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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可说》 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秋词及时打断她:你收拾点换洗衣服啥的,给茗茗送来医院。我来得急,什么都没带。
姚木华没好气地说:我现在没空,明天一早再说。医院啥都有,还要送什么东西。缺了什么,你自己买就是!
电话那头一团杂音,说话声和麻将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
木华,轮到你了,赶紧摸牌呀!
来了来了!
姚木华立马对秋词说:挂了,忙得很!
手机听筒立即传来一阵忙音。
秋词举着手机,指尖发硬。后背凉嗖嗖的,好似有夜风破门而入,扑簌簌地吹在她身上。
即使身上套着邹行光的夹克,她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不自觉抱紧了双臂。
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她倒是希望大嫂肚子里的这胎是男孩。愿所有的女孩都不要投胎到秋家。不然就是第三个秋词。
茗茗第一瓶药水挂完,秋词及时摁了床头的铃。
来的不是小护士,而是邹行光。
见到这身白大褂,秋词惊讶地问:zou先生,你怎么来了?不是在门诊值班么?
这会儿没病人,门诊那边我同事替我看着,我过来看一眼。邹行光熟练地换上新的一瓶药水,调了调输液器的速度。
秋词赶紧说:我这边没事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值班吧!
我说两句话就走。右手捏着换下来的空药瓶,邹行光立在病床边,身材高大挺拔,整间病房似乎都变得逼仄了。
哦! 秋词抠了抠手指,静待下文。
邹行光叮嘱她:茗茗的流感是会传染的,你陪护最好戴个口罩。
知道了。小姑娘神色疲倦,讲话都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气。
转头就从帆布包里摸出一只口罩戴上了。
她倚着病床的围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意凶凶。
邹行光适时说:等药水挂完,你去我休息室眯几个小时,就你这小身板哪经得住这么熬。
我等下跟茗茗挤挤,我俩这么瘦,睡得下的。秋词怕影响不好,不愿意去。
知道她在顾虑什么。邹行光没再勉强。
他抿嘴问:我刚提的那个问题你考虑好了没?
秋词又双叒叕愣住了,木讷地问:什么问题呀?
男人身长玉立,居高临下望着女孩,一字一顿的复述:介意给你侄女找个姑父吗?
作者有话说:
邹医生这个老六,不先给茗茗看病,居然先表白!
恭喜茗茗小朋友喜提姑父!
哈哈哈~
大剧情,比较难写,磨了一整天。抱歉更晚了!
第40章
深夜的病房, 其他小朋友和家属都在睡觉,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场所,即使两人已经刻意放低了嗓音。
秋词眼疾手快抓住邹行光白大褂的一个角, 匆忙说:我们去外面说。
她拽着邹行光迅速走出病房。
夜深人静,住院部走廊的计时器亮着红色的硕大的数字:1点28分6秒。
护士站值班护士们尽职尽责坐镇。
谁都没注意到眼前走过两个人。
两人的行动匆忙, 可步子却迈得极轻,走动间并没发出一点声响。
走廊走到底是个露天大阳台。好多病人家属为了方便晾晒衣服, 还特意支了晾衣架。
两三个晾衣架就把阳台的位置给占满了。两人只好站在角落里。
阳台左侧亮着一盏照明灯, 暖黄光线四下流窜, 将整个空间照得慵懒静谧, 蒙上了一层电影质感。
昏黄的白墙,露天大阳台,相对而立的年轻男女。
恍惚间,秋词好像误入了某部文艺片的镜头。
直到这会儿, 下了一整天的暴雨终于停歇了。整座城市拂去喧嚣,万籁俱寂。唯有空气里流动的夏风带起一点窸窣声, 停留在人耳旁。
暴雨过后的世界出奇的安宁。
秋词背靠住阳台的护栏,刚过了雨水的夜风吹在她脸上,沁凉舒爽,将她的五官都浸润得有几分潮湿。
她仰头望向邹行光,有些不确定地问:zou先生,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男人倚靠在另一侧墙面上,姿态闲适放松, 双手自然地垂在白大褂两侧,语气轻松自然, 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为什么呢?秋词还是不理解, 你喜欢我吗?
邹行光耸耸肩, 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理由。我现在回过头去想,应该是在地铁上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
秋词怔住,你在地铁上救我那次,我戴着口罩,你都没看不到我的脸
谈何喜欢?
一见钟情懂不懂?我看到你的眼睛了。
秋词:
那天秋词抬手撩开挡在眉前的碎发,邹行光看见了一双漂亮的杏眼,湿漉漉的,亮晶晶的,眼角还残留着几滴清泪。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的眼睛能生得这么好看。即使戴着口罩,他也觉得这是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后来他看一部爱情片,台词里有个词叫做一眼万年。他才终于明白了当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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