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岩劝他还是把任盈盈娶了安静过日子吧,因为以后他也不会再管他了。
    “我要上黑木崖了,以后跟我老婆在一起,没有空再抚养你了。”
    正在喝酒的令狐冲气得捏紧了酒杯:“什么你抚养我,明明你是父亲我带着你闯荡江湖。”
    不过听曦岩话里那个意思,令狐冲还是有点不爽,他们两兄弟一起从华山下来,又被逐出华山派了,曦岩要是走了,他倒真的是孤家寡人了,他是不可能跟曦岩一起上黑木崖的。
    而且以后想见曦岩一面一起喝酒都要上黑木崖,还有就是跟那个人在一起。
    如果发生家暴的话,曦岩他老婆打他的话,他都没办法帮他,因为他也打不过。
    曦岩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反驳道:“我老婆怎么会打我呢,再说我老婆打我肯定是爱我,否则他怎么不打别人。”
    令狐冲这话无语得眯了一下眼睛,赶紧喝了一口酒清醒一下脑子,他明白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不由得都考虑了一下上黑木崖上买个房的可能性,有盈盈在,黑木崖上也许也能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吧。反正他回不了华山派的话,去哪里都无所谓。
    曦岩让他不用勉强,正邪不两立,大不了他把任盈盈嫁给别人,比如韩柏,韩柏武功高强,人又老实,除了跟庞斑有仇之外其他都很完美。
    两个人一路从酒楼喝到了房顶,令狐冲都疑惑他们出来是来做什么的,好像是要去看什么人,曦岩是老婆走了,像只出笼的小鸟,甚至敢陪令狐冲喝酒了。
    令狐冲看着曦岩端着杯子养鱼,翻了个白眼,抢过杯子来自己喝了,跟曦岩一起喝酒就是浪费酒,喝上三杯他就会倒地上,要别人背他回去,要么就是端着酒不喝,把酒到处倒,如果有酒神的话,这家伙就是被酒神制裁的目标。
    两个人从下午喝到了晚上,街上人都少了,喝得令狐冲都头晕了,迷糊地问,我们是出来做什么的来着,曦岩倒还清醒,一直在吃花生米,啃鸡腿,他从来就不爱喝酒,偶尔喝一两口,要是沉迷喝酒的话,在他们那个世界,他早就被那些竞争者甩出一大段距离了。
    他那些同龄的竞争者,每天四点醒,晚上十二点睡,每天不是在学习文化知识就是在锻炼身体,谁稍微懈怠一点,就是落后一大步,他也是遇到他老婆之后才沉迷爱情不可自拔,以前他从来没有荒废过这么多时间。
    曦岩看着天上的星星,一星如月看多时,老婆才刚刚走他就开始想他了,遇到东方教主之前,他从来不相信什么爱情,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自从遇到他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相思,什么叫光是看到他就感觉到快乐。
    令狐冲看了一下屋顶和地面的距离,思考把曦岩踹下去能不能摔死他。
    曦岩咬牙切齿:“你就是嫉妒我和我老婆的绝美爱情,这就是真爱,你嫉妒也没有用。”
    令狐冲当然知道那种感觉,每次他想到岳灵珊的时候,那种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一样的痛楚。所以越看曦岩越不顺眼,得想个办法,装作不小心把他踹下去。
    曦岩奋起反击,趁他老婆不在就欺负他,他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喝醉了的醉鬼。
    两个人在屋顶打斗的时候,曦岩突然抓住了令狐冲的肩膀,小声地道:“不要动,不要说话,有人过来了。”
    要是普通人过来了,曦岩当然不会这样紧张。因为过来的那两个人他们两个都认识,正是岳灵珊和林平之。
    长白谢青联死在了韩府,谢青联的父亲谢锋邀请江湖各大门派一起来见证,查清楚这件事情,抓出杀害他儿子的真正的凶手。
    华山派,嵩山派,恒山,青城,少林武当,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名门正派都来凑热闹了,这些门派集结在一起本来是为了对付庞斑,没想到自己内部之间先内斗起来了。
    岳灵珊和林平之也跟着岳不群也来到了这里,两人神色亲密,眉来眼去,在白天的时候还有所顾忌,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两人手牵着手走在河道上散步,俨然一副热恋之中的样子。
    自从令狐冲和曦岩被逐出华山派之后,他们两人感情越来越深厚,岳不群也不加阻碍,让两个年轻人自由地交往恋爱,恋爱中的人每天腻在一起,自然甜蜜无比,白天他们要顾忌别人的眼光,所以晚上出来偷偷约会。
    却没有想到,碰到了在屋顶喝酒的令狐冲和曦岩,曦岩按住了令狐冲的肩膀,两人都有点尴尬,林平之合岳灵珊没有发现他们,他们如果下去打招呼的话,那是不是有点更尴尬了。
    要是普通朋友,曦岩早跳下去打招呼了。但是华山派的人,他们都被逐出华山派了,曦岩心里不是没有怨气的。
    既然这样,大家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要让曦岩再好脸色对华山派的人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林平之和令狐冲是情敌,可是他和林平之关系还不错。
    两个人闭上了嘴不说话,令狐冲看着岳灵珊,眼神中又有痛楚又有喜悦,这么久不见,岳灵珊好像长得更漂亮了,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是那种心情很愉快,每天都很开心的笑容,令狐冲从来没见过她那么笑过。
    令狐冲突然明白,或许岳灵珊对他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她对林平之才是真正的爱。而他呢,还陷在要照顾小师妹一辈子的梦里无法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