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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嫡小姐靠读心屡破奇案

    江温远走到院子里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从衣袖里掏出小纸条和便携的特质木条,这种木条是用木炭烧制而成,可以在纸上写字。
    江温远用密语写了一张纸条,然后吹了一声口哨。
    不一会儿,便有一只黑色纹路的鸽子停在他的肩头。
    其实离这儿不远便有暗翎的暗庄,专门用来传递消息,昨夜若不是雨太大,而他又有意想停在当地人家的家里打探消息,本该去暗庄的。
    如今这里有些离奇的事情要处理,他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继续暗地里打探琳琅山庄的藏身之地,只得送消息给大理寺,让柳云他们继续追踪下去。
    反正就那么三个地方,若是落云山上没有,那便是翠西林和江河镇之中的一个了。
    江温远将鸽子放飞出去,觉得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才转身回了屋。
    半个多时辰后,一人骑着马急急停在了小院之外。
    马儿长鸣一声,抬起前蹄又落下,哼着甩了甩头。
    马上的人安抚地拍了拍马儿的头,道:“棕云,幸苦你了。”
    那人刚刚翻下马,院门便被打开了。
    闻声而来拉开门的沈瑶桉望见门外之人,愣了一瞬。
    梅止衡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裳,从马背上取下常年背着的木匣,对沈瑶桉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沈姑娘。”
    作者有话说:
    特别声明:那个特别木条是因为剧情需要作者瞎编的,勿考证。
    第72章 祭礼
    沈瑶桉原本以为江温远是认识什么江湖上的能人异士, 没成想来的人竟然是梅止衡。
    不过想起梅止衡那精湛的画技,她又觉得,梅止衡会易容术是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
    梅止衡背着木匣,牵着马绳入了小院。
    江温远站在屋门外,望见梅止衡, 微微颔首,道:“止衡。”
    梅止衡规规矩矩地对江温远行了个礼, 本欲唤“殿下”,却又想起, 如今这院子里应当还有外人,如此唤江温远,怕是不妥,遂道:“温公子。”
    这“温公子”乃他与江温远初识时,江温远自称的,那时江温远化名“温衾”,取名字中的“温”字再加上他母后的闺名“衾”。
    是以后来江温远微服暗访时, 他都称呼江温远为“温公子”。
    江温远闻言,淡淡地弯了弯眉眼, 梅止衡这声“温公子”,勾起了他不少回忆。
    “进屋吧。”江温远道。
    梅止衡栓了马,才进了屋, 将木匣放到木桌上, 然后打开。
    沈瑶桉有些好奇地探了个头去看,发现那木匣里装满了瓶瓶罐罐, 还有笔墨纸砚等一些工具。
    梅止衡道:“温公子, 可否先将那位姑娘叫来, 让我看看她的容貌?”
    江温远颔首,准备去找那姑娘,一旁的南遥见状,连忙阻止,道:“我去吧。”
    说罢,便疾步走出屋外。
    不一会儿,南遥便将姑娘带过来了,身后还跟着男子。
    梅止衡一望见姑娘的模样,便悄悄松了口气。
    这姑娘相貌平平,很好制作面具。
    不过对方是个姑娘,还有爹爹守在身边,梅止衡不敢贸然上去,凑近观察,只得隔着礼貌的距离,一面指挥姑娘抬头或是垂眸,一面在纸上涂涂改改,画好面具的模子。
    画好最后一笔后,梅止衡放下毛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位郎君,我还需要借用一下你家的厨房。”梅止衡道。
    “没问题,公子请跟我来。”男子道。
    梅止衡将东西收拾好,背着木匣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镇上的人便送来了做好的嫁衣和头饰。
    男子为梅止衡找了罐子,又烧起柴火,才走到院外接嫁衣。
    镇民拍着男子的肩膀安慰了几句,摇着头离开了。
    这嫁衣只是祭礼中小小的一环,他们还有许多事要忙碌。
    男子捧着那嫁衣进了院子,总觉着那嫁衣像是燃烧着的一团火,灼烧着他的心。
    他进了屋子,姑娘望见那嫁衣,顿时又红了眼眶。
    若不是运气好恰巧碰上了几位仙官,那今夜她就要穿上这嫁衣,去往龙潭虎穴,再无归期。
    这些年只有她与爹爹相依为命,她无法想象,若是她离去,往后的日子,爹爹一人要如何度过?
    沈瑶桉的视线也落在了那嫁衣上。
    她其实没有见过如此古老传统的嫁衣,金丝绣在火红的衣裳上,明艳又美丽。
    可她却没有半分欣赏的心思,只觉得这嫁衣着实刺眼。
    她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被迫穿上这身衣裳,步入深山,一去不复返。
    沈瑶桉深吸一口气,道:“嫁衣放在这儿吧,还劳烦各位先出去,妹妹,你留下来帮帮我。”
    “好。”姑娘怯生生地答。
    其余几人知晓她这是要换衣裳了,皆退了出去。
    男子出了屋,又去厨房外守着,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南遥对江温远道:“我去同车夫他们说一声,叫他们先回去,也好同主子交代。”
    江温远点头。
    南遥悄悄地去了老婆婆院子的后墙,随意从树上摘了片叶子,放到嘴边吹响。
    在屋里的扶风和车夫闻声,便知这是南遥发出的暗号。
    两人对视一眼,还好此时老婆婆和小姑娘都出门去忙祭礼的事了,这屋里如今只剩他们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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