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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到死对头家的鱼缸里

    “月有盈缺,潮有涨落,浮浮沉沉方为太平。”记忆中,有个人摸着他的头这样说道,表情温柔,声音轻轻:“不如,就叫你盈缺吧,好不好?”
    “我的小凤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
    “待你能飞得更远了,恐怕也就不爱来我这儿了吧。”
    “盈缺,盈缺,你放手,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将你带走的,即便是我死。”
    原本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了起来,和身前的檀斯年重叠在一起,风盈缺反应过来时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他呆呆望着檀斯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被眼泪滋润过的嫩芽逐渐长大,滋生出更加茂密健壮的树枝,冲破了檀斯年的结界,形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它区别于凤阳村其他梧桐树,红得亮眼,熠熠生辉。
    自身附带的光芒映出大祭司毫无血色的脸,后者无从遁形,只得节节败退。
    檀斯年一回头,被身后的万丈光芒刺得睁不开眼,他微眯起眼眸看向光芒里逐渐升上半空的风盈缺,一股熟悉感突然涌上心头。
    “这就是凤凰真正的模样?”原本和一群傀儡人打得正凶的盛尧闻讯回头,看向了半空中的风盈缺。
    后者一身赤红色衣袍分外惹眼,头发随着光芒的延伸慢慢长了出来,几乎吹到了他的脚踝,他紧闭着眼,上挑的眼尾处蔓延出一抹朱砂颜色,形成了一条相当漂亮的凤尾模样。
    紧闭着的双眸中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使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霎那间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像是坠落在玉盘里的珍珠。
    “真不愧是上古最漂亮的神鸟,这风姿神韵——当真是无人能及。”在他旁边的宣霆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眼底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神往与崇敬。
    同为鸟族,对待凤凰的态度自然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毕竟百鸟朝凤的说法并不只是民间传言,而是当真存在的。
    轰——
    随着神光照向这片大地,所有的傀儡人突然发出了哀鸣,他们的动作也随之放缓了下来,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对众人发动攻势。
    稍微体弱一些的已经蜷缩成了一团,几乎要维持不住人形,反复在人形与原形之间反复切换,消耗了他们大量的精力。
    时煊站在姚沛舟的身后,眼睁睁看着上次给他糖吃的老妇人在他面前发出痛苦的叫声,眼眸里有血水淌出,打湿了她破败的衣衫,凝结成痂。
    “呜呜呜...啊......”老妇人也看见他了,眼神在清醒与浑浊之间反复切换,她伸出手,冲着时煊挥动了两下,似乎想要朝对方求助。
    姚沛舟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对方伸过来的手,长枪朝着老妇人飞快地划去,眼看着就要刺穿她的胸膛。
    “等下!”时煊出声阻拦了他,姚沛舟不解地回头看向时煊,手里的枪及时收了。时煊望向老妇人,说道:“我觉得,她可能有话要说。”
    姚沛舟回头看向那妇人,表情变得非常严肃,他静静注视着妇人的双眼,不停地切换变化,直到最后终于在她痛苦的哀鸣中变成了透明颜色。
    从她的瞳孔里,时煊和姚沛舟看见了一副人间炼狱般的凄惨画面。
    两个青年赤裸着上半身被押送至刑场,他们的身上伤痕累累,血尚未凝固,使得他们的身体看上去血肉模糊。被押跪在地上时,他们的目光一起投向了刑场正前方,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你们,还有什么可辩驳的!”正前方的大祭司怒斥道。
    “胆敢擅自离开凤阳村,当诛!”画面里,毕方穿着一身漆黑的袍子,将他那张被烈火焚烧后丑陋的面容掩盖住,仍旧是众人眼中不怒自威的风长老。
    其中一个青年高高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激昂与愤慨,他说:“为什么不可离开!我们不该被束缚于此!”
    “风樾!”大祭司眼神里凶光毕露,他恶狠狠地盯着风樾,说道:“难道你想被其他人知道这凤阳村的秘密吗!”
    “那也不应该被束缚!我们......啊———!!!”
    风樾话音未落,一股漆黑的雾从他的膝盖处生出来,萦绕着他的双腿,像是一根根锋利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了他的骨血里,促使他发出格外凄惨的叫声。
    随后,黑雾缠着他一点点将他吞噬,慢慢地他被这股黑色的、火焰一般的东西烧得面目全非,连骨头都化成了粉末,最后仅剩下一片黄色的羽毛缓慢飘落在地上。
    他旁边跪着的青年痛苦地闭着眼,在听见风樾的惨叫时身体如同筛糠一般不停颤抖着,可他却说不出任何话。
    “风柠,你呢,有什么想说的吗?”大祭司终于看向了他,表情异常冷漠。
    “没有。”风柠的声音异常干涩,他仰起头静静等待着刑法的降临,直到最后痛苦的死去都没有任何挣扎。
    画面里,大祭司慢慢起身,站在原本这两个人跪着的地方向众人宣布:“风樾、风柠,两个人违反族规,现已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啊啊啊啊啊啊!!!!”画面到这里静止了,老妇人发出凄厉而痛苦的叫声,眼里的泪水都成了鲜红的血色,头发散开,表情狰狞,隐隐有了魔化的迹象。
    “这就是她两个儿子的结局,他们想要脱离掌控,最终被大祭司,也就是大鹏鸟处以极刑。”时煊望着痛苦万分的老妇人说道,在不远处凤凰的神光之下,老妇人的面容显得格外苍白,她不停挣扎着,拼命地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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