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昨天就结束了，你今天怎么没上学？”顾锦川摆弄了会手机，突然开口。
    高小年愣了愣，脑子飞快的转，“我今天早上起来头疼，所以让那个姑父帮我请假，他都不理我，我求了好久他才同意。”
    女孩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机灵又可爱，顾锦川看的笑起来，“他不是要打你吗，怎么这会又不理你了。”
    “姑父，您不相信我啊，算了，你自己要我说的，现在我说了你又不信，我那么担心你身体怕被他抢走。。不信就算了，反正是你自己的事。”高小年站起身准备回房。
    顾锦川探过身拉住了她手臂，“小年，我没不信你，我约了医生，明天一大早就去看看。”他叹了口气，将人拉过来坐好，“今天没上班电话都被打爆了，明天得去单位收拾烂摊子，还要去看病，晚上你下晚自习早点回家，饿了吃点水果。”
    “知道了，姑父。”高小年心想还是这个姑父好嘛，虽然控制欲强了点让她有些透不过气，但对她是真的关心。
    “对了，还没问你，国庆几天回家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对于高小年不回他信息这件事他自动略过了。
    他不提高小年乐的想不起，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开心啊，奶奶做了好多好多吃的，她好念叨你呢，说女婿怎么不回去看她，奶奶七十好几了，总说自己年纪大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盼着女儿女婿常回去看她。”
    顾锦川点点头，“嗯，下次我陪你回去。”
    你应该和姑姑回去才对！
    高小年没敢说，接着道，“爷爷走的早，最放心不下奶奶了，奶奶对我可好了，对了。”她说着回房，出来时给他一样东西，“奶奶托我给你带的手套，姑姑走的早没来得及给她，奶奶说你开车时可以戴，手暖和。”
    顾锦川接过那双手套，浅灰色的毛线手套，摸在手里很柔软暖和。
    “要不您给奶奶回个电话？”
    “今天晚了，老人家睡的早，明天打。”
    “也是。”高小年反应过来，“奶奶是睡的挺早的。”
    “…妈有心了，她对我也挺好的。”顾锦川捏着手套不知想什么。
    高小年这才发现顾锦川手的拳头关节处在流血，忙去翻了医药箱出来，“姑父你包扎一下，在流血。”
    看了看手，顾锦川才反应过来疼似的嘶了声，伤在右手，左手不方便，高小年便蹲下来，小心的先消毒，然后用纱布盖上缠绷带。
    “我简单帮你处理一下，明天还是得去医院看，你不是要去看医生吗，顺便包扎。”
    小姑娘蹲在那小小的一只，一边怕他疼的朝伤口处吹风，一边跟他说话，温热的气息吹的那片肌肤都热起来。
    包好后顾锦川就快速把手抽回去了，躲什么一样，高小年不在意，把医药箱放好，她其实有点饿，今天早上就喝了杯牛奶。
    正想着肚子里就咕咕的响起来，她脸红的捂着肚子看顾锦川。
    “饿了？”顾锦川看她一眼，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是他还是站起来进了厨房。
    “冰箱里没什么东西，晚上吃多了也不消化，煮点粥吧，吃吗？”
    “吃！”高小年噔噔噔跑到厨房门口，“姑父最好了，再煎两个鸡蛋吧。”
    顾锦川做饭的时候看见垃圾桶旁边有个垃圾袋，外卖包装是某某烧烤，某某炸鸡，想到手机里的金额份量，当即气的额头猛跳。
    高小年打着哈哈跑了。
    半个小时后，顾锦川弄好了简单的白粥，一人煎了两个鸡蛋，高小年自动坐到餐桌吃东西。
    粥刚煮好第一口还很烫，高小年心急，被烫的嘶了声。
    “烫着了？”顾锦川探过手掐着她下巴望嘴里看了看，“还好，起了点水泡，不严重。”
    高小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傻愣愣的张着嘴让他检查，掐住下巴的手太紧了，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舌头。”
    “啊。”
    高小年把舌头伸出来，舌尖也有个小水泡，火辣辣的。
    女孩红嫩的舌头乖巧的伸出嘴，舌苔很健康的色泽，顾锦川垂下眼。
    “姑父，你掐疼我了。”
    她张合着嘴说的模模糊糊，顾锦川松开她的下巴，坐下去，“慢点吃。”
    “哦。”高小年撇了撇嘴，小口小口的喝了几勺后先将鸡蛋吃掉，粥也没那么烫了，她几下喝完，肚子也差不多饱了。
    看顾锦川漫不经心的喝着粥，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高小年突然说，“姑父，他说你还是处男，所以。。。”
    “噗…咳咳咳…咳咳！”
    “才迫不及待的去找女人开荤…”高小年将话说完，指尖捏走沾到脸上的米粒，暗道自己吃好了，不然被喷进碗里她还怎么吃的下去。
    “对、对不起…咳咳！”
    顾锦川失态的捂住嘴，被呛到咳的整个人脸都红了，好一会才止住，这才松开手。
    “是不是啊？”高小年不死心的问。
    “怎么可能，我和你姑姑都结婚…”顾锦川缓了语气，“他到底怎么说的。”
    高小年捶了一桌子，那个人果然胡说八道，嘴里没一句真话！
    人渣！
    混蛋！
    畜牲！
    疯子！
    不要脸！
    “没什么，反正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姑父你放心吧，你一定要好好治疗，把那个坏蛋完完全全的弄死，我会监督你的！”
    高小年义正言辞，觉得姑父好可怜，被那个人随便糟蹋身体不说，还使劲的破坏他名声，简直猪狗不如！
    虽然她也是受害者就是了。
    顾锦川沉了沉眼神，捏的拳头咯吱响，绷带上又开始流血。
    “姑父你手又流血了。”高小年指指他的手，顾锦川摇头，“没事，明天再说，你先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哦。”高小年乖乖回房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多多少少有点安心，姑父肯定不会任由那个人作威作福。
    这一晚，她睡得很好，没有提心吊胆，也没有男人那东西插她身体里的恐慌感，一觉睡到了天亮。
    收拾完毕她准备出门了，屋里没人，不知道顾锦川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再次进入学校，周围全是青春活泼的面孔，热热闹闹的同学们活力四射，高小年心情也好起来，和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聊天，一天下来，时间过得很快，晚上晚自习后出校门，熟悉的黑车在原地等她。
    是顾锦川来接她了。
    和她一起挽手出来的小姑娘挥挥手走了，高小年跑过去坐上车，今天是顾锦川开的车。
    “怎么样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上车还没坐稳高小年就迫不及待的问。
    “拴好安全带。”顾锦川提醒她，从后视镜里看着小脸红扑扑的女孩。
    “哦哦。”高小年忙系好安全带。
    “回去说。”顾锦川收回视线，将车滑入夜晚的车流。
    “你不是说让我自己回家吗，怎么又来接我啦。”
    “提前忙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