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53节
作品:《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母亲,麻烦您这两日把侯府清算一下。”他折合银子给她。
他话音刚落,老太太就在王玉芳的搀扶下来了,气冲冲的道:“合离就合离,为何还要分家产?”原本听闻晏之要同薛家那个野丫头合离,老太太高兴了几日,甚至连气色都好了不少。
听闻俩人回府了,她急急忙忙打算亲自来问问,一来就听说要分家产的事。
她还没死呢,分什么家产?
老太太杵着龙头杖,气愤道:“让她走,她拿我们侯府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如今还得了郡主封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只要老婆子在,休想分侯府的一针一线。”
王晏之眼神顷刻转冷,眸光淡淡转向老太太:“谁说我要同如意合离?”气氛一瞬间冷凝,跟在老太太身后的下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老太太没好气道,“这还用人说,你们闹出这么大动静,丢人丢得全上京城都知道,老婆子能不知道?
合离好啊,终于要把这个扫把星送走了。
但侯府不可能分给她的。
在老太太看来,以前承恩侯府和和睦睦,都以她为遵。自从这薛如意来了,侯府整日鸡飞狗跳就算了,每个人都处处与她作对似的。
要是能合离,她都想放鞭炮庆祝了。
王晏之必须要澄清一点:“是如意要同我合离,我不想离。”
扶着老太太的王玉芳语气颇为不善道:“怎么可能,薛如意那样怎么配得上堂哥!”
王晏之冷眼瞧着这个平日闷不做声的堂妹,王玉芳被他看得后退两步,有点想往老太太身后躲,偏生还要嘴硬道:“我说的不对吗,侯府上下谁觉得她配你了。”
一直冷眼瞧她的王晏之突然冷不丁的开口:“玉芳,你要明白三皇子是咎由自取,你若是心中有怨恨趁早烂在骨子里。不然为兄倒是有办法让你成为他的未亡人,下去陪他。”
王玉芳吓得手抖:她虽喜欢三皇子,但从没想过去陪他。
“祖母。”
老太太喝道:“晏之,你说的什么话,她是你妹妹。”
王晏之拧眉:“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他又冲王玉芳道,“快些扶祖母回去,要不然你那些嫁妆也赎不出你母亲。”
“你!”王玉芳惊惧,他怎知,她在用嫁妆赎母亲的事?
王玉芳讪讪,只能去拉老太太,老太太也被这个孙子眼神看得有些憷。但她是长辈,再怎么还能把她怎么样,老太太撒泼,怎么都不肯走:“总之,侯府的东西不能给她,你们大房要是敢这么做,老婆子就撞死在侯府大门口,让天下人瞧瞧你是如何不孝的。”
王晏之压根不吃她这套:“祖母要是舍得死尽管去撞好了,倒是我定会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木,再请人念足七日的经,把你送走。哦对了,还要让二叔好好守孝,至少三年内不会有任何升迁机会。”
“你!”老太太气得两眼发黑,胸口钝疼,直接晕了过去。
王玉芳惊慌的喊人,把老天太搀扶着走了。
王晏之回到如意阁,薛如意正在房间窗下,喂剩下的几只兔子。瞧见他来,顺口问:“母亲同你说了什么?”
他解下披风放在屏风处,温声道:“母亲说这这两日会盘一下府上的账目,侯府会分一半给你。”
薛如意停下手里的动作,狐疑的瞧他:“母亲真这么说?”
王晏之点头。
她真诚的感叹:“你母亲真好。”桃源村那些个妇人对媳妇可没那么大方。就拿林婶子来说,她和林文远还没怎么样,就整日瞧她不顺眼。
沈香雅是难得好婆婆。
“以后合离了,让她常来我家打麻将啊!”薛如意弯着眼笑,“你那么厉害,就别来了。”
王晏之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她瞧了眼王晏之有些红的眼眶,道:“这几日躲我也够辛苦了,你先睡一觉吧。”说完她抱着兔子往外走,临要关门时,又扭头道,“可别跑了,不然我阿爹可能会打断你的腿。”
王晏之:“你不是说要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薛如意眨巴眼:“你确定?”
王晏之点头,从床头摸出一截红绳,一端系在自己手上。然后起身另一端系在了她手上。薛如意立在风口,风把俩人发丝绞在一起,他眸子似是含着万千星辰,灼灼的盯着她:“我既答应你会给银子,你也要说话算数才是。”
薛如意咬牙:这人,还真是半分不吃亏。
“那你现下要如何?”
王晏之揉揉眉眼:“想睡觉。”
薛如意:“……”
片刻后,薛如意和王晏之并排躺在床上,一只雪白的母兔子在他脸上来回的踩,三只小兔子在俩人中间蹦跶。
王晏之忍了又忍:“能把兔子弄下去吗?”
隔壁半晌没动静,他扭头,就见她双手半握着枕在枕头上睡着了,露出的一截红绳衬得那手腕越发的纤细白嫩。
王晏之小心把脸上的兔子丢了下去,又把小三只也挨个提了下去,才侧身盯着她睡颜看。
看着看着,心里越发的不舍,他小心的挪动过去,唇挨着她的细嫩的脖颈,忍不住轻咬了一口。
软绵、光滑令他舍不得放开。
睡梦里的薛如意不舒服的蹙了蹙眉,伸着系着红绳的手去推覆在脖颈间的脑袋,嘟囔道:“兔子,走开。”
即便睡着了她的力气也不小,王晏之被她推得往里歪去,她缩回暖和的被子里。侧头往他脖颈处拱了拱,细嫩的小手不安分顺着他脖颈一路往下,最后停在温暖的胸口摸了摸,不动了。
王晏之被她激得浑身发颤,他有些难受,手隔着底衣覆在她手上,又贴近了一些才安心不少。
折腾了几日的俩人倒是一夜好眠。
此后的两天俩人都被一根红绳牢牢的系着,在侯府走动也是,出门在外也是。俩人出现在文渊阁,余钱和一众掌柜都看呆了,这到底是离还是不离。
瞧着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怕是离不成吧。
然而,那看着娇俏的世子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们要对七日的账本,三天就看完了。
然后张口就报出四成银子的数目。
余钱惊得连连赞叹,冲薛如意谄媚道:“薛县主,要不以后每月盘账您都来,进账多少您心里也有个数。”
“好。”薛如意觉得这再好不过了,毕竟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拿了全部银子的薛如意满意了,朝王晏之道:“你这人不错,今日我生辰,阿爹让你去家里吃饭。”
阴郁了两日的王晏之总算有了点活气。
她又道:“这算是散伙饭吧,今后咱们一别两尺宽,谁也别碍着谁。”
王晏之:“……”什么散伙饭,这辈子都不可能散。
王晏之和薛如意合离这日,半个上京城的姑娘都跑出来瞧热闹了。他坐在马车里,脸冷得如同上京城的天,薛如意瞧着马车外花枝招展的女子,同他道:“你自由了。”
她把俩人之间是红绳拽断,先跳下马车往薛府走。王晏之眸光落在还圈着红绳的手腕上,眉间笼着簌簌风雪。
最后深吸一口气,也下了马车。
薛府的门大开,门口挂起红灯笼,薛二点燃爆竹往外丢,朝着薛如意道:“你终于回来了,快,快跨火盆,今日你生辰,阿爹说要好好操办一方,添添喜气。”
薛二瞧见马车边上的王晏之,倒是如往常一样高兴的打招呼:“王世子,快就等你了,这顿饭必须吃。”
王晏之以为合离后,薛家人会避他如蛇蝎,一时闹不懂二哥为何如此热情。
他跟着薛二往里走,薛大迎了出来,瞧见他也热情的打招呼,这让他脸色好看了不少。
三人走到正厅,餐桌上已经围了不少人,见他们进来,齐齐起身打招呼。
然后王晏之就瞧见李清翊、周建元、陈温、邹礼那四张快要笑裂嘴。
王晏之:“……”
第97章
“来来来, 都过来坐,愣在门口干嘛?”薛父一视同仁的招呼,瞧见王晏之不似从前的横眉冷对。
方才还有些安慰的王晏之顷刻间又难受起来。
薛如意先走过去, 坐在正中间,左边是薛父薛母, 右侧是两个哥哥, 满桌就只剩下李清翊边上还有个位子。
李清翊很大方的朝他打招呼:“晏之,开席了, 过来坐。”
王晏之浅淡的眸子略弯,朝他点头, 然后很自然的走过来,坐下。
等所有人都坐好后, 薛忠山招呼大家先把酒满上, 然后端起自己的酒盅站起来,满脸兴奋道:“今日是我闺女十八岁生辰,愿我家如意年年十八,也庆祝她和离快乐。”
“来,走一个。”
虽没有听过‘和离快乐’的说法,但也不妨碍周建元几个融入欢快的气氛。他们立刻站起来同薛父碰杯, 附和他的话道:“祝薛小妹年年十八, 和离快乐。”
满桌的人只有王晏之还干坐着。
薛父不悦道:“隔壁小王, 别不合群。”
心口被插了一刀的王晏之一点也不快乐,勉强站起来, 碰了碰薛父的杯子。薛父高兴了, 把酒一饮而尽, 嘱咐道:“都喝光啊, 一滴都不许剩。”
其余人几人一口灌下, 王晏之瞧了眼薛如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喝完酒的薛大和薛二目光落在他身上,都无声的笑了。
喝完酒后,薛父又招呼大家坐下。周梦洁从下人手里接过早就准备好的蛋糕放到桌子正中间,周建元和邹礼伸长脖子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怎么从来没见过?”
周梦洁道:“这是生辰蛋糕,就像生辰要吃的长寿面一样,这是我们家的习俗。”
李清翊道:“这蛋糕瞧着很是特别,想来也好吃。”
王晏之突然问:“去年如意生辰怎么没见有这个?”
薛二解释:“如意说再好看的东西,年年吃也吃腻了,想换换口味。”
王晏之:“……”总觉得二哥话里有话啊。
陈温疑惑:“那今年怎么又有蛋糕了?”
薛大呵笑两声道:“今年十八,意义不同,还因为阿爹高兴。”
王晏之:什么意义不同?岳父为何高兴?
薛父拿出一只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后催促如意快点许愿。周建元几个好奇的盯着那蜡烛瞧,李清翊和王晏之则盯着薛如意看。等她睁开眼,把蜡烛吹灭了,李清翊笑道:“平日只听闻对着菩萨许愿,倒是头一遭听说对着吃的许愿。”
周建元瞧着新鲜,伸手想去摸着那雪白的蛋糕,就被薛二拍了一下:“吃的东西可不能碰。”
他嘿嘿笑两声:“你家的东西真新鲜,等我生辰,伯父能不能也给我做一个?”
薛父心情好,满口答应:“自然。”
周建元顿时觉得很有面子,要知道薛忠山如今是户部尚书,能亲自给他做吃食,那是天大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