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纵然被这浓烈的信息素迷得七荤八素, 几经失去理智,但素来强大的自制力让她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躲在她颈窝里的Omega顿了顿, 眼窝处一片的阴翳,藏着浓重的、猛烈的情绪。
    他咬了Alpha的耳朵,齿间细磨, 舌苔缠绕, 像是蜿蜒丛生的藤蔓,攀附在Alpha的身上。
    他那日是听到了的。
    他的Alpha姐姐与那个医生的对话,只是他对她撒了谎, 不想让她知道。
    他的Alpha姐姐才不需要那样乱七八糟的Omega。
    那些技巧他统统都可以学。
    Omega敏锐得发觉到那酒味里难以压抑的兴奋,眼睑微抬, 显露出那一份献祭般的决绝来。
    他说:“我要成为姐姐的Omega。”
    他不想被赶走, 不想被他的Alpha姐姐讨厌,更不想给其他的Omega勾引走她的机会。
    只要变成了姐姐的Omega,这些就不会发生。
    往日潜藏已久的阴暗悄然显现在光线低下, Omega表面乖巧单纯的面具背着Alpha直接揭开。
    他的Alpha姐姐是如此的有责任心。
    只要他们发生了关系,她就绝对不会丢下他。
    Omega咽下喉口那淡淡的失落, 双手无声抱紧了Alpha。
    Alpha抓住他的后颈, 强迫他从自己的颈窝离开, 黑漆漆的眼眸凝视着他, 好半晌,忽的叹了口气。
    “不听话......”
    她低喃着,钳制着他,迫使他垂下脑袋,唇瓣锁住他半张的唇口,攻势比那无灯的晚上更为猛烈。
    她停留后颈处的手不轻不重地抚摸着Omega紧绷的肌肉,心里无声嘲笑着他强装出来的冷静。
    哪怕有过一次经验,Omega仍然是笨拙的可怜,不懂如何换气,硬生生挤出几声琐碎的呜咽来。
    Alpha似乎是仁心大发,唇瓣分离半刻,继而又强势的夺走了他口腔内的呼吸。
    舌尖闯荡在无人到达过的秘境,口腔内自然分泌的唾液过满则溢,垂涟半空,藕断丝连般,暧昧丛生。
    Alpha惩罚性的咬回Omega的耳垂,眼皮半掀,带了几分慵懒,舌苔勾转,好似细细品尝嘴里咬着的食物的味道。
    Omega身体情不自禁地抖了抖,条件反射性的想要躲开,却不料坏心的姐姐早已攀附上了他脆弱的腺体位置,不急不缓地按了按。
    男生浑身的力气被人狠狠卸了下来,如似任人宰割的鱼肉,挂在她这块铁板之上。
    “嗯、不,不要碰......”他喉口溢出一阵无力的泣音,彻底缴械投降。
    Alpha松了口,垂眸逼问:“跟谁学的?”
    他衣领上的袖口不知何时被扯掉了两颗,紧实的腰腹不均匀的上下起伏着,白皙的皮肤沾了一大片的红,勇气过后,只余羞敛。
    他小声道:“没有谁。”
    吐出的气息里夹带着浓烈的酒味,熏人的慌。
    Alpha无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Omega浑身一颤,电流般的刺激直抵天灵盖,劫后余生般。
    他求饶似的,乖乖回答:“顾魏.....给的视频。”
    Alpha眸心微暗,亲了亲他的脖子,“以后不许了。”
    他表面应承了下来。
    男生眼尾荡漾着几分水意,眼眶微红,让人生不起气来,只觉可以满心信赖他的话。
    实则他内心深处究竟想了些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要有效,他下次还敢。
    “还难受么?”
    “不难受。”
    Omega声音又轻又低,发出猫似的无意义音节。
    她贴近他的腺体之处,亲了亲那他脖颈处的脆弱,腺体处神经敏感,惹得Omega一阵颤栗。
    Alpha只以为Omega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标记,有些紧张。
    她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故而安抚了他许久,让他做好了心理准备。
    “疼吗?如果中途疼的话......”Alpha停了下来。
    Omega打断了她的话,“不疼。”
    他被撩拨得不上不下,一时失了羞涩,直白道:“是舒服的......”
    他还未说完,便登时卡了壳,又装起了鸵鸟,缩进Alpha的颈窝里去了。
    Alpha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笑了笑。
    Omega觉得丢人,不舍得凶他的姐姐,只委屈巴巴地道:“......姐姐别笑。”
    Alpha不回他,趁着缝隙,一头扎进了那腺体处,锋利的齿牙戳破那脆弱的皮肤组织。
    浓烈的酒味横冲直撞,径直闯入Omega的体内,与蜜桃香味交错融合,凝结成香醇浓厚的桃酒香。
    地上的玫瑰再次被踩入余留的小摊水渍之中,细小的水珠溅落各方,破碎凌乱,又多了一层凄烈的妖艳。
    却再无人有闲暇去理睬它。
    只因它参与了一场无声的盛宴与狂欢。
    ......
    窗台半开的窗户进了些风,晨间霜重,风里带着湿漉漉的凉意,白色的纱帘卷起一层涟漪,如风过海面卷起的浪潮。
    疾风骤雨之后,屋内气味冗杂,桃味酒味深重,似乎是深巷里酿制许久的陈年老酿,桃酒香绵延不绝,巷道彻底沦陷其中。
    幸而那被褥够长,几乎是完完全全裹住了床上的两人,只是男生要高些,露了半截脚踝,纤弱白皙的踝骨之处晕开了星星点点的痕迹,无端的诱人深入。
    脚心踩着玫瑰枝条而破的口子留了层痂,细小的血珠被风吹干了水分,弥留其上。
    Alpha徐徐撩起眼皮,手还抱在男生的肩处,意识到怀里还在沉睡的Omega,略一低头,唇瓣轻点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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