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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家反派她超甜

    林琅离开的第一天,睡不着。
    林琅离开的第二天,还是睡不着。
    林琅离开的第三天,仍然睡不着。
    ……
    顾清辞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习惯了林琅的陪伴,以至于她一不在,就开始失眠。还是因为如今两人是同盟关系,才会为她担忧得睡不着。
    或许她心底里是明白的,只是不想让自己明白罢了。
    在林琅不在,睡不着的时侯,她就整夜整夜开始做精细的手工活。总归她也是在实验室里面浸润了近十年时光的,做一些用得着的小玩意,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直到电力耗尽,精疲力倦,才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闷闷不乐地躺平。
    在林琅消失的第七日,这几日里面,过得犹如困兽一般的顾清辞,看着镜子里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些想她了。
    有黑眼圈为证。
    一旦承认自己对某个特定的人有不同寻常的关注与想念,那种思念就会在夜色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疯狂滋长。
    顾清辞脑子里面特别割裂的两种想法时刻都在作激烈的斗争。
    一种是对自己的否定:
    “我不能。”
    “我不行的。”
    “我没有办法的。”
    另一种是对一直困囿于往事里面挣脱不出来的自己鼓劲:
    “不如试一试吧?”
    “也许可以呢?”
    “不试怎么知道?”
    每日里都在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里面反复跳跃,折磨得她日益消瘦憔悴。
    直到林琅离开的第十日,一直按时给她送三餐过来的林琅手下,首次没有在饭点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疯狂拍门之后,在外面喊:“嫂子!嫂子!”
    “老大她受伤了,现在医院!”
    “你快开门,我们现在赶过去!”
    刚刚开始时,顾清辞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叫她。等反应过来,“唰”地一起站了起来,不假思索地直奔门口。
    就在她即将要将门打开时,忽地冷静了下来,语气平缓地道:“你忘了,没有她的允许,我不能出去的。”
    门外的人低声咒骂了一声,随即扬高了声音:“现在都什么时侯了,你还怕这怕那的!老大那么宠你,不可能会怪你的!”
    一听这话,顾清辞倒退着回房,将重新填满子弹的□□握在手里。
    有防身利器在手,就像是赋予她无穷的勇气一般。
    她倚在门边,慢悠悠地道:“我可不敢。”
    “你们这些人啊,讲究的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是靠她过日子的,她的话,我能不听么?”
    外面的人“砰砰砰砰”地一顿乱踹,无能狂怒地大吼:“臭娘们,真是白瞎了老大那么宠你!”
    “现在老大受伤了,生死关头,你居然!”
    顾清辞虽然一个字都不信他的,但听到说“生死关头”四个字时,心猛地漏跳一拍。
    她强行镇定下来,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慌。
    要是自己先乱了阵脚,就相当于给别人可趁之机。
    她依然用那种慢悠悠不在乎,几乎能把人气死的语气:“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她,让不让我去?”
    外面的人“砰砰砰砰”地一顿乱踹,无能狂怒地大吼:“臭娘们,真是白瞎了老大那么宠你!”
    “都说了生死关头了,你是准备让鬼给你打电话吗!”
    这下顾清辞确定了,这人肯定不对。
    谁会咒自己老大一二三变鬼啊?!
    虽然确实有人暗地里喊林琅“鬼双王”来着。
    但都是跟她不太对付的人才这么喊的。
    大概是有之前崔先生一行强行开门时惨烈遭遇作对比,外面的人不敢轻易尝试破门而入这一招。
    更何况顾清辞手里面还有枪。
    见事不可为,没将人哄出来,立马就准备要撤了。
    就在这时,凌乱的脚步声自四周传来,楼上楼下的楼梯口同时涌出来一堆人,一见到正要开溜的人,立马笑得好大声:“是他了,果然!”
    “快,逮住他!”
    “别让他给跑了!”
    其中以居亿的声音最大最嚣张:“难得双王求到我们跟前来,兄弟们都加把劲啊!”
    “将这家伙逮住了,回头我们可以去她面前叉腰笑得嚣张一点!”
    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通道都被大家堵上了,一群大汉围追堵截地逮那么一两个人,简直没难度。
    不到一分钟,就宣告结束。
    居亿走到门前,客气地敲门,然后将手机声音外放,调到最大那一档:“你自己跟你女人说去!”
    .
    最终顾清辞是在居亿和稍微迟到一步,林琅手底下另一拨人,双方的共同护送之下,抵达医院的。
    一到医院,顾清辞的脚步就迫切起来。
    前面领路的兄弟都被她节奏分明的急促脚步声,催得加快了脚步。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顾清辞看到崔先生和之前给她治伤的钱串子医生站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她只是匆匆扫过一眼,心底滑过一丝异样。
    但被林琅受伤一事牵去了大部分心神,她来不及多想,就被簇拥着往前走。
    当看到林琅对自己扬起笑脸时,顾清辞眼泪霎时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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