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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火葬场文当阿飘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害怕去面对一个无法想象的过去?
    过去都已经过去了。
    辛灼刚洗完澡出来擦头发,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他打开门,辛渐冉面上带着紧张的神色,“我想让施怀熹陪我睡一晚,可以吗?”
    辛灼冷着一张脸,“问我干什么,是我陪你睡觉吗?”他转身对着正在整理床铺的小布偶说,“施怀熹,找你的。”
    小布偶闻言飘了过去,辛渐冉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施怀熹知道辛渐冉的性格,如果不是到了很需要他的地步,他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于是很干脆地点点头,“可以啊,等我拿个东西。”
    他说着飘回去把自己的的恐龙抱了过来,辛渐冉见状问,“不用拿床吗?”
    “不用,我睡你小沙发就行,”施怀熹看向辛灼,努力伸长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晚安辛灼,今晚你就独守一下空房吧,别太想我。”
    辛灼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又把小布偶翻起来的睡衣下摆整理好,才把他往外推,“晚安,好走不送。”
    说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等着小布偶进了辛渐冉的房间之后才关上门,先是帮他把没来及整理的被子叠叠好,又把他的小镰刀放到枕边,这才关灯裹着被子睡了。
    另一边,施怀熹放好小恐龙,问:“睡前需要聊会儿天吗?”
    辛渐冉摇摇头,只要看着施怀熹在这里他就很安心了,他关上灯,在床上平躺好,把被子拉到下巴,轻声说:“我睡啦。”
    “睡吧睡吧,我在呢。”
    于是辛渐冉闭上了眼睛。
    “肖医生,送来一个出车祸的。”
    辛渐冉的视线一阵颠簸,眼前的场景也渐渐模糊,靠着耳边的声音判断出这个肖医生接收了病人,在做手术,手术做完之后,他听到有人叹息着说:“可惜了,以后很难站起来了。”
    他心里一紧,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视野变得清晰,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男生,他有着蜜色的皮肤,头发留得很短,完整地露出了五官轮廓。
    辛渐冉看到他脸的那一刻只想到生动两个字。
    生动到望着这张脸可以想象出他的声音他的性格,甚至是他迄今为止的人生。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好像藏了一轮小太阳,以至于连病气都不能侵占他的眉眼,他跟每一个人打招呼,嚷嚷着想吃肉,像一只生了病依旧活泼好动的小狮子。
    辛渐冉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叫时溪。
    作者有话说:
    趴手手做笔记jpg;
    时溪出场啦!
    中午好呀大家!要好好吃饭嗷!啵!
    第38章 是谁告诉您的
    “你醒了?”
    施怀熹刚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就对上辛渐冉亮晶晶的眼眸, 他盘腿坐在地上,不知道醒来了多久,施怀熹若有所觉,“你梦到了?”
    辛渐冉点头,“我还梦到了时溪。”
    施怀熹埋头揉眼睛的动作顿住,“梦到他什么了?”
    辛渐冉把自己做的梦说给施怀熹听, 他在梦里知道了笼罩着整个病房的魂魄是时溪的主治医生, 时溪车祸伤到了双腿, 虽然想要重新站起来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然而没过多久, 时溪忽然昏迷不醒, 主治医生跟其他医生商量出了一个方案。
    但是在手术台上,主治医生操作出现了失误,时溪也因为这个失误变成了植物人。
    主治医生因为这件事情消沉又愧疚, 拼了命地去查阅资料去拜访在医治植物人方面有建树的大牛, 她本来身体就不太好,这样的高强度的运转下, 在时溪成为植物人的一个多月后, 猝死在一个深夜。
    之后的事情, 辛渐冉就没有梦到了。
    施怀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觉得不对劲,原书的剧情里直接写的是时溪出车祸后变成了植物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多此一举的内容?
    “我们晚上过去一趟就知道为什么她的魂魄会一直守在那里了。”施怀熹又问,“你几点起来的?”
    “做完梦就醒了, 三点多。”
    施怀熹于是推他,“那现在什么也别想了, 好好补觉, 晚上才有精神。”
    辛渐冉乖乖地躺会床上,他看着施怀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时溪他……”
    施怀熹按了按他的额头,“很快了,你很快就会知道时溪的事情。”
    辛渐冉闭上眼睛,他确实累了,做这样一个梦很消耗自己的情绪,他感觉得到小布偶就在他身边,很快就安心地睡着了。
    施怀熹在他睡着之后才出了卧室,刚好撞见了准备去晨跑的辛灼,“晚上我们可以去医院了,今天就让辛渐冉休息一下。”
    辛灼闻言问他,“你呢?”
    “我回房间修炼。”
    辛灼听着这个「回」字很顺耳,握着小布偶的手捏了捏,“嗯,我去跑步。”
    他跑完步回来洗澡,洗完澡后却发现小布偶不见了。
    辛灼是在摇椅上找到的他,小布偶把书当被子盖在身上,露出一双圆手和圆头,是很可爱的场景,但是辛灼却能从小布偶脸上定格的神情里看出他现在情绪不太好。
    他的手撑在摇椅把手上,低声问他,“怎么了?”
    施怀熹扬起双手是想让辛灼帮他把书拿开,辛灼误以为小布偶是想求安慰,于是握着他的手把他拎出来,自己坐进了摇椅,然后把小布偶放到了腹部,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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