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箫冷冷看着他哥,说:“麻烦管好你自己!”
    哐,门被一脚踢开,撞到墙上又弹回来。
    李震白站在一片白色的病房内,背对着门,脸上紧绷,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两天后,李震白也离开了医院,由方管家带人在病房日常陪护,毕竟日子还得过,公司还要管。
    这两天,李芳冰为了照顾家里的事,就又回到李宅暂住。
    李震白晚上下班回家,李芳冰已经让厨房把晚餐都张罗好了。
    自从林真离婚离开这个家后,好像家里就冷清了很多,这次母亲重病,家里竟然多了几分凄凉的味道。
    饭吃着吃着,李芳冰叹了口气,说:“家里人气越来越少了,你们兄弟两什么时候能领回个媳妇,家里生几个娃娃就好了。”
    李震白看了他姐一眼,说:“以后再说吧,现在妈病得这么重,没心思顾这事。”
    闻言,李芳冰点了点头说:“也是,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吧,我经常一起玩的姐妹里,家里有妹妹有女儿的……”
    她看了眼一直埋着头扒饭的二弟弟一眼,「啧」了一声继续道,“或者有合适的小伙子的,我都帮你们留意着,等合适的时候就见见。”
    她话音才落,李震白还没说话,李正箫已经不轻不重地放下了饭碗和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冷笑道:“姐,我看你是要白费工夫,人家的胃口大着呢,看不上你选中的庸脂俗粉!”
    李芳冰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李正箫话中有话,她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大弟弟一眼,和稀泥道:“哎呀,正箫,你说谁看中的庸脂俗粉呢,不是特别好的我怎么可能给你们介绍,你看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白疼你了!”
    李正箫「呵」了一声,一下子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没良心的可不是我!”
    说完,也不管李芳冰怎么叫他,转身就离开餐桌上了楼。
    李芳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李震白,“他……他这是怎么了?”
    李震白目光集中在桌上某一点,神色不见不快,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凝重,但他只是淡淡道:“吃饭吧……”
    ……
    第二天,下班后,李震白去了对面写字楼,林真的办公室。
    两个人就在林真的办公桌上简单吃了顿外卖,过程中,他们都很沉默,只是偶尔交流饭菜的口味。
    一顿饭过后,饭盒都收拾好扔掉后,林真给两人泡了茶,两人去茶几那边坐着慢慢喝。
    李震白说:“这两天发生了一点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林真喝下一口热茶,放下茶杯,抬眸看他。
    走廊里好像有什么声音,林真没太注意,他的位置离门没那么近,听得并不清晰。
    李震白微不可觉地侧了一下头,瞳孔颤动了一下,他倏地站起身,走向单人沙发上的林真,说:“在那之前,我想抱抱你。”
    林真眉头微皱,“我觉得现在不……”
    他话还没说完,李震白已经伸出双臂狠狠抱住了他,并且低头就要去吻他,林真并不想在自己办公室里和他发生什么,下意识伸手就推。
    就在这时,门哐啷被人大力踹开,一个人气势汹汹满脸怒意地出现在了门口,在他看见室内的情形时,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把门又哐一声甩上,他大步走了进来,来到还保持着一个去抱一个推拒的姿势的两人面前,一拳打向了他哥的脸。
    林真反应很快,立刻伸手去挡,但他是坐姿,高度不够,而李震白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李正箫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他哥的一边脸颊上,嘴角立刻就渗出了血丝。
    被打的人神色平静,他松开林真,往旁边后退两步,轻描淡写地用手指揩去嘴角的血,定定看着自己的弟弟。
    习惯了哥哥的常年的不可冒犯的权威,让李正箫很难相信自己就这么打到了对方,作为打人的人,他反倒呼吸急促,露出一副震惊到不可置信的样子,目光反复在自己的拳头上和他哥的脸上来回挪移。
    李震白舔了舔后槽牙,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他不怒反笑,用一种充满威严却又玩味的目光看着弟弟,轻声道:“偷偷跟踪我两三天了,今天怎么绷不住了?”
    林真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几秒后,又看向李正箫。
    李正箫眼下的肌肉都在抖动,他的声音都是哑的,“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做,你是李家的家主,你这样对不起李家,对不起爸妈,更对不起……林真……”
    李震白「哦」了一声,边说边慢慢挽起自己的衬衫衣袖,“你说我对不起李家,对不起爸妈,我承认,对此我很抱歉……”他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完全没有愧色,他微眯着眼睛,“对不起林真是谈何而来呢?”
    李正箫被气得脸色发青,“小真不是能被随意当做玩弄对象的人,哪怕是你,李震白!”
    被弟弟连名带姓用这样的语气叫出全名,李震白薄唇不悦地绷紧,他一字一顿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呢?”
    李正箫呼吸一窒,他瞪大了眼睛,倏地转向林真,语速极快道:“小真,无论他怎么哄你,你都不要信他的,李震白他不可能和你结婚的,他不会让你幸福,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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