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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恶犬与盔甲》 他缓和了一下情绪,又说:“你不是结婚了吗?你老公不会同意你去做法援律师的,没有男人会同意。除非他万贯家财,不需要你贡献家用。可即便这样,你自己对家庭的价值又体现在哪里?”
纯粹以金钱来衡量的话,确实毫无价值感。
但,有些东西,不能单纯拿金钱来衡量。
高中班主任的老婆开了一家咖啡店,因为调解顾客之间的矛盾陷入了纠纷中,打电话来询求姚问的建议。姚问详细了解了情况后,给了他一些实用的建议。
过了几日后,老班再次打电话来,告诉她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临挂电话前感慨:“身边有个法学生,感觉很安全啊。”
来自曾经教她的老师的肯定,让她很开心。
这些东西,都不能拿金钱来衡量。
想到这里,她又说:“我的计划是,先做两年体验一下。”往后再有什么想法,也说不定。
电话里,江与时几乎毫不犹豫就道:“既然这样,那就去做。”
他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保证,在你出差而我不能陪在身边时,你必须保护好自己。”
姚问不知道感动的颜色到底长什么样,但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它在快速跳动。她的胸腔是滚烫的,她忍不住说:“老公,你怎么这么好!”
每次,他都会给她最贴心的支持。
他轻笑一声,可能旁边有人,压低声音说:“不然为什么能成为你的老公呢?”
姚问只觉得心中满满都充斥着爱意,幸福感充盈在心间。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宠过头了,飘飘然之下突然问:“时哥,你有没有瞒着我什么事情?”
“瞒着你什么事情?”他笑了一声,“那太多了。”
她也笑,手指偷偷摩挲日记本:“那我自己发现了一两件,你可不能怪我。”
旁边有人喊他,在挂断电话之前,他说:“不怪,没什么你不能发现的。”
四舍五入,表示允许她看他的日记了。做完心理建设,姚问便心安理得地翻开了他的日记本。
2015年6月9日 10:30 天气太过于晴朗了
奶问被我送走了。
刚走就有点儿想她。
……
第一次见她,我临时被从渔场叫回来,那会儿我很烦,天天净是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里的人一言不合就打架,硬生生活成了三四岁的德性,这就是我出生的这个片区的现状。
“让开。”
我甚至连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他们围住了一个女孩,在拿她报警的事儿跟她纠缠。他们很少这样,可能她长得很漂亮。
我没看到,当时我快要累死了,我根本没心情去看。
被匆匆叫回来,摩托车坏在了路上,我是跑回来的。
“让她走。”
我真的是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法儿说,太累了。
“妹子,那么急干什么?后面有狼追你吗?”
“啧啧,这腿,又长又直。妹子,别怕,慢点儿走,一步步来。”
他们在调侃她,我没有力气开口,气灌到了喉咙口,堵住了。
“闭嘴!”
“你刚才问我敢报警想过后果吗?你那么厉害,你倒是上警局门口打去啊。你要是现在去,我就告诉你我想没想过后果。”
……
我是真没想到她能把一众男人训得跟孙子似的。
还真是伶牙俐齿。
我看到了她,背对着我,那么小一只,行李箱都比她大。
奶凶奶凶。
像一只露出利爪的奶猫。
烦躁突然间消失了。
我站到了她的身后,何志飞怂了。
她转过身来,什么东西掉了。
我原本是要去看那东西的,可我先看到了她的肩膀,纤细、单薄。
她真是好小一只,连手都小只。
我看到了她的脸。
何志飞这狗东西,打架菜瘾还大,眼光倒是不错。
……
第一篇看完了,姚问这才发觉,自己的嘴角一直上扬着。她想起了自己第一眼看到他时的感觉,她要亲自说给他听。
晚上,江与时回来后,姚问亦步亦趋跟在他身旁。他原本要看书,最近准备考MBA。他已经在书桌前坐好了,见她这么黏着他,一把将她揽入怀,让她坐在他腿上,蹭着她的肩窝问:“发现我瞒着你什么了?”
姚问向后靠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肩膀侧头看着他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他望向窗外,灼灼盛夏中,香椿树绿得让人心醉,说:“嗯。”
她道:“想不想知道我当时转回身看到你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姚问盯着他的脸颊,不想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说:“什么时候打架的男生都长这么帅了?”
他弯眉一笑,偏头吻住她,含含糊糊问:“帅吗?”
姚问趁着亲吻间隙又说:“明明我们学校打架的都很一般啊,为什么眼前这个就这么帅呢?”
江与时的回应是径直将她压在了书桌上亲吻,顺便又撩起了她的裙子。
专业书撒了一地,原本坚固的书桌摇晃的动静太大,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呀呀声。
自这之后,姚问不时偷偷翻看几篇江与时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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