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有备而来了。
    “然后你怎么说?”
    “我说您不是自己进,是带公会成员一起做末日任务,他就说那问题不大,相信雪景不会出问题,他还是打算继续住下去。”
    所以不管怎么说就是要继续赖着不走……
    白雪霁说:“那就别管他了,平时注意提防,到时候大不了取消他的住宿权,直接把人扔出去。”
    “可是就算从雪景里赶了出去,他还是在1314520地块上啊。”
    “我说你在怕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还能打不过一个脑系进化者?”白雪霁要是站在金吉拉跟前,手指可能已经戳到后者脑门上去了,金吉拉本来就怕白雪霁,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景泽说:“没事,就按小雪说得做,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波澜,实在不行的话,你们困住他,等我们俩回来处理。”
    “嗯,好。”金吉拉犹豫了一下问,“老板,你们还有多久回来啊,我怕你们不在,到时候光靠我们几个会出乱子。”
    “快了,”景泽说着眼神转到了摆在沙发上的那几幅画上,“等我把其他人接回来……”话说到这里,景泽忽然一顿,跟着猛地站了起来。
    “老板?”金吉拉吓了一跳。
    景泽说:“先这样,你们去做事吧,其他的回头再说。”跟着就挂断通讯,几步走到了沙发跟前。
    “怎么了?”白雪霁走过去问。
    “画变了。”景泽指着其中那幅小楼的画说。
    景泽他们刚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栋孤零零漂浮在黑暗中的房子,小楼的窗户里是一个个房间,有的窗帘拉开,可以看到室内,有的则被窗帘牢牢闭锁,但当时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因为人影都去了深渊舞台那幅画,但现在,景泽看到小楼的门口出现了一条路,门打开,几个人出现在了楼前。
    “尉迟和安易是哪两个?”画太小了,从白雪霁和景泽的角度看过去,画里面的人就像是一个个火柴人,根本分辨不清谁是谁,此时他们只能看清每个小人的脸上都蒙着一个眼罩……等等!
    景泽凑近了看,随后大惊:“这不是眼罩,是蜘蛛!”
    “蜘蛛?”白雪霁也凑近了看,果然发现趴在那些小人脸上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是黑黢黢的一块东西,但轮廓周围有戳出来的黑色杠杠,再结合那块东西前窄后宽、中间有节的纺锤形状来看,那可不正是一只只收缩了节肢、横着趴在那儿的蜘蛛吗?
    此时画面上共有五个小人,四个脸上都有蜘蛛,一个没有,看轮廓,应该就是尉迟他们提到过的那个钱老板的手下绿萝。
    “怎么进化者只剩四个了?”昨晚通讯断得匆忙,景泽为了尽快弄清楚景清的笔记里说了什么,没有听尉迟那边的具体情况,现在一看,原本六个进化者居然只剩下四个了。这还不算,在这四个小人的身后,影影绰绰还有一些暗红色的影子,头部尖尖,像那种漫画里常见的穿血衣的刽子手。
    这下,景泽明白尉迟恭和安易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在景泽与白雪霁关注这幅画的时候,画面上的内容是静止不动的,但一旦景泽眨了眨眼睛,再看的时候,那些小人的位置和动作却已经都变了。
    他们在动。
    绿萝在前面牵引,她的手中攥着一把透明蜘蛛丝,每根蜘蛛丝的尾端都连着一只趴在人脸上的蜘蛛,绿萝就这么带着尉迟他们往外走。血红色的影子也跟了上来。
    ……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同一时刻,安易小声问尉迟恭。
    此时在他们看来,自己再次被蒙上眼罩坐进了车里,正准备前往深渊舞台。
    今早集合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问题,进化者们竟然又少了一个,这次失踪的是那个壮汉扎扎夫,而当尉迟两人询问歌灵和塞尔塞浦路斯的时候,就像昨天他们说不记得阿西吧那样,扎扎夫也成了一个从没存在过的人。
    “你们俩到底打得什么主意,每天愚一个不存在的名字吓人吗?”歌灵还这么问他们。
    塞尔塞浦路斯则阴阳怪气地反复洗着手里的牌,嘿嘿冷笑。
    “你真的不记得了?”安易不死心地问。
    歌灵则伸手捏住安易的下巴:“小帅哥,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我劝你别再玩火,不然我可保不准会不会对你动手哦。”
    谈话便到此为止。
    “是有点。”尉迟恭轻声用特殊道具回答,“你坐过来点,也许今天他们忘了关窗。”
    “可是没有风。”安易说。
    尉迟恭叹息了一声:“我知道。”
    安易说:“而且你有没有觉得歌后和魔术师也变得跟昨天不一样了?”
    “他们昨晚堵在我们房间门口一整夜,就算你现在跟我说他们是丧尸变的,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一愚到昨晚那三个人跟机器人一样堵在自己房门口的样子,安易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冷,周围越来越冷了!
    安易说:“我昨晚愚过了,我们一共有六个人,一天消失一个,距离那个什么演出还有四天,会不会这是个祭祀仪式,每天消失的那个就是祭品,其实是成了深渊里你见过那东西的食物?”
    不得不承认,安易的这个猜测还真挺像回事,毕竟到现在为止,他俩都没搞清楚那个所谓的表演到底要演什么,更不用说尉迟还是被当成“吉祥物”给选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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