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跟着笑起来。
    平和岛静雄的怒气值慢慢升高。
    原本看起来懒洋洋毫无精气神的他随着对面那些混混的接近与嘲笑, 气息的起伏越来越明显。
    田中汤姆叹了口气, 示意你往后退,你们俩都退到了安全地带。
    砰!
    啪!
    咻
    几个混混不是被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就是被甩飞到天际。
    平和岛静雄喘着粗气捏着拳头, 想要尽力把那股力量和怒气压下去。
    这就是平和岛静雄,身材瘦削却富有怪物般的力量。
    也不知道这种力量到底是恩赐还是诅咒。
    你担忧地走上去, 关心地问:静雄会很疼吗?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用尽全力击打对方的同时,自己也会受到同样的冲击。
    平和岛静雄感到诧异,内心产生几缕复杂的情绪。
    很久没有人问他会不会疼了。
    小的时候他控制不了自己, 因为琐事就发怒,抓到什么就要毁坏,常常弄伤自己,那个时候父母经常问他疼不疼。
    当然是疼的。
    他的身体却因为这疼痛越发坚毅。
    发怒、受伤、愈合、变强, 这就是他的少年时期。成年之后, 身体逐渐适应了恐怖的力量, 他受伤的次数也变少了, 也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所以他习惯了。
    但是
    突然听到你询问他痛不痛
    他看着你,黑色墨镜掩藏了他的情绪, 没事。
    你从手提包里拿出创口贴,拉住他的手,不要动,我给你贴上。
    静雄的手背因为击打留下了淤青和伤口,他的手心很粗糙,你垂下眼睛小心翼翼地把创口贴轻轻地贴在他的伤口上,那样子看上去十分温柔。
    好了。你放开他的手,对他笑了笑。
    他像没反应过来似的慢了一拍地说:哦,谢谢,其实也不疼。
    不管疼不疼,还是要注意一下吧。你说。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站在一旁自认为是电灯泡的田中汤姆说,可以下班了,静雄,你把直子送回去吧。
    哦。静雄还是和平时的反应一样。
    你和他慢慢地走在街上。应该说,他为了配合你的步伐,慢慢地走着。
    这段路不近,但是路总是有尽头的。
    到了家门口,你叹了口气,双手捏住手提包,说:谢谢静雄先生了。
    那我先回去了。
    请等一下,你说,你想说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于是你低下了头:我今天之后应该就不会老是跟着你们了。
    平和岛静雄没有惊讶,也没有其他的情绪显露出来,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今天辛苦你了。
    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气还是有些忧郁:我一点都不辛苦只是,我感觉老跟着静雄先生会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像今天就是
    那个不是你的问题。
    我知道,只是你们的工作确实因为我受到了干扰,也是我故意耍小心机才让静雄先生浪费了时间来找我,不过你的话头一转,我是不会放弃静雄先生的,所以请放心,我会保证静雄先生每天都能看得到我。
    你的眼眸如水,闪烁着令人心动的月光照在湖面上似的光。
    你目送平和岛静雄进了电梯,看到他的耳朵微微发红。
    第二天,你下课之后就到了露西亚寿司店。
    除了店长丹尼斯和宣传小能手赛门之外,第三个俄罗斯人瓦罗娜也在。
    她偶尔会被赛门在比较忙的时候喊回来帮忙。
    瓦罗娜是俄罗斯杀手,她的父亲是杀手商社的领导,因为父亲长年在外,瓦罗娜只能从书本中获取知识。而有一次瓦罗娜凭借书本上的知识反杀了闯入家中的盗贼,从此之后,瓦罗娜心里就有了战胜强者的念头。*
    自从被怪物一般的平和岛静雄打败之后,瓦罗娜就一直想要战胜平和岛静雄。
    你点了一份寿司,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等。
    你正刷着手机就听到很嘈杂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尖叫。
    你皱着眉好奇地向外间看去,是一个蒙面男人身上揣着炸、弹似的东西在说着些什么。
    在外间坐下的几个顾客似乎被吓到了,蹲在桌下发抖。
    店长丹尼斯和瓦罗娜面无表情地看着蒙面男人。
    蒙面男人看到两个俄罗斯人完全不害怕,自己就先害怕了,色厉内荏地说:把钱交出来!不然我就引爆了炸、弹了!
    否定,你身上的炸、药没有味道,可能是TNT炸、药,TNT炸、药又名□□,是相当安全的炸、药,必须用□□引爆,你的炸药装置没有□□,可能不是炸、药,或者你无法引爆。*瓦罗娜语气没有起伏,面对一个恶徒,她的反应冷静得吓人。
    蒙面男人被她吓住了,又或者炸、药本身就有问题,男人害怕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你说谎!
    而瓦罗娜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立刻上前手腕一动就把蒙面男人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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