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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君是白切黑怎么办》 因为对戏不太感兴趣,许冬藏便多喝了几杯茶水,没一会儿,便内急了起来。
见小莲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戏台子,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去找茅厕。好在茅厕不难找,许冬藏解决完,在门口的水桶里舀水洗了手,便往回走,继续听这昏昏欲睡的戏。
后来唯一清醒的时刻,是临走的时候,不知为何有人打了起来。
一个年轻小姑娘,正一只脚踩在另一个成年男人的胸口,声音清甜,说的话却很拽:“我告诉你,再敢碰姑奶奶一下,姑奶奶直接剁了你。”
似乎是察觉到许冬藏的目光,那姑娘朝她看过来,无差别扫射:“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
……
好拽。
小莲以为她被吓到,安抚道:“夫人别怕……”
许冬藏却摸了摸下巴,认真地开口:“小莲,你说,我要是学会了武功,是不是也能这么拽?”
小莲啊了声,“可是……她如此放浪,实在是……有违女子颜面。”
许冬藏切了声,“别听那些人瞎说,什么三从四德,那都是狗屁,你知道吧。”
小莲眼睛瞪得更大:“啊?”
不止小莲,周边不少人也因她这话看过来,许冬藏察觉到不妥,拽着人赶紧溜。
……在这里说这种话确实太前卫了嗲。
才从畅春园出来,转头许冬藏就看见了东风那张扑克脸,以及马车里的江聊。
“娘子好狠的心,竟抛下我一个人出来寻欢作乐。”
说得他自己好像一个深闺怨夫似的……
第26章
许冬藏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声:“这不是看你在忙正事嘛?”
其实她是特意趁着江聊没空的时候溜出来的。
本来下午那件事儿只是个乌龙,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起来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一看见江聊就更不对劲了,索性才溜了出来。
江聊挑着帘子, 仍旧笑着:“娘子的事, 自然是最最重要的正事了。”
许冬藏撇嘴, 爬上马车, 沉默逃避话题。
反正她也说不过他咯,说什么都不对,还不如不说。
江聊见她低着头, 又道:“听闻景州有一特色吃食, 声名远扬,娘子出来这么久, 可曾去吃过?”
“什么?”许冬藏有些走神, 愣了稍许, “没有。”
作为一个外来人,她甚至都不知道景州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江聊却故弄玄虚,不愿意告诉她答案, 只说,等会儿到了她便知道了。
景州的夜景比之京城亦不逊色, 只不过京城的夜景属于直来直去的那种好看, 而景州, 则更像是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家碧玉,瞧着多几分婉转与哀怨。
那江自城中流过去,靠岸边停着好些花船, 船上花灯如昼, 泻出丝竹管弦、欢声笑语之声。岸边的柳树已经进入垂暮之年, 叶子渐渐变黄,入了秋的夜也透出几分凉意,轻风拂来,还挺舒适。
许冬藏头抵着车壁小窗,不住地犯困,打起哈欠来。方才看戏时她便哈欠连连,几欲入睡,在门口时稍微清醒了些,这会儿坐在稳稳行驶的马车上,困意再次袭来。
她往旁边挪了些,寻到个舒服的位置,眼皮渐渐垂落。但到底是靠着车厢入睡,马车一颠簸,她的头便往旁边靠。
眼看着要撞上另一边的车厢,江聊眼疾手快,将她的头扶住,轻轻搭在自己肩上。
她睫毛纤长浓密,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往下是小巧而挺拔的鼻梁,再往下,则是微张的朱唇。
江聊无声看着,许久。
她额角一缕青丝忽地掉落,正搭在她唇边,似乎有些不舒服,许冬藏皱起眉来。江聊垂眼,伸手替她将那捋头发别到耳后。
许冬藏抿了抿嘴,往他脖子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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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冬藏第不知道多少次看向江聊,重复着自己的咀嚼动作,嘴巴里据说很好吃的东西根本索然无味,她满脑子都只剩下羞愧两个字。
……要大命了。
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此残生。
就在刚才,马车上,她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躺在江聊怀里。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口水,淌了江聊满怀。
救救救命!!!
这也太丢人了吧!
尽管她在江聊面前已经丢过太多次人,可这一次真是无与伦比的丢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现在根本没脸面对江聊。
许冬藏闭眼叹气,心如死灰。
他们进的这家店快到打烊时间,店里除了他们外,再没有旁的顾客。他们坐的位置在靠窗的角落,江聊坐在她对面,还在给她夹菜。
“娘子以为,这菜口味如何?”
“……挺好的。”现在就是让她啃鞋底,她也能面不改色地说挺好吃的。
江聊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隐约的笑意。
这种尴尬感直到回到住处,才渐渐消退下去。许冬藏心不在焉地跟着江聊往前走,江聊忽然停了下来,她没注意到,一下撞在他后背上。
“怎么了?”
江聊笑意渐深,指了指门口:“娘子今夜想同我一起睡?”
许冬藏闹了个大红脸。他们二人的房间就在隔壁,因她刚才心不在焉,都没注意到要回自己的房间,结果走着走着就跟着江聊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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