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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名之境》 幸运的是,这两年来,一直有读者陪伴我,她们真的是我的精神支柱,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看到一条“太太还更吗?”我就又有动力了。
我很感谢她们,谢谢。
回答一些读者的疑问:
有人说,顾长愿、孙福运、凤柔,故事里的所有人对岐羽太仁慈。一个把病毒带到镇上的人却处处被维护。
其实没有,没有人维护岐羽,从孙福运也很痛苦,他谴责岐羽,但如果被人知道病毒是人为带来的,他怕会出现效仿者,他要维持岛上的安稳,只能选择隐瞒。
而顾长愿,他指责过岐羽,但从他的角度,他不是岐羽的任何人,说白了就是一路人,他也只能从岐羽犯了错去指责她,但没有办法去审判她。(岛上不存在法律一说)
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岐羽为什么这么做。就算要审判她,至少要听她说她的理由。
我有一个朋友,30多岁的男人,从做快递白手起家,赚了一些钱,有两个孩子,很爱她的妻子。
19年妻子患病(具体忘了,肿瘤一类吧),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稍有起色,接回家吃药。
2020年疫情爆发,妻子的病偏偏这时候时好时坏,因为封城,全城医疗人手不够,医院暂不收(到处是疫情兵荒马乱,而且他妻子的病,医院医疗水平有限),只能继续加大药物治疗。
就这样,一直封到了3月下旬,解封后,男人带着妻子去了A城,直奔全国治疗这种病最好的医院。
到了A城后呢?酒店不让住,一看身份证,哦,B城来的呀,不能住啊……
更糟糕的是,医院不收,看身份证:啊,B城啊,先隔离14天吧。
“酒店不让住去哪儿隔离?”
“啊,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您再找找酒店吧。”
“我们这是绿码,有阴性证明为什么要隔离?”
“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男人没办法,到处打电话,能打的热线都打了。
他无处可去,更不能回来,最后,这个称得上富裕的男人,抱着妻子在A城的医院附近睡大马路。
这个故事的结局就是,他的妻子过世了。
后来,我再见到他,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喝醉了,说:老子迟早有一天炸了A城。
我们没有一个人劝他,没有人说,算了别说这种话。
说不出口。
我们都知道他只是说说,他是一个好人,心里有恨,但有道德准绳。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扯远了,回到故事也是一样的,顾长愿不曾教导过岐羽,也不曾陪伴过岐羽,甚至连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都不知道,他又如何去审判她呢?在没听到她的理由之前,他一个偶尔到岛上又要离开岛的人,就一个过客,轻易去审判一个12岁孩子,去影响她的一生,太过草率了。
审判岐羽是岛上的事,岛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去审判岐羽,但顾长愿不属于宓沱岛。
这也是我想写的——一个固有环境因为外人闯入而改变。外人改变了一些事,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原有的生态最终只能因为自身变质而慢慢变化。
(其实岐羽也回不去了,没有人尊敬她,“她带来恶沱的谣言”会一直流传,孙福运会一直盯着他,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只能像隐形人一样孤独地活着。)
这是我的一点点想法。也许会和读者的想法不同,但我也只能写我笔下的人物。
我真心期待有更好的故事,来告诉我能不能有不同的结局。
对了,至于有读者说顾长愿不待在实验室到处乱跑的问题,这不是bug,因为本来就是一个发生在荒岛的故事,主角不跳出实验室就没办法推动故事了。(原本就想写一个带有传奇色彩和探险情节的故事,只能靠主角去推动。)
故事设定就是这样。
可能因为新冠的原因,有读者问某些场合为什么医疗队没有穿防护服?
有的是因为文章节奏,不会事无巨细什么都写,有时候主角穿了,只是我省略了换衣服的步骤,有的场合是因为恶沱的设定不通过空气传染,只通过血液、母婴和性接触,可以想象成艾滋病,一般接触是不会传染的。
至于有读者问为什么研究病毒只派几个人上岛,这个我真的解释很多遍了。
从小说的角度,设定一个团队上岛,七八十人全部列出来,要怎么去分配这些角色的出场戏份呢?故事最后还是只能围绕主角团队展开,而且上岛前也查了岛上没有疫情,也是基于这个前提派一个精英团队去摸底。
我可以写派出一个浩浩荡荡的团队,然后发现岛上没有疫情,让一部分先撤离留下主角团队,只是我觉得就没必要去水这个字数,因为后面故事还很长,故事重心也不是发生在主角团队内部,而是岛上,所以尽可能快的把镜头从医疗队过渡到镇上。再加上以岛上的生态来说,风平浪静忽然就来了一大波人,怕是病毒没找出来先爆发其他的恐慌。
写文的时候参考了译文出版社的《血疫》《血殇》和吉林出版社《第四级病毒》,在没有爆发埃博拉的时候,有的驻非洲研究团队只有三四个人。虽然是小说,但我也是考究了许多思考了许多的,不是瞎写的,谢谢读者理解(后来疫情爆发了,也派了救援组驰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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