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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富何求》 没有用的混账东西,你是个傻的?眼皮子底下的人有异动都发现不了?!!
程元被他扯的头皮火辣辣的疼,只能尖叫着求饶。
皇兄赎罪,您也是知道的,我虽与连十九订了亲,但是一直不得他的欢喜,平日更是不肯多与我说一句话,我,我哪里会知晓的了呢。
一说到这个,刘凌更加气火。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顿时脸肿了半边。
你还有脸说这个!要不是你跟袁绍杰闹出那场事,至于落的这般境界吗?皇家的脸都被你这个贱人丢尽了,你是有身子没处卖了是吗?窑子里多的是这样的买卖,你要去朕便成全了你,也比你成日费尽心思的倒贴要强!!
其实刘凌也无非是迁怒,连十九对程元是个什么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
只是前段时间,又有消息爆出了她跟袁绍杰的一段过往,于皇室而言岂止是天大的丑闻。
他当时已然气的不行,只是碍于同连家的婚约,不好大肆追究。
暗地里,对连家父子更是多了几分招抚和体恤。如今想来,都是白送了口粮到了人家家门口,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手下越发打得狠了。
没用的东西!我留着你有何用!!
程元疼的呼天抢地,又挣脱不开,待要再出言求饶,却见刘凌收了手几步走到桌案前。抬手就下了一道圣旨,当场夺了程元县主的封号降为庶人,就是要让他自生自灭的意思。
一纸皇宣落地。
程元怔怔的看着,一双眼睛几乎瞪出了血红色。
你不能这样对我,刘凌!你不能这样对我!!
皇家的人有多狠心,她早便见识过了。
但是那又如何?只要有荣华富贵,只要有锦衣玉食,便是让她脱光了衣服去陪哪位将军她都是认了的。
现在是要拆台了吗?戏还没有唱完啊!
庶人。
哈哈。
她堂堂将军之女,太后养女,就这么被降为庶人?
皇兄,我还用用处的,真的,你瞧着朝廷里还有哪位大人要正妻,年纪大些也无所谓的。虽说连十九的事情我没办好,但是我长得还不错啊。我求求你,给我一条生路,让我随便嫁个人家也好。
我不挑剔的,只要是三品以上的官职,都可以考虑的。
三品以上?
刘凌冷哼。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上无长姐,下无幼妹,你觉得下嫁连十九这种事我会找到你吗?
当初陈太后尚在,除了宫中几位年长的娘娘侥幸生下几名皇子皇女,整个后宫都无所出。
刘凌一朝称帝,皇子死的死残的残,唯一的两名公主也嫁到了番邦和亲。
若不是只剩下程元这么一个烂货,他早便由着她饿死了。
刘凌帝慢慢坐回龙椅上。
你也该知足了,做了这么多年县主,也算是享受了人间富贵,朕没有直接将你卖到勾栏,已然是对你的恩赐了。
恩赐?
程元一张脸没有半分血色,也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瞪着眼珠一步步走到他的近前。
若不是碍于你们皇室的脸,只怕这个银子你还是乐意赚一赚的吧?我那短命的老子给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到头来你们皇家就是这么对待他的亲女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事儿,你们皇室的人真是做的乐此不疲呢。
对于程元的忤逆,刘凌并没有动怒,只是眯着眼敲了两下桌案。
那又如何?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要如何,你也只能硬生生的受了。你老子要精忠报国,那是他傻,上赶子去冲锋陷阵。你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没抱住连十九这颗大树。
程元浑身都抖得厉害,也不再装她平日的温淑,伸长了手臂就朝刘凌抓了过去。
女人的力气,再如何能敌得过男人。
片刻之后,程元便如一块破布被丢在地上。
惯常高傲不可一世的县主架子面目全非,两只手臂也被急忙赶来救驾的侍卫死死抓着掰到身后,毫不怜香惜玉的往殿外拖。
程元披头散发的趴在地上,恶狠狠的叫骂。
刘凌!你不得好死,你们陈氏一族都不得好死!!放开我,你们这群低贱的奴才,有什么资格碰我,快放开!!!!
放开?
只要城不破,刘凌就还是这上京的主。他要让谁死,便还有着生杀的权利。
那一袭宽广宫袍,花纹锦绣精致,勉强求得半生富贵也还是如破布一般被皇室丢出门外。
最后一抹衣角消失,象征着程元不甚光彩一生的落幕。
一朝生就武将之家,本该洒脱烂漫,纵情马上。
偏生自命娇贵,养于皇室。将门之后落于如斯境地,程元的离去,除却在已故程将军脸色划上了一枚最大污点,几乎无人叹息。
人之于一生,即便不为人言而活,大抵也要为自己活出一份自尊。
程元自食恶果,一生盘算,最终也落得个沦落街头的惨淡下场。
人可眼高于顶,却不可目中无人。
富贵一事,可盼,可念,不可贪。
大堰皇朝秘辛记载。
滋天启三十二年,程元县主骤发疯病,口出恶言辱骂先皇。帝大怒,褫夺封号,降为庶民。实则为掩其斯通侍讲一事,袁绍杰亦被夺去官职,永不录用。程于上京街头流浪数天,先后搭上清吏司顾进及道录司廖洪为妾,二人均过花甲之年,未得一子,大战之后,愈加颠沛流离,郁郁而终,终年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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