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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清穿同人]五阿哥他间歇性咸鱼》 孙思克微微皱眉,他从前虽然听闻过五阿哥胤祺的名号,却并不知道他是这等聪明能洞悉战局且敢言之人。
其实他与费扬古自打接到圣旨那刻起便察觉了万岁爷在布局之事上于补给有着巨大的漏洞,两人当时便就立刻做了决断,将四万六千余大军拆分精简为一万四千精锐,其余兵卒全部改为补给工作,这也是他们一路行来耽搁颇久的重要原因之一。
只是擅自下令精简士兵本就是死罪一桩,如今更是贻误战机罪上加罪,他又怎么敢在万岁爷面前直言不讳,若说了那不就是等于指着皇帝的脸面骂他没脑子不给补给嘛!
可如今胤祺话说至此,孙思克不说也得说,若是再次贻误战机恐怕就不是输了阵怎么简单的事情了。只是话就算说了,也不能全说。
“臣离去之时与费扬古将军定下计策,将西路大军精简到一万四千名精锐干将,其余士兵保证后勤与补给。臣等也是怕噶尔丹率部要来偷袭,若臣西路大军皆是疲惫不堪不得应战恐伤害只会更大!故而从权出此下策。”孙思克此话一出,立刻便就跪了下来忙着请罪。
胤祺却站在一旁,面上带着笑小声嘟囔了一句:“老狐狸!”
“做得好!朕不怪罪,以逸待劳变通得当!”皇帝拍着孙思克的肩膀毫不吝惜赞美之词,老实说费扬古这一万多精兵实打实的给他心里安慰不少。
胤祺见状,又言:“如今西路有一万精兵在手,正以逸待劳等着鱼儿上钩呢!所以咱们不能给噶尔丹任何一点妄图偷袭中路的想法,即便是吓也要将他吓回去!
故而臣建议,我中路应当分兵两路突发袭击以声势压人,断他东路,迫使噶尔丹部只能西撤,而他西撤必经之地就在这——昭莫多。昭莫多自古便是易守难攻的制高之点,它在土拉河上流东岸,北为肯特山、南是土纳岭、西有汗山,此地自古便是林木苍莽,形势险要最适于埋伏。”
孙思克看着沙盘之上的昭莫多,也附和道:“没错,此地旧名忽兰忽失温,乃是明朱棣当年大破据险而守的瓦剌马哈木,一战功成之地。”
胤祺:“今日,我大清也要在此一战功成,流青史美名!”
胤祺说罢突然转向,单膝跪地振声说道:“臣胤祺请兵,轻骑出行只带三两亲兵去翁金报费扬古将军,助他功成此战。”
胤祺话音刚落,一旁的索额图便冲出来道:“万岁不可,五阿哥年纪尚幼又从未上过战场,虽献计甚妙到底是纸上谈兵啊!此去凶险,如何能能让五阿哥前去?再者说来,即便昭莫多易守难攻那也是十分凶险啊!”
“正是因为凶险,才需我皇室子弟在那以安军心,不是吗?”胤祺冷冷看向索额图,口中厉声质问。
索额图被这话噎了个正着,张了张嘴半天却没说出来一句话,反倒是胤祺道:“况且,我另有去处!”
今日这半个时辰,众人都被五阿哥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之思虑与谋策直像个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军,全然不似十几岁的少年郎。几番对话下来,大多数对他心存疑虑之人都改了态度,连老将孙思克都迫不及待地问道:
“五阿哥还有后策?”
胤祺单手拿起竹竿,淡淡说道:“噶尔丹部与费扬古将军在昭莫多必有一番鏖战,这样的鏖战最忌讳的就是后方失守,故而我要做的是绕过昭莫多直奔噶尔丹部的大营。”
“此计甚妙,若是后方得手,一但消息传入噶尔丹部将士耳中,必然军心溃散。”孙思克十分赞同的样子倒是对胤祺生出几分尊敬佩服之意来。
皇帝沉着眉却是一言不发,他从不知道胤祺在军事之上有出乎常人的洞察力,今日他所言每一条计谋都是兼顾分析了敌我双方优劣之势,不但考虑到了大清士兵对漠北草原寒冷环境的适应能力与补给状况,更是顾及所战地形与伏击后策。
这整个计划就好像是在他脑海中推演了数以百遍一样,最为难得的更是他说每句话眼中的自信与坚毅,他是无比的相信自己不会输,他是无比的相信自己真的能在昭莫多一战留下赫赫战功,扫平漠北一统这蒙古草原。
作为父亲的皇帝,头一次生出了想给他一次的机会,即便他知道危险但……又会有哪个父亲会阻挡自己儿子功成名就呢!即便胤祺是生来就已经享受富贵荣华的皇子,但于此真正亲自立下汗马功劳统一大清边疆的宏愿,无论是万岁皇帝还是汗阿玛父亲,都应当成全。
皇帝:“朕允了!想带多少人,带哪些人你自己看着办,这一次朕许你权力由你自己做主!”
胤祺见此连忙磕头谢恩,他知道今日大帐之内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相信他能成事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相信他所说能成真。他们怀疑,他们猜忌,他们以为胤祺纸上谈兵,他们以为胤祺贪功冒进,可既然万岁下了旨意那不如坐等他一败涂地声名扫地。
大帐之外很快便就变了天,原先大早上还烈日当空晒的人要脱层皮,如今却是寒风呼啸钻得人身子骨发抖。他们所处之地如今离克鲁伦河不远,地处草原开阔又比邻河岸,大风刮得是呼呼作响有如鬼哭狼嚎一般。
胤祺得了令只回:“臣领旨!”他微微转头,那帐中将领一个个或是眼神闪躲,或是充满鄙夷,几乎没有人相信他真的能做到与霍去病一般封狼居胥成为一代战神,可从西路翁金而来的老将孙思克却与所有人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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