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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非典型性女尊

    “来了?”杨谨放低了声音,他看着王昭眼底的一点青色,皱了一下眉头,“你从昨天晚上就没合过眼?”
    王昭笑了一下:“没事儿,我也不是很困,等会儿我就找个地方去睡一会儿。”
    “妈和姐呢?”王昭进来的时候就没看见这两个人。
    杨谨没好气:“你姐刚才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说是公司那边有事,你妈也出去打电话了,说让餐厅那边送点吃的过来,等下你也一起吃一点。”
    她们今天来得及,一家人都饿着肚子,也就李贞观一个人吃了饭。
    王昭说了一句好,才把行李放在房间里,她又去看了一眼孩子,躺在婴儿床上很小的一团,到现在王昭也没有碰过这个婴儿。
    长的不太像李贞观,也不像她。
    毕竟现在太小了,五官也看不出来,就这么手掌大小的一团,慢慢浅浅地呼吸着,她站在这里看了好久,杨谨也走了过来,轻声点评道:“这孩子像你,是个安静的,不闹人。”
    王昭笑了一下,没说话,把目光收了回来,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李贞观就出了房间。
    徐迎春还有许好她们是一直都知道李贞观怀了孕的,也知道就是这几天出生,徐迎春都问了好几次了,王昭出来以后就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件事。
    “贞观生了。”王昭看着楼下的行人,手搭在窗台上,另一只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不过她没抽,只是把这根香烟放在了窗台上,看着它慢慢燃烧完。
    “恭喜恭喜。”,果然在她这句话说完后,徐迎春愣了一两秒,道了一两句恭喜之后就问道,“生的女孩男孩?”
    香烟燃烧到了尽头,王昭掐灭了火,连同灰烬扔进了垃圾桶,“男孩。”
    徐迎春愣了一下,因为王昭异常冷静的语气,她不可避免地想歪了,迟疑地问了一句,“王昭,你这个人不会还重女轻男吧?”
    “李贞观怀胎十月为你生了一个孩子,你就这副模样,话语里没有一点喜悦?”在王昭还未回答,徐迎春一连串的话就飙了过来。
    王昭有些无奈,她捻了捻手指:“你想些什么呢?徐迎春,这都什么年代了,而且我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孩女孩儿对我都一样。”
    只是这心底总觉得空落落的,到底没有一个实感,就仿佛她做了一场梦,一睁眼就多了一个孩子。
    或者说,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在面对这个才出生的弱小生命时,王昭依旧觉得有些难以面对,她现在还未正式进入一个母亲的角色。
    多数人都是这样的,需要一个适应的阶段。
    徐迎春在电话那端笑了一下:“我看你这是高兴过头了吧。行了,办满月酒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给这小子包一份大红包。”
    王昭笑。
    两个人说了几句,她才挂断了电话,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李贞观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她去了哪里,怎么没看见她。
    他刚才一醒过来,发现已经是下午了,结果房间里只有他妈爸。
    “在外面,马上回去。”
    李贞观说:“订的餐已经到了,你赶紧回来。”
    挂了电话,王昭回去房间,发现里面正在吃饭,李贞观坐在床上,他现在还下不了床,生完孩子之后肚子其实还没有瘪下去,看着还跟一个怀着七个月大孩子的人,这个人一看见王昭,下意识地拉拢了一下被单,遮盖住了自己。
    要李贞观说,生孩子真的是他人生中最为狼狈的一个阶段。
    他醒了之后就发现肚子没有消下去了,还是有一点鼓起来,起码一周后才能恢复,这段时间他只能用热水擦拭身体。
    王昭叫了一声妈和爸,才坐在了一旁。
    杨谨给对方拿了一副碗筷,让王昭坐在沙发这里吃饭。
    她吃了一口,才像是想起来什么:“孩子吃了吗?”
    李贞观有些不太好意思,杨谨笑了一下:“刚才喂了一次。”
    王昭也是问了以后才发现这个问题有些尴尬,特别是在李母在场的情况下,她其实在这一瞬间又忘了这个世界孩子是男人生的,自然哺乳喂养也是男性来的。
    不管多少次,王昭依旧觉得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好像世界存在着一个圈,让所有的一切不合理都变得合理起来。
    “那就好。”王昭这才拆开筷子,端起一碗饭,吃了一点菜,对着一旁的李母说道,“妈,下午的话你们回去吧,这边有我来照顾着,等明天我爸也会过来照顾贞观,你们不用太担心。”
    李母没有拒绝,点了点头:“你自己在这边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给贞微打电话,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联系我们。陪护的话,我和你爸已经把工资结了,这些你都不需要担心。”
    王昭眉头略微皱了一下,迟疑了片刻,想要说话,却被对方打断了:“你现在也才工作了几年?能赚多少钱?手里的钱自己存着,我和你爸也不是给不了这点工资的人,全是我们两个老的一点心意。”
    李母是清楚和自家儿子的这次婚礼虽然已经尽量低调,可是该花的没少花,而且听贞观说,两边给的礼钱都收在他手里。
    王昭想了一下,终于没有拒绝,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来的不是一个讨债鬼,而是一个小金山,以杨谨和李母对李贞观疼爱的程度,以后这个孩子估计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小家伙,真要跟李贞观一个性子,那才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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