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回答道:“工藤先生,我们要保持距离,不然一点都不道德。”
    还真是诚实啊。
    工藤优作低声笑了起来。
    “我有分寸,榕榕”,他回答道,“不过你对别人都笑眯眯的,只对我板着一张脸,我觉得纳闷而已。”
    “我晓得了”,她闷闷地道:“我会笑的。”
    看来是错怪他咯。
    工藤优作笑着歪头看她:“那现在就笑一个。”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哦?
    她撇过头:“我拒绝。”
    话一讲清楚,荀榕就放松下来,度过起飞阶段后,呼吸慢慢地平缓下来,睡着了。
    工藤优作翻着飞机上的杂志,转过头去看她。
    明明心性沉稳成熟得像个老人,偏偏举止又可爱得像个孩子。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
    夏威夷的一个度假别墅。
    “我们什么时候去.炸.组织?”荀榕逮着了工藤优作在厨房的时间,悄悄问他。
    工藤优作笑出声,他的胳膊绕过她,从她身后的灶台上拿过一只杯子来:“这么激动?”
    她:“这不是来这里的正事吗?”
    主要是不做正事,和一对父子一起住在度假别墅里,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出门的时候,也老是碰到游客聊天时会对工藤优作说:“您的太太真年轻真可爱。”她好尴尬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皱巴起脸:“所以工藤先生为什么不带工藤太太来呢?我好尴尬。”
    工藤优作:“有希子这段时间有事。”
    荀榕苦恼:“好苦恼啊,我想速战速决。”
    工藤优作笑:“不急。”
    次日,工藤优作决定开始教新一开直升机,直升机停在度假别墅的草坪上,一大早,新一还没起床,荀榕就首先发现了这架直升机。
    “诶,开飞机吗?”
    荀榕站在直升机旁边研究着驾驶座,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她也好想学,眼馋死了。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掌覆上了她的双眼:“只教新一,不教你,你不准偷看。”
    荀榕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试图离开他的手,结果往后退的时候,干脆整个陷进了正站在身后的工藤优作的怀里。
    她浑身都绷紧了,正要夺路而逃,肩上却一重,被他的另一只手禁锢住了。
    工藤优作微微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等一下。”
    “有一个组织里的人经过,你认识的。”
    噢噢原来如此。
    她这才放松下来,乖乖地任由他将她蒙着眼睛扣在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地传来。
    “还没走吗?”这个姿势持续了半分钟后,她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快灼烧起来了。
    工藤优作回过神来,他略有些不自然地清咳一声,慢慢放开手。
    “不准偷偷看着学,要交学费。”工藤优作微笑着重复道。
    原来转移话题这招真的很好用。
    “嘁,我自学也能成才。”荀榕不服气,“不就跟开拖拉机一样一样的吗?个头也比拖拉机大不了多少。”
    工藤优作微微俯下身,看着她笑道:“真的不要跟我学吗?学费打一折哦。”
    他墨蓝色的瞳孔盯着她的时候,那种奇怪的被猫盯上的感觉又浮上来了,她坚定地拒绝了这个其实令她馋得不行的提议:“不要。”
    工藤优作看着她,脸上的微笑很淡:“说好的会对我笑的呢,榕榕?”
    她性格很好,平常也都是一副无所谓的笑眯眯的模样,就是面对路人也会傻呵呵地笑,眉眼弯弯的好看极了。
    偏偏在他面前经常警惕地皱起眉板起脸,像个小老头一样严肃。
    被他这么一问,荀榕有点郁闷地回答道:“工藤先生,你等我调整一下,可能我们还不是很熟咧。”
    他为什么老是要她笑?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在度假别墅的第一天,新一学开飞机,第二天,新一学开飞机,第三天,新一学开飞机。
    荀榕都快急死了,她忍不住凑到工藤新一旁边:“你学得好慢啊,你看我给你演示!”
    她伸出去的手腕被扣住了,身后传来工藤优作带着笑意的声音:“逮到了,偷偷跟着学。”
    她悻悻地收回手,他也放开了手。
    “不是我偷学,是动作自己跑进我的眼睛里去的,我可能太聪明了。”
    工藤优作笑出声:“是啊,真是个大聪明。”
    晚上吃完晚饭,荀榕又跑过去悄悄问工藤优作:“所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炸.组织?”她真的心急如焚。
    给她的答案还是同样的,他缓缓地笑道:“不急。”
    看着他淡定地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用外接键盘一字一句敲着小说的文字,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用重要的事情骗她一起过来夏威夷,到了夏威夷要么教新一学开飞机要么写小说要么在沙滩上晒太阳,就是没空.炸.组织。
    不带这样的。
    工藤优作写到一半,起身去厨房煮咖啡。
    他回来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人,他看着那堆看不出原来样子的键盘零件,哭笑不得。
    他打开她的房间门,果然逮到了正在往工具箱里一样一样装工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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