的嫌疑都集中到她身上去了,关北也有这样的猜测,但她没想到,这个人,恰恰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人。
    如若不是有这封信,那人可藏得够深的,轻易是不能将他逮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建议安南王府改名影帝影后在一窝。
    第八十三章
    “我走的晚, 你不用硬撑着要来送我。”池青道与君闲同塌而眠,池青道将君闲环住,头抵在君闲的颈间, 君闲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冷香,很是好闻,能让池青道安心。
    君闲转过来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君闲伸出手来勾住池青道的脖子, 低声道:“我想去送你。”
    尽管什么都准备好了,池青道也没有向君闲多提此去会不会有危险,但君闲猜的到,兵变才过去数月,这就又要出乱子了, 这一趟又怎么会轻松。
    池青道一贯不将这些放在眼里,可君闲晓得, 她不放在眼里并不意味着她不重视,也不意味着这一趟能少一些危险。
    她只是习惯了, 习惯将一切都看得云淡风轻,习惯不为这样的事心慌以至于影响判断。
    池青道一路走来,身上的伤痕看得见,可她心上的那些伤痕, 就算是君闲, 也没能窥个彻底。
    就像现在,池青道笑着用指腹刮了刮君闲的脸:“怎么还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不过是小事。”
    拿命拼的从来都不会是小事, 世人只看见池青道的杀伐果断运筹帷幄, 又怎知她为这些付出的一切。
    那些泪越发停不下来了,君闲越哭越委屈,他抱紧池青道:“我就是,我就是……”
    压抑的哭腔下,君闲半天没说出来个所以然,胸脯倒是一起一伏的,池青道将君闲搂到自己怀里,柔声哄他:“好了,我都知道,王夫不必为我烦忧,我既选择走这样的路,就有接受一切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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