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看起来确实很狼狈,但是,漂亮异常。
    “那怎么办?”薄藤哑着问,“都怪宝宝不好好吃饭。”
    虞荷微微睁大眼:“怪我?”
    “如果宝宝好好吃饭,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了。”
    “我……”
    虞荷才不要听这些,他一向娇气,听不了这些道理,薄藤说怪他,他更加委屈摇头:“好难受。”
    话未说完,嘴巴就被含住,薄藤吻得很温柔,先是将他的嘴巴舔湿,再慢慢将舌头送进去,同时试探性搅动。
    难捱的窒息感倏然涌来,他好像被海水淹没,所有能够呼吸的方位都被牢牢堵实。
    想要动弹四肢,可他的全部都被薄藤控制,似可怜又无辜的羔羊,正在被肆意品尝。
    就算他们不重,椅子也难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因有些超载,椅脚在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有些尖锐,却具有刺激意味。
    小脑袋上下摇晃,有些迷糊,好似要溺死在这个吻里。
    半晌,薄藤松开他,又揉着他不舒服的小肚子。
    过了几分钟,虞荷才回过一点神,不满薄藤不继续,难以启齿地在薄藤耳边说了什么。
    薄藤问:“什么?要哪里。”
    虞荷怔怔,很乖地用手指指了指小肚子上的一个位置,“这里。”
    “哦——”
    薄藤刻意延长尾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笑意,“原来宝宝这里不舒服,要哥哥帮忙,是吗?”
    虞荷的脸唰一下红透。
    虽然虞荷早就习惯K的奇怪言语,但现在K、即薄藤特别不一样,话格外多,也格外……那个。
    “宝宝自己来好不好?”薄藤带着哄意,“只有你自己知道哪里不舒服,才能精准找到位置,我说的对吗?”
    他乖乖点头,薄藤说的也有道理。
    双手搭在薄藤的肩上,虞荷慢慢靠上去,抱着薄藤不放,同时眼睛紧阖,薄薄眼皮被逼出细碎褶皱。
    “哥哥……”他突然喊。
    “怎么了?”
    “我,我……”
    虞荷抿住嘴巴,小脸委屈又难捱,他带着些哭腔,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好像吃坏肚子了,有什么在肆无忌惮横扫,难受得他只想掉眼泪,寻求薄藤安慰。
    漂亮的手逐渐滑落,有些心虚垂落,眼睫扇动,手腕却被半路截住。
    “抓住了。”
    “作弊的小猫。”
    第110章 下次
    被桎梏的手腕绵软无力, 抬起的小脸也是脆弱得不像话,白净软颊遍布粉潮,眼睛湿漉漉一片。
    虞荷近乎在哀求:“想……”
    “想什么?”薄藤问。
    仅是一个“想”字,已经让虞荷难为情到肩头发颤, 薄藤逼迫他说完诉求。
    可他说不出口。
    问题得不到解决, 还在被逼问, 以及被欺负,肩膀一抬一抬的, 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
    “怎么这么爱哭。”薄藤双手捧起他的脸,慢慢擦拭眼泪, 可泪水止不住似的, 越擦越多。
    薄藤用湿润的手指卡进微张的唇缝, “哪里都在哭。”
    其实虞荷并不想哭, 但他控制不住,很酸, 整个人都很酸,又很软, 可又无能为力, 以至于所有神经反馈都集中在眼睛里。
    虞荷眼神湿润, 去扯薄藤的手,声音又轻又抖:“你以前都会帮我的……”
    也知道难为情,声音越说越低。
    他向来很娇气, 懒得动, 有时候连路都懒得走, 伸开手臂要抱。
    K也很宠他, 很顺他, 所有事都以他的感受为先。
    基本上, 都是他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虞荷并不是没有单靠一处过,但绝大部分时候,K都会先起个头,让他缓缓,否则上来便如此,他受不住。
    他真的很娇气。
    薄藤却皱了皱眉头,眼尾一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虞荷说的……其实也没错,但他们才认识多久?
    “以前”这个描述,太久远,也太让人不安。
    就好像虞荷口中一同亲密的人不是他一样。
    薄藤将虞荷转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亲了亲如蝶翼颤动的肩胛骨。
    椅子又发出危险的警告声,好像随时会散开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虞荷别开头,眼睛艳得过分。
    缓了几口气后,他才转过头,露出湿漉漉的眼:“想要抱。”
    紧贴粉肤的薄唇溢出许些碎音,“不喜欢这样吗?”
    虞荷点点头,很乖巧:“这样看不到你。”
    他很小声,“我害怕。”
    虞荷很胆小,也很听话,许多事尽管让他难为情,都会乖乖配合K去做。
    但他最讨厌现在这个角度,看不到,不喜欢。
    很没安全感。
    他喜欢被面对面抱着,喜欢随时能够进行的亲吻,喜欢将脑袋靠在宽阔的肩膀上,听着因他而起伏的呼吸声。
    停顿半晌,薄藤勾着他的肩膀,轻笑问:“这么喜欢我?”
    “嗯……”
    尽管脑袋昏沉,但对这个问题虞荷还是能条件反射回答。他努力转过头,脑袋很沉,压得脖子有些难受。
    饱含水雾的眼睛好似染上银辉,动人心弦,说出的话也是低低软软,透着撒娇意味,“K,我想看着你。”
    “……”
    虞荷突然整个人被按着肩膀沉沉坐下,突兀的举动让他眼前一白,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无意识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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