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陪我走过名为青春的道路(3)
作品:《以你为名的青春》 婚礼开始前,前方的投影幕开始播放新郎新娘认识与交往过程的影片,两人是在网路上认识的,聊了一段时间后,带着对彼此的好感第一次见面,最后顺理成章的开始交往,他们从刚开始青涩懵懂的社会新鲜人就一路互相扶持,交往近两年的时间,最后相互共识要走向人生的下个阶段。
影片结尾以后,会场内倏然响起结婚进行曲,聚光灯也旋即聚焦在入口的大门,两位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抓准时机的拉开深色大门,徐瀞萱一身澎裙白纱,在灯光的衬托下格外闪耀动人。她勾着徐母的手踩在红毯上缓缓向前,直到抵达步道正中央时,徐母才将她的手交由新郎手中。
走在红毯上时,徐瀞萱一直努力保持着幸福甜美的笑容,直到自己的手被徐母交出去的那一刻,再也克制不住的落下不捨的泪水。
吴湘怡看着眼前这一幕早已在台下哭成泪人儿,从影片播放开始她就几乎快要撑不住,她本来就比谁都希望从小就被以爱之名而骚扰的她,更能够被一个人好好爱着、疼着、保护着。她其实很庆幸是陈维翰与她共组家庭,虽然她跟他并不是朋友,但相信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她。
吴湘怡拿着卫生纸忙不迭地擦拭泪水,又从小包包之中拿出小镜子检视自己的精心设计的妆容有没有毁于一旦。
这场婚礼顺利落幕后,两位新人拿着喜糖佇立在门外送客,吴湘怡便趁机与徐瀞萱简单寒暄几句,甚至给了她一个真诚的拥抱,顺便约好下次一起出来吃饭叙旧。
薛乔趁着吴湘怡站在门口在聊天时,则先去了一趟厕所,而正当她要走进女厕时,碰巧遇见从男厕走出来的高宇杰,两人顿时停下脚步并面面相覷。
半晌,薛乔才率先开口:「嗨??」
「嗨。」高宇杰也回应着。
「好意外你会来陈维翰的婚礼上帮忙??」她儘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陌生,努力摆出自然的笑容打开了话题。不过数年的时间,高宇杰已然像是完全不同的人,换作是以前的他,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场婚礼上。
「嗯??毕竟我们是朋友嘛,他的婚礼我当然要来帮忙。」他露出靦腆的笑容并解释。
薛乔怔了怔,但很快就恢復本来的神情:「原来你们关係变得这么好了??」
「大学的时候,因为我们分??」话语顿时哽在喉头,他没敢再往下说,逕自跳过了敏感的话题:「他帮了我很多,所以就??嗯??」
薛乔听得出来他原本想说的话是什么,是顾虑到她的感受才没有说出那个词。
「那我先去洗手间了。」薛乔准备再次抬起脚步离去,高宇杰则主动喊住她。
「薛乔??可以加你的line吗?」
看着她沉默不语,他赶紧补充道:「陈维翰说之后想开一个高中同学的群组,我再把你加进去。」
她点点头后,拿出手机跟他交换联络方式。
一加完后,他盯着她的头贴出神,一眼就认出她身旁的人应该是当年吃拉麵时遇到的那位男生,默默收起内心翻涌的情绪,礼貌道谢。
而没过多久,陈维翰真的开了高中群组,高宇杰也依约将薛乔拉进群组之中。
-
那年大四时,薛乔在打工期间认识了施亦谦,虽然他是她工作上的前辈,但不管是公事还是她的私事总会特别上心,在他细心体贴的照顾与关怀之下,她也很快地陷入爱河,没几个月两个人就正式交往。
而这一交往,两人便走了将近三年之久,在这漫漫岁月里,她早已认定他是未来携手度过馀生的对象,在即将论及婚嫁之时,他却语重心长的与她坦承自己尚未做好走入婚姻的准备,希望两人能够暂时分开一阵子,无论她怎么努力挽留,他的意志却很坚定,最后也只能妥协答应他的要求。
晚上八点,薛乔独自待在酒吧之中,喝着各式各样的调酒,在混酒的威力下,她感觉自己已经有七分醉了,可是她却停不下来,想利用酒麻痺自己的感知,唯有不那么清醒,她才不会觉得整个呼吸都是痛的。
她从包包中翻出自己的手机,想找个人诉苦,却又不愿造成任何人的困扰。
她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吴湘怡的line画面上,有点害怕打扰到她的休息时间,又担心她会不会正在跟韦凡约会,加上自己现在已经七分醉,这样贸然行动,她会不会先臭骂自己一顿?
想着想着她自嘲地露出一抹苦笑,她根本已经自顾不暇了,怎么还有心力去担心别人呀??手也没间着,紧接着又为自己倒了几杯烈酒,将液体全送入喉咙,而浓烈的酒精就像火焰似的,着实烧得她胃疼。在醉倒之前,终于借助酒精的力量发送了好几张哭脸贴图给她,接着直接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已是隔天早上八点,她头痛欲裂的从床上坐起身,除了世界天旋地转之外,一切都好得很。
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只记得最后传了讯息给吴湘怡,会是她开车来载自己回家的吗?她边努力回想边滑开手机准备与主管告假几天。
一退出与主管的对话时,才察觉高宇杰的名字居然在对话栏的最上层。
「你多休息。」凌晨十二点半,是高宇杰捎来的最后讯息。
她调整自己的呼吸,做好心里准备后才敢点开,发现自己先是传送了好几张哭脸贴图,甚至还主动打过去,两人聊了近一小时的电话。她整个人都清醒了,懊悔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丢脸的事阿!难不成昨天她传错讯息了吗?她连忙检查与吴湘怡的对话纪录,两人的谈话早已终止在两天前??
妈呀??早知道就不喝酒!她将手机丢到一旁,把整个人重新埋进被窝里并弓起膝盖,在床上虚无地蹬着腿,却始终踢不开昨晚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