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戾侯爷占有之后(重生) 第84节
作品:《被狠戾侯爷占有之后(重生)》 事实上谢城如何看不出来萧颜的把戏。
眼下萧颜这么说不过是生怕他同尤青山一样想要报仇。
不仅仅是对她、更是对南萧。
不难想见,如若他当真如此,萧颜必定会想方设法要他性命。
顿了下,谢城又轻启薄唇道,“公主认为眼下你如何才能杀得了我?”
听言萧颜便知谢城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话音落下,眉眼不禁划过一抹忧虑,不仅是为了她的想法被看穿,更是为了谢城这话说得不错。
确实如此,上次她能将匕首捅入他后心是利用了他对她的感情,可眼下……眼下谢城已经心知肚明,怎么还会再轻易落入她圈套重蹈覆辙呢?
却就在这时,耳畔倏忽划过急切的“咚咚”敲门声响,将萧颜思绪倏忽拉回眼前,“什么事情?”声音未落,她侧脸朝门外如是问。
“方才宫中来人说是皇上不好了。”小厮声音从外传来。
“公主对皇上还当真是未有分毫手软。”
谢城别有意味的冷声冷不丁落入耳中,转眸对上他鹰眸如是道,“往日侯爷不总说本宫不够杀伐果决吗?”此时萧颜从梳妆台起身去到门边“吱”的拉开门朝外面的小厮吩咐:“备车。”毕竟萧齐羽情况不好萧颜是必要入宫的。
待得来到太初殿时,胡永莲正守在门外。
一时看见萧颜他忙上前:“公主您总算来了!”话音未落,他已领了萧颜往殿中去。
目光所及,此刻躺在龙榻上的萧齐羽面色苍白,眉心紧拧,尽管眼下萧齐羽正处于昏迷中,但却也不难看出他正承受着极度的痛楚,此时此刻床边几个宫人正跪着擦拭地板,俱是方才萧齐羽呕吐出的不堪秽物,“你们都退下。”萧颜来到床边朝宫人如是道。
伴着“吱”的沉重关门声响,萧颜坐下,目光看向萧齐羽,却问胡永莲,“太医怎么说?”
听言胡永莲眉眼不由地生出浓重无奈,“皇上这病太医院始终是束手无策。”
顿了下,“只问公主何时请那人来呢?”
何时请人来?事实上根本不会有人来的。但这话萧颜必不能同胡永莲说的。
待得话音落下,萧颜樱唇轻启只冷静着声音如是道:“已经在路上了,想必再过两日便能到来了。”说着伸出手帮萧齐羽看似贴心地掖了锦被,尽管隔着明黄寝衣萧颜眼下也已感受到萧齐羽肌肤的潮冷,仿若冬日被冰雪覆盖的坚壁没有一丝温度。
却就在这时,殿门生出“砰”的一声响。
转眸看去,原来是萧僖从外强闯了进来。
他风驰电掣似的来到面前,倏忽握住萧颜纤细手臂将她一把从床边拽起,眉目凌厉着声音震慑着朝她喊道:“你又想对父皇做什么?!”
“我没有。”对着萧僖涌动着火星的目光萧颜极镇定着极笃定着如是道。
“萧颜你……!”
就在这时,“殿下莫要胡来!”原来是胡永莲见萧僖眼下十分粗鲁地钳制着萧颜,忙上前来如是阻止道,“这里是太初殿!皇上还在呢!”话音未落,胡永莲目光朝龙榻方向转去。
胡永莲的意思萧僖如何不明白?
他是以此震慑他罢了,毕竟萧齐羽安危他不能不顾及。
目光所及,此刻萧齐羽正虚弱地躺着,确实受不得半点惊扰的样子。
“胡公公,”听言萧僖稍湮了怒气,郑重对上胡永莲急切的带着震慑的目光,“你知不知道究竟为何父皇会变成如今这样?”他声音极有力度、极铿锵的。
“为何?”听言胡永莲眼眸不由地满带疑惑。
倏忽地,“萧颜”二字入耳,胡永莲忙摇头,“不可能!这怎么会呢?”斩钉截铁着如是道。
毕竟萧颜可是打小养在萧齐羽身边的、最得盛宠的公主,她同萧齐羽从来都是父女情深的,打少时起萧颜便不曾忤逆过萧齐羽半分,更别说眼下会如此伤害萧齐羽了,无论如何胡永莲都是不可能相信萧僖这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的好忙,没能日更实在抱歉,再过几天会恢复,日3000
第83章 没死
就在这时, 耳畔倏忽响起从窗外传入的一阵急骤脚步声。
一时间目光所及,来人竟然是楚煜!
别人尚还可说,只萧颜惊诧得瞳孔兀地张大。
无论如何她实在难以置信此刻楚煜竟正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大脑一片空白, 她根本无法思考。
目不转睛地看着楚煜背对门外漆黑如墨的夜色,清淡若风地撩袍进入,他一身雪缎莹白云纹衣袍被衬托得分外显眼,一步步不疾不徐着来到面前,清澈烛光下, 腰间系着的羊脂玉带散发出莹润如水波的光泽, 就在这时,又倏忽一阵夜风贯入, 将他干净若雪的白狸皮缂丝团蟒披风一角轻微扬起, 很快又落下。
倏忽间, 萧颜仿佛回到了半年多前第一次看见楚煜的时候。
净若白雪、不染纤尘。
待得站定, 他清雅眉眼间投向萧颜目光冷淡已极, 顿了下,朝萧颜如是启唇,“公主殿下, 多时未见, 别来无恙否?”
这话中的每个字间听来都分明带着刀子般的锋利。
直到此刻萧颜才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 “楚煜, 你竟然没死……”不由地, 眉眼茫然间更生出了浓重的沉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前楚煜分明死在谢城剑下, 甚至于彼时谢城还将他尸身悬在江宁城门下以示震慑, 他、他是怎么可能逃出生天的?越想萧颜眉心越是紧拧成一团, 疑惑似烟云难消。
事实上虽然彼时楚煜被谢城匕首凌厉的捅入了胸膛,心跳也确实停止, 更是没了呼吸,但终究,他却未死成。
毕竟这世上的事情总是叫人如此难料,任谁也没有想到,当晚一场瓢泼如倾盆的暴雨下来,不仅将悬城的楚煜淋了个透彻,也恰叫他渐渐恢复了意识。
待得天微亮官瓦寺的和尚偷偷来收尸时,竟然惊动的发现这件事情,见楚煜尚未气绝,忙便不动声色的将人带回。
后来经过了抢救以及多时的治疗将养,人才总算能够转醒过来。
至于说楚煜为何能够捡回这一条性命,其实不是上天眷顾,也不是谢城一时失手,而是楚煜的心脏天生便比常人生偏了一寸,所以当谢城匕首极精准地捅入他心口时,却只是伤及了他旁支心脉,这只会叫他流血过多一时闭气,但不会叫他当场毙命,除此之外,还有官瓦寺人的及时搭救,若不然,楚煜就算未当场毙命,终究也会血竭而亡。
不由地,萧颜眉头拧得更紧,疑惑也更重。
此前官瓦寺她也去过,如何竟未发现楚煜半点踪迹?就在这时,萧颜倏忽想到了那扇铁门,那扇此前她想要进去却被阻止了的铁门!是了!必是那里!“想必那个冰窖便是王爷你的藏身处吧。”萧颜笃定对着楚煜冷淡眼眸如是道。
确实如此,那个冰窖确实是楚煜彼时在官瓦寺的藏身处,也恰是那个冰窖才叫他躲过了后来那场弥天烈火。
思及此楚煜向来清雅的眉眼倏忽划过一抹根本掩藏不住的凌厉杀意,比冬日冰雪更寒,比刀子更锋利,顿了顿,他冷着声音启唇:“看公主的样子眼下很是懊悔?”她是该懊悔的,毕竟如若在官瓦寺时她执意追究那个冰窖,那么眼下他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
听言萧颜眉眼隐约透出几许思索神色,是啊,她很懊悔,如若彼时她更提防一些,又哪来的这个变故,毕竟她此前做过那些事,如今楚煜没死,他便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说往后,就说眼下楚煜就显然没准备放过她。
目光所及,此刻明黄色窗纱外正是火光摇动,分明是深夜,殿外却一时亮若白昼。
待得话音落下,萧颜神色却是极镇定的、没有半点惶恐地收回目光,朝楚煜轻启樱唇,如是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显而易见,萧颜这话指的是外面的火光和人影,听言楚煜只极冷淡地开口如是反问:“公主殿下,这还不够明显吗?”
事实上萧颜又如何看不出来,眼下楚煜同萧僖联手,正是冲着她来的。
他想要她性命!
思及此,萧颜眉眼间不由地划过一抹寒冷如冰的讽刺,“那也要看看王爷有没有这个本事?”话音未落,萧颜更走近楚煜一步,微微向前倾身凑近,别有深意地朝楚煜如是道:“难道王爷就不曾好奇过?”难道楚煜就不曾好奇过今晚他带着这么多人偷入了皇城,居然宫廷侍卫会没有丝毫察觉?顿了下,“王爷觉得这可能吗?不奇怪吗?嗯?”说完,那流云般的眉梢忽一轻挑,娇媚中带着抹意味深长,骇人不已。
听言楚煜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中计了!
但却已经迟了。话音未落,殿外倏忽响起一阵甲胄碰撞的杂乱声响。
不难想见,必是此前萧颜叫了侍卫埋伏在太初殿外,眼下将他带来的人一网打尽了。
好一个瓮中捉鳖!
思及此,“公主早就知道了?可你是如何知道了?”楚煜看向萧颜的眉眼隐约透出思索,毕竟他清楚的,这件事情从始至终绝无走漏半点风声,眼下萧颜是如何能够早有准备的?难道说他身边有人背叛?
事实上萧颜怎会知道楚煜没死呢?其实萧颜命这些侍卫埋伏本并不是为了对付楚煜,而是萧颜担心入宫来遇见萧僖会被为难这才有备无患。
无论如何,萧颜此前是没有想到的,这些侍卫眼下竟还会有如此大用。
听言,萧颜唇角不由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王爷说呢?”她眉眼带挑衅地如是朝楚煜反问。
事实上萧颜是故意这么说得,方才她脑中忽的灵光一闪。
既然眼下楚煜认为她早知消息,那么何不将计就计呢?
无论如何萧颜是不会容得楚煜存在这世间的。
对她来说,太危险。
就在这时,耳中倏忽落入剑锋抖动生出的“唰唰”声。
一抬眼,果然见凌厉银光朝她袭来。
不由地眉眼惊恐,连忙步步后退。
却不小心踩了裙角,身子倏忽生出踉跄。
却就在她将要摔倒时,一个熟悉的臂弯稳稳挽住了她。
与此同时,耳畔又兀地划过“当”的一声。
是剑与剑相接生出的脆响。
意料之中地,谢城将楚煜长剑折成了两半。
一时间冰冷银光倏忽划过眼前,叫萧颜始料不及,双眸被刺得生痛。
当她再睁眼看的时候是谢城将她扶正叫她好生站稳。
目光所及,面前挡着谢城墨紫色背影。
心神稍稍镇定,萧颜才反应过来。
谢城怎会来这里?
不由地,眉心拧起。
他不该来的。
虽然眼下萧齐羽行将就木不能将谢城怎样,但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露面少不得要平地起风波的,且不说太初殿旁人,就是胡永莲看见谢城这么活生生的站在面前,眉眼都忍不住惊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缓了缓,“侯爷你……?没死啊?”声音微有颤抖,自然地,除了惊诧外更有浓重的疑惑,谢城没死,那么之前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话音未落,胡永莲忽又转眸看向萧颜朝她问:“公主这……?这是怎么?”
听言萧颜对着胡永莲投来的又疑惑又惊诧的目光,轻启樱唇,只朝他如是道了四个字:“说来话长。”毕竟这件事情绝对不是眼下几句话便能够道得清的。
“想不到还能再见到王爷。”倏忽地,谢城冷冽声音响起。
事实上对于楚煜还活着,谢城心底也不由的感到惊诧。
他怎会还活着?分明彼时锋利匕首毫无偏颇地捅入了他心口。
终究谢城始终保持着眉眼镇定,此时此刻他离得楚煜极近,目光冷戾打量着道:“只是相比往日,今晚王爷实在……”实在是太过轻率,哪有半点从前的心计。
今晚之事若是换做从前的楚煜,绝对不会如此冒进,更不至于中了圈套竟会毫无察觉。
事实上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谢城根本不信这是楚煜能够做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