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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选之子都为我火葬场

    “呃……”秋尽良的表情像生吞了一只苍蝇。
    淡芜烟则看了应奚一眼。
    他还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叫什么名字,而且,在这个世界里应奚的存在感太强了,他单是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令人自动敬畏的定海神针白月光,淡芜烟受到周围人充满向往的目光感染,总觉得还是叫师祖吧,叫师祖更自然一点。
    还是没找到那幕后黑手的踪迹,他本就心里有火,此刻说话也不客气:“他就是比你长得帅,实力高,比你温柔比你懂事,而且……”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秋尽良,淡芜烟:“就算咱俩是真的,他活儿也指定比你好……唔。”
    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触怒了应奚,淡芜烟被正抱着他的人拍了一把。
    秋尽良:“……”
    淡芜烟只得正经起来,点名对秋尽良说:“你在我这里向来只有索取,请问你给过我什么吗?既然你都没有给过我任何东西,那你便没什么损失,既然你都没有损失,又怎么有脸面来怪我!”
    “呃……”他这话让秋尽良哑口无言。
    淡芜烟最后斜眼看他一眼:“能给你个眼神你就应当感恩戴德了,否则根本就没你什么事儿,当初你早就饿死了。”
    “呃……”淡芜烟又将视线转回到方才还有脸刺他的林寂。
    深知应奚是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淡芜烟骂他的徒弟也不客气:“还有你,分明是你自己摸上我的床,怎么又成了我欺骗你?堂堂剑君潜规则属下都不给钱,还经常职场pua侮辱人,不要脸!”
    林寂:“……”
    起高调的人都被淡芜烟骂的哑口无言,应奚却低低地叹了一声,将怀中之人往上抱高了一点。
    对上那双水润英气的桃花眼,真相明明是被逼的,可阿烟并不解释那些细节,应奚知道,阿烟是懒得与那些人做解释。
    或许是真的觉得他们是不相干的人,不屑于解释。
    又或许是,他们的一些行为真的伤了阿烟的心。
    不管是何种原因,他总不喜欢别人误会阿烟的人品。
    以前就只能在一旁看着。
    现在么,得知阿烟并不是真的讨厌自己插手他的事,那么应奚想,他其实也可以再做一点事。
    自己的阿烟,绝不能再受委屈。
    思及此,他重新拿出一颗青珠,信手一拈,坚硬无比的昆仑石瞬间化为齑粉被风吹散。
    那每一粒微尘,都带着渡劫期才能使用的秘技——密语。
    昆仑石是极好的储存灵气的材料,但对于应奚来说,他手上的每颗青珠却都被他加以独特的阵法,炼成了可以用来传递信息的法宝。
    此时一颗青珠被他捏碎,粉尘所携带的密语便会传递给被那齑粉沾染附着之人。
    虽然只能用一次,但其效果不亚于节操系统骤然下线后,真相对众人头脑记忆的影响。
    ——齑粉所过之处,关于所谓的飞升以后的上面世界、淡芜烟被操控的苦衷,以及这个世界本就是人为幻化创造,都将会被传递。
    应奚以此种方式将真相传递出去。
    率先接收到真相的秋尽良林寂等人:“……”
    他们本以为自己都是天之骄子,天选之人。
    却不想,原来一切都是那所谓的上面刻意布置的,在看他们演戏。
    隗约气得直接爆起了粗口:“那个贼老天!本王便说,那贼老天不正常!什么天道,不过是被人以天道之名篡改了而已!”
    隗约的童年并不顺遂,甚至出生以后的五百年都没有平安过,到了如今还是要受天地的制约,被不断消磨魔功,他不气才怪。
    尤其是当他知道不仅他喜欢李亦来是被安排的,就连阿烟的存在也是那贼老天……不,应该说是那变态有意为之,魔王殿下就更受不了了!
    而最为心高气傲的贺锦林也再一次展现出帝王之仪。
    他本就是所有男主中最心高气傲的一个,自认是天子,永远的万岁,唯吾独尊。
    不管是曾经的夺嫡,还是八百年前的结界消失,他都永远是王者,胜者。
    今次唯一栽在了阿烟手上,那是他自己自愿领罚,如若不然谁能伤他!
    便是当年面对那些修士时他都能抵御,反抗,甚至成为令那些人忌惮的存在!
    可如今,他却被告知原来那一切都是剧本……
    就连他这个人,这个性子,这个实力,也全部都只是剧本而已。
    ……
    贺锦林受不了这个,林寂又何尝受得。
    他向来极为自负,自命风流,以为自己天资卓越,生来便不平凡。
    他自小师从这片大陆上唯一的仙尊,又年纪轻轻便做了缥缈峰峰主,成了剑仙。
    他朋友许多,获得的崇拜很多,羡慕更多。即便修的是杀戮剑,恣意纵横也从没有人敢指摘半字。
    可是这些,原来都不过是「上面」安排的。
    前一刻他还看不起淡芜烟。
    这一刻,师尊便告诉他,原来他与淡芜烟并没有什么区别。
    区别只是自己的运气好了一点,自己是「男主」,而淡芜烟是「炮灰」。
    可终究,他们都只是被人操控的傀儡,没有区别。
    “我怎么会是被人刻意设计的呢?”人群中还有很多没有散去的年轻弟子。
    方雍和郎潇都因为担忧而没有走,此刻郎潇怔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和自己脚踏的大地:“我明明就是我啊,我怎么会是被人给塑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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