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之谚看看简舒华,又看看他的手,疑惑地试探着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下一秒就被简舒华拽过去贴在了肚子上:“嘘。”
    林之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右手还捏着碘伏棉球瓶的「脖子」,动都不敢动。
    这样安静地过了十几秒,手心忽然被什么轻轻顶了一下。
    很轻很轻,如果不是被简舒华按得紧,几乎感觉不出来。
    林之谚:“嗯?”
    简舒华脸上有浅浅的笑意:“他在动。”
    “那你……”林之谚迟疑了一下,仔细地盯着简舒华的肚子,“疼吗?”
    简舒华摇头:“不疼。”
    林之谚担心的表情转而明亮起来:“崽崽!”
    简舒华松开手,把肚子交给了林之谚,点开了微信里周时秘书发来的会议纪要看了起来。
    睡觉前林之谚去洗了个澡。简舒华不想动,懒洋洋地躺进被子里,抱着松软的蚕丝被一角闭起眼睛。
    家里浴室的隔音不好,他一直没告诉林之谚,对方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
    淅淅沥沥的水声里夹杂着林之谚哼歌的声音,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哼的都是欢快的儿歌。
    简舒华休息的时候喜欢放空自己,过去会躺着听一些asmr助眠,但现在家里有林之谚在,他便没选择戴着耳机。
    听他唱歌也挺好的。
    简舒华闭着眼睛听着,歌声忽然停下来,变成一声:“简老板。”
    他睁开眼睛,正想起来看看林之谚叫自己做什么,忽然又听见一声轻哼。
    简舒华瞬间想到了他在干什么。
    水声不大不小,混着林之谚的声音,简舒华听得很仔细。
    水声停止后,林之谚又待了一会,才有开门的声音响起。
    身后很快一沉,一个还有点湿漉漉但又滚烫的身体贴上自己的后背。
    简舒华被一个东西顶住了。
    他对林之谚的体力感到有些诧异,伸手过去,刚一碰到就被轻轻拨开了。
    “别,”林之谚甚至还往后挪了挪,“我忍得住。”
    简舒华:“我用手,不要跑。”
    林之谚小心翼翼地贴回去,从背后抱住简舒华:“要我帮你吗?”
    “嗯。”
    结束时简舒华表演了一秒入睡,手都没挪开,人就已经陷入了无意识状态。
    林之谚撑着被子下床,把蹭皱了的床单铺好,清理了战场才躺回去,刚要入睡又想起什么,下床绕到简舒华那边,拿起床头柜的杯子看了一眼。
    简舒华以前没有半夜喝水的习惯,至少在《我结》期间,他一次都没有起来过。
    但林之谚这次回来却发现简舒华的床头柜多了个杯子。
    因为拍戏导致的作息不规律,他的睡眠很浅,知道期间有几天简舒华起来喝过水。
    杯子里是空的。
    林之谚轻手轻脚端着杯子倒了水,才回来重新躺下。
    简舒华背对着自己,林之谚小心翼翼地把手轻轻担在他的腰上,额头贴住简舒华的后颈。
    他喜欢这种贴贴的姿势,如果简舒华面对着自己,林之谚会想方设法把他搂进怀里,让他枕在胳膊上或者胸口,如果是背对着自己,那就主动贴过去。
    这样睡觉很安心。
    《挑战冲冲冲》全部录制结束用了5个多小时,对体力的消耗还是很大的。
    林之谚很快也抱着简舒华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见简舒华的声音。
    好像是不舒服。
    人在睡觉中间被吵醒是很疲倦的,或许可以短暂的迷迷糊糊的看上一两眼,但要真正起来需要很强的毅力。
    林之谚从梦中到清醒用了2、3秒的时间,他坐起来,按亮了台灯看着简舒华。
    简舒华眉头皱的很紧,显然是不大舒服地了一声,手按住了自己的腰。
    他像是还在睡着,眼睛始终未睁开。
    林之谚摸上简舒华的腰,在他按住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简舒华迷离地睁开眼睛,声音哑哑的哼了一声:“我腰疼。”
    随即很不高兴地哼哼唧唧起来。
    “去医院吗?”想到白天他刚刚摔过,林之谚紧张起来,“医生晚上怎么说的,舒华?”
    简舒华皱起眉头看他,非常坚决:“不去,不许去。”
    却依然在捂着腰哼哼唧唧。
    林之谚从没见过他这样,惊慌失措地抱住简舒华,一手揉着他的腰一手拿起了电话。
    他在联系人列表里翻来翻去,翻到了那位在B市做医生的好朋友拨了过去。
    对方接起来:“林之谚,你现在过的美国时间吗?”
    林之谚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个朋友他腰疼,很严重,但他不想去医院,你说要去医院吗?”
    说罢又补充:“他怀孕了,今天白天摔倒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半晌道:“你知道我是什么科的吗?”
    林之谚:“神内科?”
    听筒里传来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朋友骂骂咧咧:“我真希望你有个产科医生朋友,哦对,还得加一个骨科和中医朋友,这样我就不用半夜帮你解决乱七八糟不归我管的问题,医生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我家宝宝怀孕的时候腰也疼,成天骂我,应该都这样的,但是具体我也不敢说,你别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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