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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听说上神很护短

    “你们做小妖的,寿元比凡人长不了几日,且要避人而居,以免被人间修真人士抓来祭天。要是修仙成了神仙,人间膜拜,修真人士敬仰,且寿元以天元计。”
    “活那么久干什么?神仙不还是要归道……”涂绥辩到。
    “自然不同,”灵溪驳回了她的话,“好比你现在,在凡间活了千年,方才渡劫化形。可凡间千年在天界,不过三年时日。你成了神仙,不济也可活个天元千载,就是人间三十六万五千年呐!”
    “看……”灵溪起身,指着已经西边又沉了几分的夕阳,“凡间日落,频繁而多变,每日里的美都是不同的!而这样的美景,我可以看上人间万年,而凡人人生匆匆,数次轮回,也不及我看到的日落次数多……”
    “这样吗?”涂绥眸子一亮,转身搂住灵溪。女子胸前的柔软贴着她的平坦的胸口,灵溪不争气的红了脸。
    “谢谢你……”撂下这么一句话,涂绥起身跑进殿内,睡觉去了。留下一脸懵的灵溪,在原地愣神。
    “姑姑今日怎么有空来找小侄下棋?”
    含元殿内,天帝泽昊轻巧地执起白釉小壶,为风华见底的盏中添了热茶。
    “无事,便来了。”黑子落定,风华拿起的茶盏,浅尝一口后便放下了。
    “姑姑的棋技还是那么高啊!”
    泽昊放下小壶,望了一眼棋局,苦笑道,“这局小侄注定无法破……”
    黑子已然占了上风,留给白子破局的路,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陷阱。泽昊反复摩挲着手中温润的白子,最终还是将棋子撂进了棋盒中。
    “小侄输了。”撂下棋子,泽昊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陛下,我找到她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倒叫泽昊不知如何回答。
    “是……涂绥上神……”泽昊略一思索,开口贺到,“恭喜姑姑……”
    “她已经忘了一切……”风华再次端起茶盏,轻嘬一口。
    “姑姑,”泽昊悄然盯着她,缓缓道,“忘了……也没有什么不好,好歹人还在。”
    “是啊,不论是人是神,都一样欲壑难填。”风华苦涩的开口,“我找了她三千年,没找到时,想着她还在三界间就好。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又期望着她什么都记得……”
    “到底是命数。她能与姑姑再见,已是极好,何必再去强求呢?”泽昊了然道,“姑姑大可以将她养在身边,三界间能人异士极多,寻回她的记忆,也不急于一时。”
    “寻不回也罢,那些记忆太苦,如你这茶一般……”
    “这峨眉雪芽不苦啊?”泽昊自端起茶盏,品了品,“口感淡雅,清香馥郁,醇而不酽,怎么就苦了……”
    “哦!”泽昊俏皮的挑起剑眉,开玩笑道,“怕是姑姑心里苦,连着喝茶都觉得苦!”
    风华没有反驳,开口道:“陛下,我近日可能不会呆在紫府,若是有事,可派人去成都载天寻我。”
    “懂,懂。”雍容华贵的天帝点头答应,“姑姑自去陪您的美人,如今三界承平,不会有事。”
    风华起身告退,天帝亲自送至殿外。
    九重天玄祖元尊府内,彩云得了令收拾好衣物及日常用品,用乾坤袋一缩,将乾坤袋系在腰间。老老实实的在府门外等候尊上回来。
    “府内可都安排好了……”正在门外踱来踱去的彩云,忽然听到尊上熟悉的声音,忙停下步子,拱手行礼。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可以出发了。”
    “走吧……”
    “是。”
    二人一前一后,腾云而去。
    风华不过回去个把时辰,可涂绥已经在成都载天呆了整整一个月。整日里吃着灵溪送来的桃子,都要把自己吃成桃子了。
    “小白,吃饭了!”灵溪今日依旧兴致冲冲的端着桃子来了。涂绥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神呐,这是我们妖该过得日子?”
    终日呆在思绥殿,只能在这无双峰上转悠。没办法,不会腾云驾雾,不会御法宝,也没法宝,除了老时待着,还能去哪转悠?凡界的身子乘不了云,灵溪自然爱莫能助。
    且自峰顶向下,放眼望去,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稍不留神,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今天依旧是甜甜的水蜜桃呦!”
    “……”
    涂绥开始修炼也有一月了,可整日里没个效果。该饿就饿,不该饿还饿,怎么修仙嘛!辟谷好难,她想放弃了。可日日端来的桃子似乎是在挑衅她,让她不得不努力修行,以免还要再吃上一个月桃子,三餐不带一点变化的那种。
    “小白?小白?”见小白趴在桌子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灵溪一惊。
    “莫不是昨夜里观星时受凉,生病了?”说着放下手盘子,伸手触上了涂绥道额头。
    “没……”涂绥坐直身子,极其不情愿的拿起盘子里的桃子。山下种什么不好,非种十里桃林,害的她天天只能吃桃子。
    “唉……”灵溪见她没事,倒是放心了,不过接着却开始长吁短叹。
    “灵溪,你怎么了?”
    “尊上这都一个月没来了,你就不想见她?”
    想起那个冷冰冰的上神,涂绥有些愧疚。风华找了三千年,才找到自己,可惜自己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那日风华失望离去,自己心中也是万分不安。整日里忙着修炼,也很少想起她。灵溪这么一提,倒是令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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