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页

作品:《渣仙的情劫

    阳舒真君干笑道:“时倾尊者也太着急了,还没有举行入宗大典呢。”
    “心到意到便可,大典那些虚礼都省了吧。”说着,时倾侧了侧身,往山下一指,意思是:好走不送!
    虽说,阳舒真君等一众乾元门人觉得自己如此被赶下乾元山,委实憋屈丢人,不过,人家实力在哪里摆着,他们敢反对?好在这人投效进他们宗门了,还算人民内部矛盾。
    于是一番兵荒马乱之后,等所有的乾元宗门人都退出了乾元山,时倾忽地腿脚一软,一跤坐到地上。
    随离一惊,赶紧关切地问:“时哥哥,你怎么啦?”他不是关心时倾,是怕时倾死了,他立即就会被乾元宗的门人乱刀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怕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时倾毫不客气地揭穿随离的虚心假意,轻笑道:“无妨,稍稍恢复一下便好。”
    为了不让乾元宗的人看出他的伤势和法力情况,他一直强振神魂,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后面为了抵抗元恺老祖的攻击,把仅剩的一丝法力也消耗掉了,等人一走,立即便撑不住了。
    时倾就那么坐着,便开始吸纳乾元山的灵气。随离明显地感觉到,乾元山上那无尽的灵气被时倾源源不断地吸收进身体了,一天一夜之后,整个乾元山的灵气似乎都稀薄了几分。
    终于恢复了一丝微弱法力的时倾,从地上站起来,从收纳空间里取出一物,向外一扔,那东西在半空中越变越大。
    落地之时,变化成了一座精巧低奢的琼楼玉宇,那大门上题着三个字「清睢宫」。
    时倾向满脸惊奇的随离说道:“这是个空间法器,我随身携带的临时洞府,走,咱们进去。”
    第88章
    希望你孺子可教
    走进清睢宫, 随离一边看着清睢宫里精美舒适的陈设,发出声声感叹,一边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时哥哥, 你跟那个元恺老祖斗法时, 为什么不还手?”
    时倾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随离已经自问自答道:“是不是你的法力已经耗尽了, 使不出法术来了?”
    时倾笑了笑。
    随离知道自己猜对了,一下振奋起来, 哂道:“乾元宗的人真是胆小!”他们要是敢一拥而上, 哪里会被迫把乾元山让出来?
    这时, 随离想明白了:时倾根本没有足够的法力硬抢乾元山, 因此才要一出手就打破乾元山的护山大阵, 给乾元山上上下下一个巨大震憾, 然后在跟元恺老祖的斗法中,因没有法力,无法施展法术,而只守不攻时, 就没有人产生怀疑, 反而觉得时倾表现显得十分有高人风范又莫测高深。
    时倾完全就是靠装逼来吓倒乾元宗, 再以「投效宗门,分配山头」的方式合理合法地取得乾元山。
    随离又问:“那你身上那层薄薄的光蕴, 是什么东西?”
    “护体神功, 只用消耗极少的法力,就可以施展出来。”
    “你带着我从半空掉下来,砸穿那个什么护山大阵, 也是用这个护体神功护着我的?”
    时倾不由笑道:“聪明。”
    少年停下脚步, 沉思了一会儿, 一脸严肃认真地向时倾说道:“时哥哥,我相信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了。”
    其实,时倾一直知道,这少年不相信自己的话,因问道:“你凭什么相信我?说来听听。”
    “因为时哥哥有护体神功,他们没有,时哥哥有空间法器,他们也没有。”接着随离纠正道:“「他们」不是单指乾元宗,是指整个修真界。”
    “那你知道我为要把你带在身边?”
    “因为我聪明。”
    “不是。”
    “因为你掉下来,正好砸到我身上,说明咱们有缘。”
    “不是。”
    随离连猜几个原因,都被时倾否了,最后只得虚心请教。
    时倾道:“因为你年纪还小,心地不算太坏,把你带在身边,言传身教,是希望你还能孺子可教。”
    随离猛地望向时倾,好像听见了一件不可思议之事,但很快,他又转开了头。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倾基本上闭门不出,主要宅在洞府里吸收灵气。
    一般修士需要打坐运功,凝神静气,引气炼化才能吸收灵气,转为法力。
    到了时倾这个境界,举手投足,不经意间,便能吸收灵气,炼化为法力,仿佛这已经是融刻进他生命的一项本能了。
    因此,时倾虽然宅在洞府里吸收灵气,但并没有打坐,更多的时候在看书,或是沉思,或是督促指点随离修炼。
    一个月下来,随离又进了两阶,到了炼气境十阶。不过,这并不是随离感到最惊奇的地方。他感觉最惊奇的地方是乾元山的灵气,以一种非常明显的速度,变得一天比一天稀薄!
    乾元山还是那个乾元山,它释放灵气的速度并不会改变,变的是住在山上的人。
    当住在山上的人吸收灵气的速度,超过了乾元山释放灵气的速度,乾元山上的灵气自然就会渐渐变得稀薄。
    时倾吸收灵气的速度,居然会超过乾元山释放灵气的速度!这是怎么样恐怖的能力?跟无底洞一般!
    相应了,随离感觉时倾的状态在一点点好转,这种感觉很细微,但确实是一天天在好转。
    乾元宗让出了宗门总坛所在地乾元山,搬去了灵气比较充沛的翼峰为总坛,当然不会放任时倾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