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哦。”
    被一屁股顶开的鲤阳右手按着左手,努力按下想竖起的中指:“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粗蛮的暴力大猩猩!”
    嘁!
    “那你想不想试试猩猩的拳击啊?小鬼。”
    松田阵平狞笑捏拳,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威吓声。鲤阳梗着脖子扭头,大有你不道歉我就不理你的趋势。
    可松田阵平也是个倔脾气。
    他还就不信,自己没鲤阳帮忙就找不出这个案件的问题所在!
    “这个案子最奇怪的地方就是犯罪动机,你之前没有否决我米花町有灵异能力作祟。”
    反复审题,松田摸着下巴说出福尔摩斯的至理名言:“一切合理的答案都被逻辑排除后,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是妖怪一类的邪祟吧。”
    鲤阳不爽的嘁声:“我的确在这样怀疑。”
    “嗯哼,我的推理水平不减当年啊。”得意的搭起双腿,松田阵平勾起唇角骄傲的像个得胜的大将军:“服气了没?”
    “起开起开。”
    鲤阳扒着桌边把自己拉过去,想撞开松田,松田挑着眉用脚抵住桌脚,撑着办公椅和他较劲:“对什么妖怪做的有头目了吗?”
    还不一定就是妖怪呢,鲤阳想起了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已经死了,在地狱服刑,不该出现在地面上。
    ——但涩泽龙彦也死了,地面上不还是出现了一个白麒麟?
    有道理。
    只是涩泽龙彦异能力能实体化是因为他的异能力,那个人呢?真的会是那个人的异能力不甘寂寞,还游荡在地面上吗?
    鲤阳觉得不太可能。
    可费奥多尔出现在米花町的行为,又好像很有可能。
    鲤阳思考了片刻,鲤阳放弃了思考,最终选择了将老鼠丢给了别人去烦恼。
    异能力者的事,当然是让异能力者来解决,你说对吧太宰。
    “……”
    水里捞出来的太宰坐在鲤阳家沙发上,头顶披了一条毛巾:“鲤阳太过分了,残暴的独·裁·者,需要我的时候想起我,不需要我后用完就丢,简直是渣男!”
    鲤阳端着姜汤:“正常点。”
    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太宰治扭腰扭屁股,比耶:“嗯哼。”
    “你从某种方面讲还真是厉害啊。”
    鲤阳单手叉着腰说,将姜汤递过去:“给,喝下去,不能浪费,这可是劳烦扉间放下研究的笔去煮的姜汤!”
    千手扉间凉飕飕看过来一眼,满脸写着‘自愿’两字。
    太宰一脸抗拒的连连后缩,脚都一起放在了沙发上:“呀哒……绝对不要喝这个……这个超级难喝!呀哒!”
    “你想感冒吗?”
    “我对入水有着丰富的经验,绝对不会感冒的啦!”
    “达咩!”
    鲤阳不同意,这是米花町的冬天,你在横滨入水和米花町入水能一样吗?
    “啊……”
    失了魂的太宰瘫在沙发上,白色的团子带着XP的五官从他嘴里冒出来,与他只有一根儿细细的仿佛马上就会断掉的丝一样的牵连。
    “太宰要死了吗?”
    鲤阳蹲在沙发边儿上,好奇的手指戳脸。太宰治有气无力的哼哼唧唧:“是啊,要死了……我实名举报凶手是鲤阳,快抓起来……”
    “那我得赶紧毁尸灭迹了。”鲤阳装模作样的在太宰身上比划:“让我看看该从哪里开始分尸,嗯……好累,还是让你活着吧。复活的办法呢?”
    “复活……”太宰虚弱睁开一只眼睛:“需要一只脸盆大的大螃蟹……不,两只,三只!”
    “还三只,做梦吧你。”
    鲤阳扯他的脸,扯成一只青蛙:“就一只,爱要不要。”
    “小——气。”
    太宰模糊不清的说:“小气的人收不到巧克力。”
    “就小气,甜点店的巧克力不够我吃吗?”
    “你孤零零一个人吃巧克力,”太宰治嘲笑:“你可怜。”
    然而鲤阳真的不在乎,那种无所谓的挑衅对他来说还不如一块儿商店的巧克力金币重要。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情人节巧克力的白色情人节回礼,好麻烦,根本不知道情人节都不清楚究竟几天后的现在白色情人节究竟成了哪一天。
    但这不代表他会放过太宰。他冷酷开口:“你螃蟹是扉间的了。”
    万万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千手扉间惊讶挑眉,随即勾起唇角神闲气定对太宰治点头:“谢了,正好我也想吃螃蟹。”
    “怎么这样!戳中你心事你恼羞成怒了对不对!”
    太宰治光速落泪,直蹬腿:“我又没说错什么,你就是没人陪吃巧克力,噫呜呜我的梦中情蟹真的没有了吗呜呜呜嘤。”
    太宰还是没能讨要回自己的大螃蟹。
    他失望极了,垂着两条手臂像幽灵一样晃来晃去的离开了。
    鲤阳也没继续待在家里,扉间掏出零钱,放在鲤阳的掌心中使唤他:“去买瓶酱油,再买一包白糖。”
    鲤阳握住钱,放进口袋:“那我买完东西找零的钱呢?”
    “归你归你,这点钱也要贪我的?”千手扉间没好气的屈指,在鲤阳的额头弹了个脑崩儿:“好了,快去快回。”
    鲤阳回来的路上,看到橱柜里精心摆设的蛋糕模型,上面的巧克力黑天鹅,想到了情人节巧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