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玩你

作品:《【邪黑】西郊有密林

    这家五星级酒店不远处就是当地的一家医院,万幸吴邪发现的及时,28号没有生命危险,但药物的副作用不可逆,这次突发事故已经对28号的眼睛造成了影响。
    在28号入住病房后,黑瞎子才不紧不慢赶到吴邪身边。
    吴邪正在28号的病房外倚着墙看视频,黑瞎子看吴邪笑得哈哈的,也探头去瞄,吴邪注意到他的动作,干脆捂着手机背过身,还是笑。
    黑瞎子气不过,直接踹了吴邪一脚,吴邪这才把耳机拿下来,“你干嘛?”
    “你!”
    黑瞎子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这行浸淫得久了,对人嗑药后的丑态也就习以为常。相比之下,Rush和0号胶囊这两种毒品,更多时候只被他们当作一种助兴的药物,大家都明白它们潜藏的危害,但也不约而同没当回事。少说他也在夜场混迹多年,嗑药嗑出问题的,28号不是第一个,可直接抱着人往医院急救送的,他齐羽是头一份。
    黑瞎子不喜欢好人。在他看来,所谓的好人好事不过是一种面对世俗的谄媚作秀。可这化学家的本能反应让他恍惚。
    “来得及时,没生命大碍,再来晚点,挂了也有可能。”见黑瞎子半晌没说话,吴邪抢先开了口,“瞎老板,帮你除了件麻烦事,不谢谢我?”
    “谢谢你?齐羽,你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我想我们瞎老板目前在北海的势力也没有大到出了人命警方能无视的程度吧?据我所知,你出狱之后,云南那边的基业基本毁得干干净净,来了这边也是刚起步。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儿最大的地头蛇,不是你,也不是我,是条子。”
    吴邪这番话没说错,黑瞎子的脸色变了又变,不情愿挤出一句:“谢谢你。”
    “没听到,大声点。”
    黑瞎子咬牙,“齐羽!少他妈跟老子在这儿蹬鼻子上脸!”
    “大声点。”吴邪不为所动。
    黑瞎子气得青筋暴起,眼见着要和吴邪动粗,吴邪却突然护住他紧攥的双拳,“行了行了,知道我们瞎老板面子大,不逗你了。不如这样,我们来点实际性的报答。怎么样?”
    “你想怎样!”
    “之后有空,我还能和你一起玩吗?我是说我俩,不带别人。”
    黑瞎子一怔,满是讥讽地拉下了脸,“齐羽,给你舔了两次鸡巴,你就高兴地不知所以然了?”
    “那不至于。但平心而论,今天你招待得不错,很爽。但是我脸皮薄,被人看着没办法很快进入状态,横竖咱俩之前也玩过,一回生二回熟,这样我也能更放得开。”
    “你要是愿意当我的M,我可以勉为其难赏个脸。”
    吴邪完全没被黑瞎子讥嘲的语气影响,“你确定你做M就真的不爽吗?”吴邪在他耳畔轻轻吹着气,“之前在软件上,你对我说你是0.5,难道就真的只是在唬我?你是组织的三把手,人人都知道你脑子好,能掰S的方法那么多,你为什么要用最费力不讨好的法子?还不是因为你觉得爽?你看。”吴邪出手如电,一下就攥紧了黑瞎子完全勃起的鸡巴,“我只是稍微在你耳边吹了两口气,随便说了这么几句,你就骚成这样了。”
    “你!”
    “宾馆来医院很近,你晚来了这么久,难不成还真是陪着那两条狗在玩?走的时候我明明看你穿好了裤子,怎么,隔了两个小时来见我,就内裤都不穿?还是说你就等着我冲你发难?在病房外面玩你的鸡巴?”
    看黑瞎子的脸色有些难看,吴邪继续乘胜追击,“我看推特上有一些主,玩狗的时候自己也会带锁,就希望在调教对方的时候,能被对方注意到,这样就可以反过来被对方调教,去舔他们的鸡巴。咱们瞎老板莫非也是一款伪主?不不,像你这种,应该叫伪奴吧?但不管是不是伪奴,奴就是奴……你要承认,你被我玩,有快感。”
    黑瞎子身体一抖,有些难堪地撇过头。感觉到黑瞎子似乎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吴邪凑近了听,隐约能听到,“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自称大S了。”
    吴邪抿住了嘴,不想让黑瞎子看出自己的得意。
    黑瞎子很快离开了医院,最后也没有说是否同意下一次聚会。
    但他们心中其实都已经有了答案。
    初始那一夜的痛殴是泄愤,那夜开始的字母关系却存续至今,并将继续下去。
    送走黑瞎子不久,病房里的28号也清醒过来,醒来时吴邪正在他身边给他削苹果,28号一下涕泗横流地痛哭起来,“哥,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吴邪摆摆手,“举手之劳。”
    28号哭得更凶了。
    除了奔丧,吴邪很少能看到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得这样撕心裂肺,虽然说了很多次,不至于不至于,但被28号的痛哭激着,那本来被吴邪强行压抑的负面情绪也随之倾斜。病房里不能抽烟,吴邪只能这么焦躁地,等着他平静。
    “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但那人就是个魔鬼,你不要和他凑得那么近,指不定哪天……你就着了他的道。”
    “房间里你也听到了,他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就是个疯子!”
    吴邪愣了愣,苦涩地说道:“我明白。”他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调养身体吧,我刚在他那边稍微多说了几句,我想他最近应该不会再威胁你出席这种活动了。”
    28号面如死灰,“最近不会,以后也总会的。”
    这下换吴邪冷笑了,“放心,他等不到那么长。”
    担心这一点蛛丝马迹会泄露自己身份,吴邪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你方不方便和我讲讲他骗到你的具体过程?还有你所知道的,他是怎么诓骗其他人的,都告诉我。”
    “哥,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不该你知道的事,你就不要过问。”
    28号果然闭了嘴,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他满是苦涩地向吴邪讲了自己落网的全过程。和那些大S不同,28号只是一个新手上路的小S,黑瞎子是他第一个由网络走向现实的M,哪想自己还没来得体验真正的线下S生活,他就落到了黑瞎子的手里,被他玩了个底朝天。
    吴邪听到这里,又想28号之前的生涩表现,无奈摇摇头。依自己今天这一点管中窥豹的感觉来看,这黑瞎子十之八九是有收集癖,玩S就好比集邮,熟手玩腻了,自然就瞄上这种初出茅庐的小新人,骚逼有骚逼的好,雏儿有雏儿的好。看28号愤愤不平的样子,想他还不知道自己吸引黑瞎子的地方在哪里。
    从28号这里,吴邪得知了不少有用消息,比如被黑瞎子经手的S总共有34个人,每个人的屁股后面都有一个专属的数字纹身,会在拍了认主视频后在黑瞎子的Pornhub频道直播烙印。
    如果不是因为吴邪的“身份”,他就会是第35条狗。
    吴邪临走前,28号叫住他,“哥,你不知道。今天我看他跪着给你口交,虽然我那个视角看不到他的脸,但我能想象他的表情。真的,我这辈子没有这么爽过。比你操我还要爽。我看你那样对他,就感觉你好像给我报了仇。”
    听了28号这一席话,一直在隐藏自己真实心声的吴邪也有些把持不住,“你放心,这个仇,没完。”
    “约吗?”距离上次见面过去了两天,两人都默契地没联系彼此,黑瞎子看到手机上显示的这两个字,不自觉翻了个白眼,有些人还真是不联系则以,一联系惊人。
    “正在看你的照片,想你了。”
    对方给他发来一张截图,是他俩的聊天页面,这狗娘养的东西竟直接把他给他口交的照片设成了聊天背景!
    “没空!”
    “是吗?四阿公最近还在东南亚,老痒我听说带着一群人在海南岛搞团建。我们最近上上下下闲得很,怎么就你忙得两天连一句话都不吱一声?”
    黑瞎子一下就冷笑了,也许真的是因为这两次意外让他们的关系走近,这人现在的形象倒真和他们线上对接时截然不同了。
    和小时候也不一样。
    齐羽应该已经忘了他们年少时有过一面之缘,但他还记得。一个一板一眼埋头学习的孩子,和孤儿院里的其他小孩都不大一样,也不怪乎最先被人领养走。
    若是齐羽以前的性子,想劝对方来给自己干活可能还真有些难度,但若是现在这个人……他不由舔了舔嘴唇,暧昧本身就是一种亲近的象征,策反齐羽可能会比自己之前的赢面大。
    至于他所谓的“玩”……黑瞎子身子向后一倚,单推一蹬,转椅就向后滑去,停稳之后,他原地转了几个来回,和未来他可能拥有的宏大版图相比,现在的逢场作戏也不过尔尔,何况他也已经习惯在真正登场前忍耐。
    但现在不行,贸然靠得太近只会显得自己的廉价,他会接近齐羽,不是现在。
    黑瞎子还在云南时,手上有些个好营生,被人陷害入狱后,生意也都随着雨打风吹去。北海毕竟不是自己的大本营,上面还有个解子扬压着,他只能暂时夹起尾巴做人,拣对方不要的倒闭舞厅开。舞厅经他重新包装再开业,一跃成了当地有名的夜店,生意红火,黑瞎子也习惯待在这里谈生意。
    放下手机后,他很快就把吴邪发来的信息抛到脑后,吴邪却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闯到他的大本营。
    见经理满脸为难地把东瞅西逛的吴邪领进来,他还愣了一愣。
    “齐羽,你为什么会到这里。”
    吴邪晃晃自己的手机,“你忘啦,认识第一天你就告诉过我,想消遣就来这里啊,我这不就来了吗。”
    他摆摆手,经理很识趣地离开,吴邪果然向他走过来,“软件上你不理我,我就只能……”他的手很暧昧地往下摸,一摸到那有些勃起的欲望,他笑了,“我就只能不请自来,找你来消遣了。”
    黑瞎子被吴邪摸着鸡巴,不为所动,“老子有生意要谈,你要发骚我给你找几个人,在他们身上浪去,我没空招待你。”
    他转身就要走,吴邪连忙堵在他面前,“别啊,来者是客。你们门前不都这么写的吗,好歹也是负距离过的关系,没必要对我这么冷淡吧。”
    “吃了你两次鸡巴,还真以为你就能骑我头上了?怎么,你的鸡巴很好吃?跟我在这儿套近乎呢?”
    吴邪听他这么粗鄙的嘲讽,本来的浪荡也有点装不下去,小白脸很快成了绯红一片,黑瞎子讥讽一笑,继续往外走。
    吴邪还是拦他。
    “我大老远来一趟怪不容易,你就不能意思一下?再者说,软件里也聊了,现在组织里也没什么大生意要做,你该不会是为了不理我而故意编个谎言诓我吧?”
    黑瞎子简直要被眼前这个男人气笑,而对方的话也说到了这份上,他再这么端着,似乎也没必要。
    于是他发自真心地转过头,神色冰冷,“你到底要来干什么。”
    吴邪有些嬉笑的神色也正经起来,“当然是,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