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清,“不妥……吧。”
    徐岁宁在玉佩上摩挲了两下,“说正事。”
    孔文清也立刻正经起来,“血海大阵九九八十一层,每层都有一个阵眼,需天地灵宝放置阵眼中,大部分我们都找到了,剩下的有些棘手。”
    “名单送来。”
    随后,徐岁宁面前便浮现密密麻麻的字迹,几乎占满整间墙壁。
    徐岁宁,“这叫大部分都找到了?”
    “孔宏宇天天带人出去打仗,也不匀点人手给我,我一个人能找到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孔文清理所当然地耸耸肩。
    徐岁宁默然,“难道你没同他说炼阵更重要吗?”
    “我说了啊,但他一听见有正道的人带兵前来,就跟嗑了药似的跑出去,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帮你。”说完,徐岁宁便切断传讯符。
    名单上有几样东西记载了详细地址,其中一处,竟是在天龙王朝皇宫中。
    距上次与祁琅见面,已过了数年之久,也不知他们如何了。
    在屋内留下一道留言符,消失在原地。
    当今人间处于三足鼎立之势,但近几年,天龙王朝隐隐有压过其他两国的趋势。
    上次日月谷之行后,惠仁宗废了原太子,改扶祁越上位,朝中格局经过一次大洗牌,以同以前大不一样。
    惠仁宗年迈,逐渐放权给太子。
    新任太子和他爹优柔寡断的性子不同,同周边国家发生摩擦,皆迅速以武力镇压。
    修真界不太平,人界也没好到哪去。
    不过,大量的战争和鲜血,也正是徐岁宁所需要的。
    人间有人间的规则。
    徐岁宁换上普通青衫,乔装成一介弱不禁风的书生,拿着从路上「捡来」的路引大摇大摆进了京城。
    百年前他似乎来过这,但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人间天子有真龙庇佑,硬闯皇宫这条路走不通。
    徐岁宁拉住路过一位大婶询问,“请问你可知睿王的府邸在哪?”
    “你说睿王府啊,就在前面不远处,直走在第二个路口左拐就是了,不过你去那做什么?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当心掉脑袋。”
    另外一路过耳尖的也凑上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到城门口贴的告示,要去给陛下治病?不过我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大夫啊。”
    徐岁宁面不改色心不跳,“行走江湖,还是要掩藏身份。”
    “说的有理,不过我看你是不是有眼疾?那告示上都画了地图,你不认识路也不知道撕一张下来。”
    徐岁宁,“……”冷静。
    “多谢二位告知。”
    穿过人群,来到睿王府门前,那已经排满了人,似乎都是看见告示前来的郎中大夫。
    徐岁宁径直走到门口守卫处,不出意外被人拦了下来。
    “这位先生,若也是前来应征,还请排队。”说话还算客气。
    徐岁宁也微微颔首,礼貌道:“在下乃是睿王旧友,还请帮忙通传一声,这是我的信物。”徐岁宁将腰间悬着的玉佩递了过去。
    那人见这玉佩用料珍贵,确实不似平常人所能拥有,当下也更多信了几分,“先生稍等。”
    正在排队的众人看见这一幕,皆是不屑,“穿的人模狗样,却妄想用这种手段走后门,什么和睿王是旧友,怕不是想用那玉佩贿赂人,只可惜,咱们睿王平日虽有些不着调,但面对这种投机取巧的事,可是绝不姑息的!”
    话音刚落,传话的人已经回来。
    对待徐岁宁也是毕恭毕敬,“先生里面请。”
    “有劳。”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徐岁宁被请进王府。
    府里亭台楼阁,水榭长廊,倒颇为雅致。
    刚走进去没多远,祁琅便风风火火赶过来,拉着徐岁宁的手腕向外走,“随我进宫。”
    “为何?”
    “你不是来看完父皇的吗?”
    祁琅与徐岁宁许久未见,也想好好寒暄一番,但奈何时机不巧,宫里来信,皇帝病重,怕是要撑不住了,徐岁宁虽非药师,但那手丹药也是炼的极为出色,若是有他相助……
    徐岁宁抽回手,淡声道:“我是要见他没错,不过,我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杀他的。”
    第79章 找东西
    不知道说什么了……
    尽管徐岁宁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但祁琅还是把他带进了王宫,带到了已病入膏肓的皇帝面前。
    之前如此威风凛凛之人,现在却形如枯槁躺在床上。
    祁琅对这个哥哥并未太多感情,但, 现在却不想他死。
    “阿宁……”
    “救不了。”祁琅才刚开个口便被徐岁宁打断,“不是我想要他身上的东西才这么说的, 他身上龙气已散, 新帝即将登位, 你若是强行帮他续命, 最后影响的只会是你的小侄子。”
    祁琅静默了片刻,他知道徐岁宁不会为这点小事骗自己, 终究是他执念太深,“难怪国师说我不如祁越。”
    徐岁宁拍拍他的肩膀,“个人有个人的命罢了, 不过现在可以让我取东西了吧, 若是再晚一点, 龙气完全消散, 我可就要去找你那小侄子了。”
    祁琅翻了个白眼, 拍掉他的手,“这有何难?反正只要是你开口, 那小子怕是就算自己的命也能交到你手上, 也不知道你给他下了什么蛊了, 怎么对你就如此崇拜呢?要知道,以前我才是他第一崇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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