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西辞在校门口没动,有些怅然的回想之前,他帮彭越谣提东西住院的时候霍丞风的那些关心一点不像是假的,但之后他说自己恶心的时候也一点不像是假的。
    霍丞风就像是两个极端的组合体,宋西辞现在已经搞不懂他的想法了,明明是霍丞风给了他那些能够告白成功的错觉,可他又拒绝的彻底。
    他肯定是不喜欢男生。
    宋西辞叹了口气。
    一个人在家里也是无聊,送完霍丞莹之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在学校附近的小区转了转,既然霍丞风恶心他,那他也不能总是在他眼前碍眼吧。
    他想带着霍丞莹搬出来,否则他和霍丞风现在这个关系,住在一起算什么呢。
    他不怎么关注学校的事,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是军训汇演的日子,虽然军训了大半个月,但汇演的时间却只到早上十点,汇演结束后学校会直接放三天假让学生修整。
    宋西辞找到了一间还不错的房子,距离霍丞莹所在的小学也不算太远,他正和保安大叔商量怎么联系房东,就被汇演完打这里经过的霍丞风叫住了。
    “你在干什么?”他皱着眉头,好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孩儿似的,又惊讶又失望,“我不是说了让你安心的呆着毕业吗,你现在自己找房子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可以威胁到我,你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低头吗,小辞?”
    宋西辞听得想笑,他甚至都想象不到为什么他的这个举动在霍丞风那里被解读出来是这种意思,如果霍丞风早就是这样的性子,他也不可能喜欢他。
    可惜喜欢只需要一个耀眼的瞬间,忘记却需要剜肉剔骨。
    要说这几年宋西辞学到了什么,那就是给一个非要误会你的人解释是完全行不通的,但因为是霍丞风,是曾经从不动摇的相信着他的霍丞风,所以他还是想解释一下。
    “不是你说的这样,我只是想搬出来住,毕竟你也说了……”宋西辞想说,毕竟你觉得我恶心,我们又何必住在一起呢,这样只会把厌恶的情绪越积越深。
    但他话没有说完,就直接被霍丞风打断了,“你非要在这里说这个么,当着别人的面,你不会觉得羞耻吗?”
    说完之后,霍丞风怒气冲冲的拉着宋西辞就走,好像是怕他在外面丢人现眼似的。
    保安大叔在后面叫了一声,“哎,这房子还住不住了?”
    宋西辞只来得及说了句不住了,就被霍丞风塞进了出租车。
    霍丞风在车上接了一个电话,阴沉的脸色很快缓和了下来,但因为听力的问题,宋西辞不知道霍丞风的情绪是因为什么好起来的,只看得见他的嘴巴张张合合,说话的表情十分的温柔。
    挂了电话,他的脸色重新降到了冰点,靠在车座靠背上,一句话也懒得多说。
    他们两个一起回到了家里,宋西辞想要和霍丞风好好谈一谈。
    他拉住了霍丞风的手腕,思考着说道:“小风,我想搬出去不是想逼你妥协或者是做选择,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住在一起了。”
    “怎么不适合?”霍丞风反问他,“只要你收起那些心思,我们就还是以前那样,你想过莹莹吗,我们才一起住了多久,现在又分开,她会怎么想?”
    宋西辞沉默了下来,如果喜欢和不喜欢这种事是人类可以收放自如的,那世界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爱而不得。
    “反正,你别想着搬家的事,四年过的很快,大学毕业之后咱们就各奔东西吧,到时候你就算想和我住我都不同意。”霍丞风不想再多说,回房间换了衣服之后出门了。
    宋西辞的手机叮铃了一声,他恍惚的拿起来一看,是很久不见的许呦发送来的。
    看清楚信息的内容之后,宋西辞心头一震,立马站起来往外走,但走到一半,他又停住了脚步,给霍丞风打了一个电话。
    霍丞风接电话很快,但语气却是不耐烦的,“又有什么事?”
    他身边大概有别人,所以不像之前那样会特意大声的和宋西辞说话,因为他没有提高音量,他也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快速的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记得按时去接莹莹。”
    “你什么意思?”霍丞风一下拔高了声音,但瞬间又控制住了,压着火气问,“你是想自己离开吗,还是……”
    宋西辞听不清,也懒得听,反正现在霍丞风也不会说出自己喜欢听得话。
    他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在网上订购了最近一班去A市的车票,当天晚上,宋西辞再一次踏上了故土,在别墅区的山脚下和许呦见了面。
    许呦发信息的本意只是想问一问他能不能联系上程修和,但她没想到一听见自己大半个月联系不上程修和了,宋西辞会直接回来。
    “怎么回事?”宋西辞下车之后马不停蹄提的就赶了过来,气都没喘匀就开始问了。
    “你也知道的,修和的父母不同意我和修和在一起,为此找了我很多次,但是我都没答应和修和断绝往来。”
    许呦不安的捏着自己的手机,“在我这行不通,他父母可能就想逼迫他,之前修和投资了一个大学生团队,本来发展的挺好的,但是因为我的缘故,他爸爸收购了这个团队,断了修和的发展。”
    “他之前总给我说他要自己发展起来,摆脱父母的控制。”许呦苦笑,“没想到他爸爸会提前发现他的计划,那个团队比起程家的家业,说是蜉蝣撼树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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