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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们结婚吧

    参赛的事,早已被所谓的路人在网上“不经意”传开,最近发的一个短视频点赞数都有五六万。
    吕旅边翻看边吐槽,“滤镜太厚了,这肯定用了拉长腿特效!”
    “好做作的衣品呕呕呕!”
    手机忽然被抽走,“哎哎!”扭头一看,是姜宛繁。
    她直接退出APP,再抛还回去,“不喜欢你还看,什么心理?”
    吕旅不敢怒也不敢言,偷偷瞄了姜宛繁好几眼,才忍不住说:“师傅,你没考虑过也找公司推推流量吗?”
    “这比赛是比人气,是选美吗?”姜宛繁说:“偏离初衷的是他,不要随波逐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俱乐部里,一个报了体验课的小女孩因为惧怕,蹲在冰面上嚎啕大哭。换了几个教练哄都没用,女孩的妈妈额头冒汗,拿闺女束手无策。
    卓裕谈完事,从二楼下来。他拿了样东西径直走过去,隔着防护栏,将东西伸到小女孩面前,笑着问:“叔叔这每天都会评出一位冰雪小公主,叔叔观察了好久,觉得你最最棒。”
    小姑娘泪眼朦胧地说:“我都哭成这样还棒呀?叔叔你说谎,鼻子会长长的。”
    “没事儿,哭就哭吧。”卓裕一本正经道:“你长得太太太可爱漂亮了,叔叔就是想把奖励给你。”
    他手上拿的是一支小朱钗,不全然是金属材质,钗头是布艺刺绣,吊了两串碎银珠子,很是精致特别。卓裕摇了摇,很绅士地问:“我可以帮你戴吗?”
    小姑娘萌萌地伸过脑袋。
    卓裕动作轻柔,细心地抹平她乱飞的刘海,“好啦,小公主。”
    都夸她小公主了,那必然要有公主的气势。小姑娘不哭了,扶着护栏勇敢站起,“闪开闪开,小公主要学滑雪啦!”
    教练对卓裕竖起拇指,孩子妈妈也表示感谢。
    “我们教练会带着她,您可以那边坐着休息,有果茶和咖啡。”
    卓裕一转身,就看到姜宛繁笑盈盈地站在不远处。
    “什么时候过来的?”卓裕惊喜,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腰。
    “一会会。”姜宛繁称赞:“卓老板有点东西啊。”
    “借花献佛罢了。”那头钗是姜宛繁用边角材料做的,既不浪费也物有所值,给了他十来只哄孩子用。
    “姐!”姜弋跑过来,“姐夫,你什么时候教我新动作?”
    姜宛繁皱眉,“你伤就好了?”
    “早好了,那天挨打的是宥笛哥,又不是我。”
    谢宥笛若听见,又得内伤了。
    卓裕笑着指了指器材区,“拿板。”
    姜弋雷霆之速,说什么都照做。
    姜宛繁感慨,“老姜看到估摸得气晕,我弟弟从没这么听过谁的话,被你治得服服帖帖。”
    卓裕笑得眉目流光,“这是姐夫的魅力。”
    不过,出乎姜宛繁的意料,姜弋的滑板技术已经这么好了吗?一段平地热身后,姜弋踩着板尾,跟着滑板一起飞旋,极快地完成了360度转体动作后稳稳落地。
    这时,卓裕夹着滑雪板走进冰场,往右边一指,示意姜弋去高级滑道。
    没多久,两人站在最高点。
    卓裕没换滑雪服,穿了一件黑色风衣,甚至连鞋都没换,还是平日常服装扮。隔得远,听不到他们说着什么。但姜弋谦虚耐心乖顺的姿态,应该是在听卓裕讲解动作。
    姜宛繁饶有兴致地倚着防护栏观看,这时周正走过来打招呼,顺手给她拿了杯咖啡,“稀客,今天有空过来了?”
    “那我以后常来。”姜宛繁笑着道谢。
    周正朝高台方向努了努下巴,“看过他滑雪没?”
    “还真没。”姜宛繁自己都想笑。
    “以前陪客户的时候,也会去打高尔夫球,滑雪场。可即便去了,老板也从不展示,顶多就是陪着应应景。”周正说:“有一次,公司一单子没竞标成功,被他姑父责怪。他那天心情很差,一天没来公司。我是在滑雪馆找到的人,他包场了,一个人滑。我至今还忘不掉那场面,他像一个剑客,太有冲击力了。”
    周正笑了笑,“你不用遗憾,喏,今天可以看到。”
    高点处,姜弋胆大心细,先滑到低点。
    卓裕负手站立,目光锐利,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表情,那应该是不满意。果然,姜弋再次回到高点,卓裕耐心讲解,再后来,姜弋让出位置。
    卓裕亲自示范,娴熟地踩住板尾,腰身微弓,核心收紧,目视前方平静且无畏。这边的动静也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刚才被他哄好的小女孩儿童声稚嫩:“妈妈看!叔叔好帅!”
    卓裕压板,重心前挪,人顺势而下,如离弦利剑。掐准赛道位置,把身体再压低,后手压板,然后腾跃而起!半空回转一圈半后稳稳落地,整个人站直,轻松驾驭雪板缓冲之后从容停住。
    “哇嗷!!”惊呼阵阵,还有人来不及拍完整视频,“再来一遍!”
    “怎么样?”周正笑着问。
    姜宛繁微微启唇,目光一动不动。
    以为她是被卓裕魅力所折服,周正也替老板骄傲,刚想开口,就听姜宛繁怔怔问:“……他断过几根肋骨?”
    周正:“呃。”
    高山滑雪本就是高危项目,在北京时徐佐克也提过卓裕身上伤病不少。休息间里,卓裕懒洋洋地张开双手,“断过一根而已,真没留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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