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看那女人的嫉妒心,那支注射进他体内的药剂是其他的人两倍甚至更多,甚至她还在里面放了其他的药剂,就像那些逼迫他说出蝙蝠侠真名的□□,或许他说了又或许没有,但他们不在意、他也不在意。
    当蝙蝠侠死了,就没人会在意他是谁。
    但他真的想让布鲁斯死吗?
    他坐在椅子上,那些药剂不停的灼烧着他的神经,比这更难以忍受的是牙床处的,不断生长的牙齿在不停撕裂他肌肉的同时又在治愈他。
    杰森闷声忍受着疼痛,没人比他知道怎么能更好的忍受疼痛,只要将痛苦化作一颗子弹塞进蝙蝠侠的额头,一切就结束了。
    “蝙蝠侠!...布鲁斯。”他嘶吼这个名字剧烈的喘息着,然后嘶吼声变小变成恳求,另一幅药剂让他再次看到蝙蝠侠向他走来,他知道这是假的却已经沉浸假象,他渴望着假象,“救我,布鲁斯,救我,求你了。”
    “彭!”
    是大门被猛地撕裂成两半仍在地上的声音。
    是他来了吗?他真的来了吗?
    杰森抬起头透过脏污的绑带隐约看着那一团越来越近的黑影。
    “蝙蝠侠!”他欣喜的叫着,泪水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布鲁斯,你终于来了。”
    直到一双冰冷但仍能辨认的——女人的手将他的捧起。
    “布鲁斯?是布鲁斯·韦恩吗,他是蝙蝠侠?”女人轻笑着,“哇哦,可惜,这里没有什么布鲁斯、也没有蝙蝠侠,男孩。”
    “只有你和我。”
    “不不不...不。”
    “别哭,你是那么让我着迷。”她冰冷的指腹在他的脸上揉搓着,接着是另一道湿润的感觉。
    她舔舐去了他的泪水。
    杰森慌了,从来没人这么对他做过。他想后退可椅子限制住他的行为,等他再次反映过来女人却跨坐在他的腿上。她的全身就如同她的手指一样冰冷,冰冷的让因为药剂而燥热的他舒服的叹气。
    感受到她的手指在不停的抚摸着他生长出的犬牙,杰森愈发颤抖,他知道小丑研究的生物或许会称呼为吸血鬼,他读过那些关于吸血鬼的文学,当时他还嘲笑那些设定,当真正的有机会体验到时候,羞涩感和触电感却一路从下腹传播了他的全身直冲大脑。
    “请...停下..”他请求着女人停下,不要在刺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她本轻抚着他的发丝却用力的将他的头按下,让他的牙贴在她的脖子上,接着他的视角变了,他就像看清门外那些尚有余温的血魔心跳一样,他看清了女人的血液在她体内循环流动,尽管他还是疑惑他无法看清女人胸膛处本该跳动的心脏。
    但他现在无暇顾及那么多,她割破了自己的皮肤。
    她的味道、她血液的味道,尽管最初血液闻起来辛辣刺鼻,但掩饰不住味道尽头那股如同百合花一样的香气,淡淡的却异常迷人,听说百合花会在开花的时候释放微弱的毒性,让闻到花香人头晕目眩无法控制自己,他吞咽着口水和苦涩告诉自己。
    这是错的,眼泪再次模糊他的眼前的一切,他不该如此,他知道仇恨早晚会让他变成野兽但不只是这种野兽,他本可以一人忍受所有,但现在却有人来到他的身边。
    杰森抓住女人的手腕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口不择言,“救救我,求你了!”
    她的喉咙间发出迷人轻笑,轻拍着他的后背嘴上却严厉的命令着,尖利的命令彻底摧毁理智,他的喉咙干渴的要命,他在也忍不了。
    他哭着喝下了她的血液,踏上了再也回头的另一条道路。
    他与她黑夜的眼睛撞了一起,他没想过她会这么美,她俯身笼罩在他的身上,黑色柔软的发丝和他的头发缠绕起来,他半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说吧,我的骑士,吾爱。”她道,手指划着从太阳穴滑到他的胸前直抵他的心脏,落下连串的吻,“只要你听我的,我会满足你所有要求。”
    这个女人也是疯子,杰森知道,但他更知道他需要这个,他需要抓住一切他能抓住的,即使稻草下面是另一个不见底深渊。
    还有什么能比小丑的地狱更差劲的那?
    杰森沉默半晌,“现在带我离开这里。”等着我,布鲁斯,我会抓住一切机会,不惜所有去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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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永远将我困在这里。”杰森怒吼道,将冒着热气与腥气碗摔在地上,女人信守了她的承诺,照顾他、为他打猎。杰森喜欢这种照顾,但他不能也不可以被困在这里
    安阳坐在沙发上,看着发怒的男人,她甚至有心情用磨甲刀修剪着自己着美甲,他的怒火在她看来无关痛痒,她甚至喜欢他这个样子,但她知道该怎么教导他,她对着手指轻吹一口气,平静的宣布,“这是这周最后一碗了。”
    “什么?你不能这样。”
    “有什么我不能的。嗯?”她反问,抬头看向冲到她面前的男人,“是你先向我发火,吾爱。你最好停下,想想你的腿,我不喜欢这个。”
    他说不出话,在他上次提出这个话题后,被她曾捏碎又治愈的腿骨传来神经质的疼痛,她擅长这样打一棍子在给一颗甜枣,但他,他也好像习惯于此。
    示意杰森蹲在自己面前,安阳凑上身缠绵的亲吻着他丰厚的嘴唇,唇舌交换直到他们双方都发出满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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