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技巧一败涂地,因为林真除了手臂的大部体都完全被对方高大的身躯禁锢住了,根本一动都不能动。
    林真双手用力抵住李震白的胸膛,急道:“你做什么?”
    李震白盯着他,笑得邪气,凑近了低声说:“他们都下班了,这层楼里只有我和你。”
    林真扭开头,避开他炙热的气息:“那又怎样?”
    “听说男人植入孕囊,受孕的几率极高,很多男男夫妻都是新婚夜就怀上了孩子,结婚不到一年就双双当父亲了……”
    李震白用笔挺的鼻尖在他脸颊上蹭了蹭,用嘶哑的嗓音诱惑般问道,“如果我现在让你怀了我的孩子,你是不是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林真使劲推他,努力往后退:“你清醒点,李震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李震白只抓住他的腰往回一扥,就又把挣扎出一半身体的林真重新塞到身下,他眯着眼睛看着身下的人,薄薄的嘴唇微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快要为你疯了!”
    说着,他就作势要去抱住林真,林真的脸色一下子煞白,竭力弯曲着身体阻挡他的动作,两人来来去去无声地纠缠了几下,李震白突然觉得林真不再抵抗了,他神情一变,停了动作,抬头去看,就见林真躺在床上,用手捂着脸,薄薄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这一瞬间,李震白有点慌神,他伸手握住林真的一只手腕,想看看他的脸,手腕是被他拽下来了,林真却扭转过身体,因为一只手腕还被抓着,就只能把半张脸努力埋进了枕头。
    看着这样的林真,李震白怔了一下,他觉得心脏在这一刻紧缩了一下,几乎让他有了疼痛感,这么多年,他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类似心疼的感觉。
    “小真!”李震白用手肘稍稍撑起自己的身体,松开桎梏,轻声叫他。
    林真身体获得了一些自由,就勉力翻转过去,趴到床上,在李震白又一次叫他名字时,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哽咽着说:“我……我不要你!”
    李震白看着他白皙纤细的颈子、单薄的肩膀,和薄薄衣衫下透出的蝴蝶骨的形状,心里一阵又酸又软,他用手心覆盖住他的后脖颈,轻轻摩挲他的发尾:“好了好了,刚刚都是吓你的,我没有真的想做什么。”
    林真不听他的,还是背过身体在默默流泪。
    李震白叹了口气,撑住身体往上挪了一下,从身后覆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你相信我,昨晚杜医生说了,你父亲下的药剂量不少,你那张穿睡衣的照片就把我打发了好多次,咱们都是男人,你该知道的,我再怎么想,体质也是正常人,今天不可能的。”
    林真低低的哽咽声停了停,李震白再接再厉,放松身体让他感受:“真的没骗你,是不是?”
    林真忍无可忍地回身推了他一把,脸却还是不肯露出来。
    李震白无奈地苦笑,又一次撑起身体,安抚道:“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没在骗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伸手握住林真的肩膀,使劲扳动他身体,想让他面向自己,林真却执拗地不肯动。
    “怎么了?嗯?”李震白趴在他耳边,“是怕我看到你哭得丑吗,那我转过头去不看好不好?”
    林真又伸手推了他一下,李震白趁机抓住他那只手,哄劝道:“宝贝,别哭了,大哥错了,原谅大哥好不好?”
    李震白以前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没这样低过头。
    这次,林真才迟疑着转过身来,李震白让开身体,让他坐起来,低头看他的脸,只见他哭得脸色绯红,睫毛上湿漉漉的,微张的嘴唇也哭得嫣红,他怔了一下,心里想,原来用梨花带雨这个词来形容美人流泪,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要不是林真还在跟他闹别扭,他真想抱着他狠狠亲上去。
    林真用衣袖随意抹了把脸,把细嫩的皮肤擦得通红,李震白看不过去,忙拿来纸抽,给他细细擦脸。
    林真乖巧地仰着头,任他擦拭,像被水洗过一样清澈的眼珠看了看门口的方向,李震白敏锐地发现了,问他:“怎么了,宝贝?”
    林真刚哭完,有点抹不开面子,咬了咬嘴唇,回答:“我想去洗手间。”
    闻言,李震白笑了一声,调侃道:“睡了一下午了,是该去个洗手间了。”
    林真挪到床边,伸脚去够床边的鞋,李震白先于他下了床,蹲下身体,将他的脚放到自己膝盖上,将滑下来的袜腰细心地往上拉了拉,也不嫌鞋底脏,直接就在自己膝盖上帮他穿好鞋子,如此炮制也穿好另一只,然后在林真站起身的时候,他弯下身体一手揽腰一手托膝下,将人整个抱起来,林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他衣襟,李震白掂了掂他,笑道:“轻飘飘的,没几两肉!”
    林真有点不适应,急急道:“放我下来。”
    李震白却已经大笑着抱着他,通过两间办公室连接着的门,朝隔壁而去了。
    在总裁办公室附带的单独洗手间里,林真站在马桶前,脸色通红,李震白则在他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腰,侧头望着他,笑着问道:“宝贝怎么了?没感觉吗,要我帮你嘘嘘吗?”
    林真已经有些缓过来了,他扭头看了对方一眼,欲言又止。
    李震白「嗯?」了一声,林真说:“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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