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皇的角度,能看见被润成一撮撮的黑睫在不安颤动,软颊被压得微微变形。
    说话间的热流,几乎都浇在了他的唇边。
    就在虞荷以为自己得不到应答时,男人回答着:“尽量。”
    虞荷总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他小心翼翼抬眼瞧着,教皇没有推开他,应当是不讨厌的,可为何态度依旧冷冰冰?
    虞荷又观察了一会儿,教皇的动作果然很轻,也很温柔,知道他怕痒又怕痛,故而很有分寸。
    可他的皮肤嫩,依旧会有些不适的。
    “呜——”
    他小声叫着,在教皇耳边发出数道类似奶猫的低声叫唤,显然是痒得不行。
    虞荷是真的很娇气,怕痒,又怕痛,皮肤还嫩,光是伺候他也是一桩麻烦事。
    教皇犹记承诺,将洗礼的进度放慢。最后,几条绿蔓在虞荷眼前摇晃。
    虞荷好奇地上前比了比,藤蔓粗细不一,由小到大排列,最左边的约自己拇指大小,最右边的比自己的手腕还要过分。
    “哪个?”
    “这个。”
    虞荷毫不犹豫选了拇指大小的。
    选完后,他又很主动地挺直腰板,娇娇气气地搂过教皇的脖子:“快点帮我把水倒出来,好难受。”
    方才教皇做预备工作时,虞荷又喝了些水进去,现在肚子十分难受,甚至还鼓起了一道圆弧。
    他又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好似能听到咕咚咕咚的流水声。
    小脸郁闷又生气,忍不住往下压了压,似是要借此将喝多的水倒出去。
    而与此同时,教皇也开始了他的帮忙。
    因为先前帮过虞荷,加上虞荷选择的很保守,因此植物进行得十分顺利。
    教皇的藤蔓需要喝水,而虞荷想要将水倒掉,用藤蔓来吸收虞荷不要的“废水”,再合适不过。
    一切都很顺利,但虞荷很快开始腿软,也许是站得比较久,体力不支感到疲乏。又也许是他真的不习惯教皇的处理方式,当下的副作用,也丝丝缕缕冒了上来。
    他仰着脖子,因为站不稳,整个人摇晃了一阵,幸好教皇好心扶住他,他才没有失手栽倒在水里。
    虞荷抿住嘴巴,粉腮一片湿漉漉,是被泪水染的。他带着点哭腔说:“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他又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看到藤蔓在前后蠕动,更是被吓坏了。
    蔓条每一个毛孔都能够呼吸,具有强大生命力,一张一合的汲取水分,如同舌头那般吮吸,且迫不及待。
    植物的求生本能异常强烈,遇到能够滋养自己的水分,如发了疯似的吸收。
    圣坛底下的圣水密布,在部分可口的区域,藤蔓会不自觉加快频率,带来的副作用也愈发可怕。
    “好多。”高高在上的冷淡教皇,突然挑起虞荷的粉下巴,似是很不解,“圣坛都要干了,怎么还有。”
    白皙细嫩的小脚根本踩不住,只能如软脚虾依赖在教皇的手臂上。
    水灵饱满的嘴唇张张合合,红得如熟烂的果实那般,引人品尝。
    好不容易低下来的脑袋又被捧起,略微粗糙的指面寸寸抚过虞荷的面庞。
    见虞荷因他而抖得不行,教皇指节微蜷,继续用那种冷淡而又空灵的嗓音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坏事。”
    虞荷刚要凶凶反驳,却被捏着下巴转过,藤蔓吸了圣坛的水后长大不少,原本只有他拇指大小,现在接近他半个手腕。
    没来得及发作的小脸呆在那里,红润的嘴唇因惊讶微微张开,露出一点艳到极致的舌尖。
    那一小块深红被堵塞得很实,虞荷吓坏了,赶紧搂住教皇的脖子,颤声道:“好可怕……”
    可这已经是最弱小的藤蔓了。
    他又忍不住回头瞧,又受惊似的转回头,茫然抬头问:“这是我喂得吗?”
    教皇嘴角微挑,神情有些放松,但语气依旧冷淡:“嗯。”
    “骗人!”
    虞荷凶凶道,“我又没喝这么多,怎么会把它养这么大。”
    教皇只是轻笑不语,一手按捏着他的后颈,感受指腹传来的绵软触感。
    发完小脾气的虞荷又有些心虚,又因为实在很痒,低头肩膀怕得颤抖,又忍不住并拢膝盖磨蹭缓解痒意,呼着甜腻的热气。
    他终于忍不住,揪揪教皇的袖子:“你快帮我挠挠。”
    教皇也很乐意帮忙,但他不确定虞荷是哪里痒,只能一点点试探。每换一处痒痒肉,便很困惑地问:“这里痒吗?”
    “还是这里?”
    教皇寻了好几处地点,都没有寻对,反而将情况弄得愈发严峻。
    虞荷苦巴巴地抬起湿润小脸,迟钝的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生气地咬了教皇一口,便自己去挠痒痒。
    他同教皇挤在一起,将本就狭小的区域拥得更加密不透风。
    圣坛中的水汽缭绕,热水好似将所有氧气尽数掠夺,只留下稀薄的空气。
    而这时的藤蔓察觉到第三者入侵,疯了似的剧烈舞动,集中在一小块区域,兴奋到亢奋。
    教皇将藤蔓的举动感知得清晰无比,毕竟他的中指与藤蔓几乎贴在一起。
    察觉到虞荷没有继续挠痒痒,教皇很贴心地帮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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