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他心里想过的东西,作为超能力者,他只是帮这个银发杀手实现了而已。
    这份礼物小凉一定也会喜欢吧,齐木期待地笑了笑。
    ……
    日近黄昏,夕阳的光照穿透窗户,碎金似的洒满了床铺。柔软的床中央,黑发女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瞳孔倒映出窗外橘红的晚霞和天空。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响起哗啦啦的铁链声。
    等等,铁链声?
    清水凉低头,她的手腕脚腕上扣着四个铐子,铐子上的铁链越过床沿,朝下延伸着。
    她挪到床边,脑袋低下去,发现铁链和床下地板上的铁环连着,凭她现在的力气,肯定扯不动。
    那要怎么办?
    黑发女人揉了揉脸,将卧室环顾了一圈。约有四五十平大小的房间。
    床铺靠内铺陈,旁边有一间卫生间,对面铺着硕大圆毯,圆毯上放着一张桌子并几把椅子。
    再往前是个小型室内酒吧。酒吧的另一侧是个阳台。阳台上放着张小圆桌和一把竹制躺椅。阳台的对面是卧室门。
    “不行,好困,还是再睡会儿吧。”
    清水凉又倒回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两圈。
    这回她没睡多久,卧室门就开了。
    银发男人的脚步在床边停下。床上的女人睡得很香,白皙的脸上被热出了一层薄红,鬓角的黑发也被热湿了。上衣卷起了一小截,露出因为呼吸而轻微起伏的小腹。
    那个世界是冬天,这里却处在余热未散的夏末。
    琴酒向来耐寒也耐热,看到她身上的薄汗,才意识到屋里太闷了。
    他把空调打开,在床沿坐下。还没坐稳,女人就熟练地滚过来,枕到他腿上,抱住他的腰,迷迷糊糊地说:“你回来啦。”
    银发男人顿了下,低低地“嗯”了声。
    他捉起她一只手,那只纤细又白皙的手腕上铐着差不多同她手腕一样粗的手铐。
    手铐的锁是指纹加密码锁。
    那个男人倒是想得周道,她擅长开锁,一般的锁根本困不住她。
    不过最保险的方法还是把她的手腕废掉。
    这样她就什么都做不得了。
    琴酒手下开始用力,似乎是被痛觉惊醒了,怀里的女人嘤咛了一声,睁开眼。
    暗绿的眼瞳正凝视着她。
    手腕很疼,虽然大脑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眼睛却蓄起了生理性的泪水,像是盛起了两汪将要满溢的湖水。
    琴酒啧了声,一只手为她擦掉眼泪,语气微微上扬,“怎么变得这么娇气了?”
    他松开她的手腕,给她揉了两下。
    莫名地疼了下,又好像没发生什么,清水凉略显茫然地从琴酒怀里坐起来,举起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腕来回看了看,手腕上连接的铁链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响。
    银发男人一根手指挑起铁链,“知道这是什么吗?”
    “铁链啊。”清水凉用“你是笨蛋吗问这种问题”的眼神看向他。
    琴酒:“……”
    这女人为什么总是抓不到重点。
    他放弃了恐吓她,直入主题,“这和公安秘密牢房的手铐是一样的材质……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黑发女人露出沉思的表情,琴酒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他蹙起眉头,语气都带了几分犹豫,“你又在想什么?”
    清水凉抬眸看着他,语气也变得犹豫,“我可以直说吗?”
    琴酒沉默了会儿,才点点头。
    清水凉敲了下手心,用赞叹的口吻说:“公安秘密牢房的环境待遇真不错,日本公安可以啊!”
    琴酒:“……”
    他忍无可忍地敲了下她的脑袋,“只有手铐是一样的。”
    清水凉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嘀咕:“谁让你一开始没说清楚……所以这床是单给我准备的?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琴酒冷眼看着她。
    黑发女人向后倒在床上,红扑扑的脸颊上显出几分兴奋。那双黑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一只手拍了拍床,“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你又在干嘛?”
    “欸?我又理解错了吗?”清水凉烦恼地皱起眉头,“手铐、床、链子……要素很齐全了啊,接下来不是该你强行把我这样那样的戏码了吗?”
    “我明白了,”清水凉想了想,再度恍然大悟,“是不是气氛还不到位?我是该叫一声‘雅蠛蝶’,然后使劲儿挣扎吗?”
    她的眉头更加苦恼,“可是挣扎起来会很痛欸……”
    “没事少看电视剧。”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有过这种想法的琴酒强调道:“我对强迫女人没兴趣。”
    他踢了踢她的链子,“你不饿吗?起来吃饭。”
    “哦。”清水凉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摸摸瘪瘪的肚子,是有点饿了。
    她一边爬下床,一边问:“这是什么新型报复法吗?把我喂胖,使我痛苦?”
    晚饭是中华凉面。
    吃完饭,清水凉哗啦啦地走到阳台在竹制躺椅上舒舒服服地坐下。链子的长度似乎是精心设计过的,刚好够她走到阳台,却还不够跳下去。
    这是栋两层的独栋小别墅,她所在的房间在二楼。
    阳台四周围着帘幕,大概是为了避免被旁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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