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作品:《室友是系花就算了、兴趣可以不要是那个吗?》 湿淋淋的两人回到了宿舍房间后,气喘吁吁的陈湘伶停下脚步,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向葛茉。她已经耗尽毕生的勇气,可以准备光荣赴义了,用自己的瀟洒退场换观眾一滴眼泪。
不行,她还没找到那个能把最新一集的《禁恋》烧给她的人。还是等《禁恋》完结的那一天再安然赴死好了。
她松开了葛茉的手。可是松手的那一刻,却听见了葛茉抽抽搭搭哭泣的声音。害得陈湘伶都忘记了自己的羞耻和胆小,赶紧回过头,看着葛茉用手背一直抹着自己的眼睛。
「我、我好怕。」葛茉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说。「我不知道,我以为……闺蜜,我好痛。」
「痛、痛……哪里痛?」陈湘伶整个手足无措。对没有朋友的她来说,安慰一个哭泣的人社交段位太高了,她绝对做不到。
「……鼻子。」葛茉说。抹去那些刮鬍泡后,她的鼻子确实红红的,但陈湘伶也不知道那是擦伤,还是她自己哭红的。
「还有脸颊。书瑜的指甲刮到我了,好痛。」葛茉摸了摸自己的侧脸,仔细看确实有一道细细长长的血痕。「……她、她大概是太激动了。可是闺蜜,为什么,我还是想要相信她没有恶意?」
绝对是故意的吧!而且百分之百带有恶意。陈湘伶简直不敢相信,葛茉竟然是个比自己还鸵鸟的人。都已经被欺负成这样了,还想要装作视而不见吗?
「对不起,」像是想起什么,葛茉突然低下头,但眼泪却一直掉,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跡象。
「我不该叫你闺蜜的。以后不会了。」
「喔……喔。」
尷尬像是忘记关上的水龙头,流满了整间房间。陈湘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葛茉看起来更难过了。
葛茉的抽泣,混杂着窗外的雨声。
再不做点什么,就要被流淌着的尷尬溺死了。低着头的陈湘伶默默的走到衣橱,拿出了乾净的衣服。淋着雨回来,全身溼答答的,又湿又黏,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瞥了一眼葛茉,发现她没有动作,于是陈湘伶便自作主张的帮她把衣服也拿出来了。乾净洁白的t恤摺得四四方方,让陈湘伶回忆起了当年杨亚雯手上那个小小的卫生棉。她把衣服塞进了葛茉的手里。
「你、你也去洗澡吧!」陈湘伶小声的说。
葛茉的哭声停了下来,但眼泪却还在掉。最后终于受不了站在原地的、动也不动的葛茉,陈湘伶抓起她的手,把她半拖半拉的带去了浴室。
走在宿舍无光的走廊上,陈湘伶全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和一个哭泣的人并肩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尷尬,而且其实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像多说错一个字,就会引发更多的眼泪溃堤,却还是得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值得仰仗的脸孔。
杨亚雯当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以抬头挺胸的领着自己、坚定的前进?陈湘伶挫败的发现,自己完全帅不起来。超逊。
然而途中,葛茉也回握陈湘伶的手,并跟上了步伐。
只是走到了浴室后,葛茉却又不肯松手了。
「我很怕。我不想一个人。」葛茉一直低声诉说。
最后陈湘伶只好答应她自己一直都在,她才肯松手,独自走进淋浴隔间。
陈湘伶走进了她隔壁的淋浴间,好好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水花的声音很大,隔壁的淋浴间也能听见。
陈湘伶先洗好。走出来后,没听见水声的葛茉鸚鵡似的一直问她还在不在。为了让她安心,陈湘伶只好靠在淋浴的门上,开始哼唱着自己最喜欢的日本电音宅歌。
荒腔走板、五音不全、日文歌词又错漏百出的歌声回盪在宿舍的浴室里,由葛茉洗澡的水声伴奏。
从浴室出来后,乾净的葛茉终于不再哭泣。鼻子似乎是真的擦伤了,但并没有歪,颊边那道血痕也艷红的惊悚。
然而两人并没有任何对话,就这样静默的走回了房间。回到房间后葛茉躺回自己的床上,把身体蜷缩起来,背对着陈湘伶。
以前总巴不得聒噪的葛茉别跟自己讲话,现在这样的寂静,却格外让人难以忍受。陈湘伶拿出珍藏已久的《禁恋》来转换心情,可是自己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偷窥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葛茉,缩得小小的她依然一动也不动,越看越可怜。
陈湘伶绞尽脑汁,终于挤出了一句可能可以说的话:
「你的伤口……还痛吗?」
但陈湘伶错了。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你干嘛关心我?」葛茉没好气地回应。
「你又不是我闺蜜。」
「好、好吧。」陈湘伶摸摸鼻子。葛茉说得对,她这个社交败类还是乖乖回去看漫画吧。
没过多久,发现陈湘伶毫无回应,葛茉又悄悄地说:「……安慰我啦!」
哪来的傲娇!
陈湘伶一边在心中吐槽这个时代傲娇已经退流行了,一边小心翼翼朝着缩成一颗蛋的葛茉靠近,然后轻轻摸了摸她的肩膀。
「不、不要哭。」陈湘伶说,因为她想不到任何安慰人的话语。这已经是她能想出来最不逊的话了。
结果葛茉竟然噗哧一笑。
「我才没有哭。」葛茉说,谁知道一说就开始抽鼻子。
「我搞砸了,对不对?高中的事情又重演了。」
「不是你的错。」
陈湘伶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好不容易不哭的葛茉竟然又开始哭了。
「可、可是即便这样,我还是……我还是不敢,我很胆小。我真的好怕变成一个人,就算我隐约知道了大概没有人喜欢我,我还是不敢跟他们翻脸。我不想被讨厌。」
一个人又不可怕,自由自在的多好。就算被讨厌了,讨厌回去不就好了。眼睛一闭、耳朵一遮,就都不知道了!
从陈湘伶的角度,她反而还羡慕葛茉能继续坚持社交。经歷过一次失败,陈湘伶就再也不想走进人群了。社交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她真心佩服葛茉能屡败屡战。
这些话,陈湘伶都没有说。只是伸出手摸了摸葛茉的脸颊,帮她把眼泪抹去。
葛茉转过身,红着眼睛,面对着陈湘伶。然后她坐起了身,握住了陈湘伶的手,破天荒的说出了一句话:
「我可以自慰吗?」
陈湘伶一身鸡皮疙瘩掉满地。谁会在这种时候想那个啊!不对,如果是脑回路清奇的葛茉的话,就有可能!
陈湘伶撇过头,想把手抽回来。可是葛茉的力气比她大,她挣脱不了。
葛茉把额头抵在了陈湘伶的肩膀上,浅棕色的秀发垂落。可能是刚洗完澡,葛茉身上的味道特别清新好闻,揉合了她偏高的体温,阳光般的味道暖人胸口。
「我自慰完,通常心情都会很好。可是我现在一点慾望都没有。」
因为僵直的陈湘伶没有反应,所以葛茉得寸进尺的把她整个抱进了怀里。葛茉说话的气息吹在耳边:「帮我好吗?」
帮?帮什么?怎么帮?还是是陈湘伶听错了,其实是「抱我好吗?」
不不不,陈湘伶是接受思想古板正经八百的家庭教育长大的黄花闺女,如果是要抱葛茉的话不是更糟糕吗?
以为葛茉接下来会有什么大动作,陈湘伶已经随时准备好要推开她逃走。但葛茉就像突然没电了一样,只是轻轻怀拥着陈湘伶,头枕在陈湘伶的肩膀上,动也不动。
好像,葛茉也在等着陈湘伶拒绝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酸酸的。可能是因为觉得葛茉有点可怜,所以不忍拒绝的陈湘伶抬起了手,触上了葛茉的胸口,隔着那雪白的t恤、那对澎湃的乳房上。
「帮……帮……」陈湘伶一紧张就结巴的老毛病又犯了。「帮什么?」
「真的吗?」葛茉抬起头来,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陈湘伶。不等陈湘伶说出更多的话,葛茉已经轻轻拎起陈湘伶放在胸口的手,鑽进了自己的t恤中,直接摸着光滑的皮肤。
陈湘伶闭紧了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触碰其他人的肌肤。葛茉的体温比自己温暖,光滑的触感很好摸,胸部也很软,缺点只有大到令人羡慕而已,而这同时也是个优点。
除了窗外的雨声,陈湘伶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震天价响的鼓动着耳膜。
「不想的话,把我推开就好。」注意到陈湘伶的紧张,葛茉低声说。沉稳的味道安慰似的传进了鼻子里。
「我……我不会。」陈湘伶摇头,依旧不愿意睁开眼睛。「我从来……没有……」
「那你摸我胸部。」葛茉把陈湘伶的手引导进了自己的胸罩里。
胸罩太挤了。于时葛茉松开手,把自己的乾净上衣给脱了,顺边解开了自己的蕾丝胸罩。
粉红色的胸罩就这样滑落到地上,把陈湘伶还放在上面的手曝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裸上身的葛茉重获自由,再次把自己的手覆盖在陈湘伶的手上,并用力的往下压。
只是单纯的触摸他人并没有想像中的可怕,也因为好奇葛茉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所以陈湘伶偷偷睁开了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被其他人摸。你的手凉凉的,很舒服。」葛茉笑了,略带羞怯。偷偷抬眼的动作,渐渐染上了淫靡的色彩。
「你揉一下,可能感觉就来了。」
陈湘伶呆呆的听从指令,稍微握紧了葛茉的胸部,然后机械式的搓揉着。果然,葛茉闭上了眼睛,仰起白皙的脖子,发出了一声叹息。
葛茉忍不住了,白蛇般的手往自己的下半身鑽去,来到了牛仔短裤的裤头,拉开了拉鍊,漏了一截和胸罩不相衬的黑色内裤。
刚开始还没特别去注意,但握在手心里的乳头逐渐变得硬挺。搔在掌心,那股痒从手传递到了胸口,让脑袋都变得怪怪的。
突然,陈湘伶开始恐惧了。这感觉,和自己一直十分牴触的某种东西非常相似。一股暖流从脑袋开始,窜到了自己的下半身。
腹部的某个地方沉沉的,虽然不痛,却像是蠢蠢欲动着积压在那里。
脑子里有个声音叫自己立刻停手、转身逃跑。同时又不知道自己在胆小什么,麻痺了的大脑无法正常运作,当机似的没有办法执行任何指令。
葛茉跪起了身,终于脱下了自己下身的衣物。经过黝黑毛丛上的手看起来特别白,然后逐渐深入了私密的沼泽。
跪着的葛茉用另一隻手抱住了陈湘伶,嘴唇几乎贴着陈湘伶的耳朵。
「敢摸这里吗?」
陈湘伶撇过头。她又不敢看了。
可是葛茉不肯罢休,继续撒娇似的问:「想被你摸,可以吗?」
明明是气音,但黏着耳朵听起来却特别甜腻,连同胸口气管都堵塞了。
见陈湘伶没动作,葛茉便拎起胸上的那隻手,往下带,带到了自己的私处。
意识到自己将要触碰到什么的陈湘伶疯狂摇头,可是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因为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害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非常不争气的,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