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贤妻,不干了! 第50节
作品:《去他的贤妻,不干了!》 裴景诚瞧都没瞧小刘氏一眼,只说道:“往后你小心伺候着,不要多问,也不要把自己当一回事,明白了吗?”
小刘氏点了点头,美眸里流转了几分哀伤之意,她道:“妾明白了。”
裴景诚这才满意地离开,等他走后,小刘氏脸上的柔弱可欺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做妾的人哪儿有那么多尊严可言?
她要的不过是身份和权势,其余的她根本不在乎。
*
芍药公主知晓了裴景诚纳妾一事后也未曾动怒,只专心逗弄自己的儿子。
等那小刘氏来拜见她时,还赐了一只价值不菲的手镯下去。
身边的女官和婆婆们皆欲言又止,芍药公主却觉得可笑至极。
她难道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不成?前头嫁的那个屋里纳了多少个姨娘,外头养了多少外室,最后马上风死了她也没有掉一滴泪。
如今这裴景诚已是比前头那个死鬼要好上许多了,且如今自己还有了嫡子,还在意那个裴景诚做什么?
他爱宠幸谁便宠幸谁,只要不损了儿子的利益,她才懒怠管他。
若是那妾室是个安分守己的便好,若是不长眼怀了孕生下个男孩儿,便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
端阳侯府的家私都是她儿子的,庶女便罢了,不过赔副嫁妆便罢了,可庶子却是要来分家产的。
所以端阳侯府绝不能有庶子。
*
苏和静再度有喜后,管家的事儿便落在了大长公主身上。
为着不让不让管家权重落回胡氏手里,将来又要劳累自己花手段夺回来,大长公主便索性住在了郑国公府里。
国公夫人既回来了,满府里还有谁比她更有资格管家理事?
胡氏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练氏也来得正好,整日里在背后嘲笑胡氏为她人做嫁衣。
大长公主管家后,苏和静便安心在清月涧养起了胎,有了前一回的经验后,这一回郑宣在内寝里让人抬了一张架子床来。
那床与苏和静躺着的床只隔着几步,郑宣一可以与苏和静同床共枕,二也能夜里陪伴在苏和静身侧。
只是雀儿如今正是缠人的时候,白日里苏和静时时刻刻伴着他的时候还好,每回入夜时,他都要闹上一场才让奶娘抱回房里去。
苏和静为此担忧不已,心里也埋怨郑宣待儿子太过严苛,这等年岁的小孩黏人再正常不过,他何必这般上纲上线?
作者有话说:
《表小姐她不想做妾》这本更了一万多。
实在腰酸背痛,只更了两千字。
明天肯定日6
第50章 出事
当天夜里, 苏和静便与郑宣严肃地聊了聊儿子的教育问题。
雀儿只是个少不知事的孩童,自然会缠着自己的父亲母亲,这也是人之常理。
“难道你小时没有这般缠着母亲吗?”苏和静没好气地问道。
郑宣尴尬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小声嗫喏道:“不记得了。”
苏和静当没听见他的话,只愤愤然地说道:“虽说有抱子不抱孙的规矩, 可你也不能把儿子当成仇人般看待。”
郑宣见苏和静面色胀红,当真是生了气的模样,便低头认错, 只道:“夫人教训的是,宣一再不敢了。”
苏和静这才作罢, 安心盖好锦被,便睡了过去。
郑宣倒辗转反侧了半夜,直至天明时分才有了些许睡意。
他反思了一番, 幼时的他似乎也日日缠着母亲,而自己似乎对儿子着实是严苛了几分。
翌日一早,雀儿还未醒来之时, 奶娘们正在为他准备早膳, 忽而听得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惊讶之时, 却见郑宣缓步走来。
奶娘们颇有些好奇,只道:“世子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另一个胆小些的奶娘便说道:“爷, 昨日小少爷睡得颇香,还未醒来呢。”
可别贸贸然将他吵醒了,指不定要哭上多久呢。
“我来瞧瞧他。”郑宣颇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几个奶娘虽讶异,却还是知情知趣地引着郑宣往里屋里走去, 指了指摇床上的雀儿, 说道:“昨日小少爷哭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如今也该醒了。”
郑宣便走到摇床边瞧了一会儿儿子的睡颜,平心而论这混世魔王醒着时的确有几分吵闹,可如今熟睡着竟有几分可爱。
郑宣便对奶娘们嘱咐了几句,“好生照顾小少爷,别让世子妃担心。”
奶娘们恭声应是,一时间心内都有些没底,世子爷还是头一回来厢房瞧小少爷,也是头一回为了小少爷的事儿嘱咐她们。
“我这就走了。”郑宣见奶娘们神色疑惑,便觉得尴尬地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说了这话后便溜之大吉。
苏和静听闻郑宣去厢房瞧了儿子,心内升起了几分喜悦之意,好歹她昨夜的那一番话没有白说。
便让小厨房做了几道郑宣爱吃的菜,预备午膳时嘉奖他一番。
临近午膳之时,大长公主将郑宣唤去了上房。
上房曾是大长公主与郑国公的婚房,只是后来因着出了那么多的变故,大长公主搬离了郑国公府,这上房才空闲了下来。
时隔那么多年,大长公主再回到上房,瞧着院里头一树一草都与成婚时相差无几的模样,心里忽而升起了几分怅惘。
成婚之时,她的确是与郑烨琴瑟和鸣,有过一段恩爱缱绻的日子。
她本也以为自己逃离了魔窟,寻到了一生一世的良人。
谁知后头会发生那样的事儿,郑烨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百般羞辱,将她的爱意糟蹋得一文不值。
那么多年过去了,再热的那颗心也冷了下来。
是以大长公主不过是淡淡扫了一眼那些花草吊兰,对上房屋里精致古朴的摆设也视而不见,只坐在了临窗大炕上,等着儿子的到来。
郑宣姗姗来迟,见大长公主坐在炕上出神,便笑道:“母亲。”
大长公主拢回思绪,忙让儿子在自己身侧坐下,先问道:“你媳妇怎么样?”
郑宣便道:“这一胎比雀儿那时候要好上许多,没那般难受了。”
大长公主闻言心里的担忧才压下去些,只是想到另一桩棘手的事儿,便忍不住说道:“你岳丈下狱了,这事儿先别说给静儿听,你自己知晓便好了。”
安平侯下狱?
郑宣惊讶过后,心里也有些慌乱,便听他问道:“岳丈他为何下狱?”
大长公主蹙着柳眉,面色满是不虞,道:“什么罪名我不知晓,只知是端阳侯递给陛下的罪证。”
说罢,她又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且仔细想想,这事儿咱们家要不要插手?”
郑宣听后纠结了半晌没开口,若是作壁上观,苏和静的娘家败落似乎也不是件好事,可若是出手相助,却又不得不去求陛下。
无论是他去求还是母亲去求,都不是他愿意见到的事儿。
“你父亲的意思是咱们家就不要管这桩事了,里头涉及到当年建皇寺的贪污之事,最被陛下忌惮。”大长公主如此说道。
郑宣思虑再三,便与大长公主说道:“母亲且让我再想一想,我也去问一问静儿的想法。”
大长公主听后则道:“记得缓一缓再与她说,若是她实在担心,我便进宫一趟。”
郑宣点头应是,见大长公主面上尽是担忧之色,便温声道:“母亲也放宽心,一会儿我让人给您送信来。”
说罢,郑宣便着急忙慌地出了院子,往清月涧走去。
半柱香的工夫后,一身官服的郑烨来了上房,大长公主见他面色冷凝,便忙让丫鬟们替他褪下官服。
郑烨换上常服后,才松了一口气,只道:“今日早朝圣上发了大火,说安平侯中饱私囊、贪污腐败,必要从严处置。”
大长公主面色淡淡,只道:“国公爷可又为安平侯求情?”
郑烨只摇了摇头,说道:“陛下发了这样大的火,我求情也无用,反倒惹了太子的厌烦。”
太子?
大长公主愈发好奇,问道:“这事与太子有什么关系?”
“如今端阳侯府和东宫走的极为亲近,这一回将安平侯这事捅到明面上也是太子授意。”郑烨如此说道。
大长公主一听便回过味来,面色沉郁地说道:“莫非是冲着我们来的?”
郑烨叹了口气,望向大长公主的眸子里有几分责怪之意,顷刻之间却又压了下去,道:“安平侯这两年没落的很儿,太子何必要针对他?除了安平侯的嫡长女成了我们家的世子妃,再没有别的理由了。”
大长公主听后微愣,旋即说道:“国公爷可有法子?”
郑烨眸色一闪,随后说道:“法子是有,可要去陛下跟前为安平侯求情,实在是不划算。”
大长公主听后便不在强求,她如今与郑烨之间的关系虽缓和了不少,可到底隔着一层厚膜,始终亲近不起来,说了这几句话后便各自分开了。
大长公主特地往清月涧走了一趟,想将这事原原本本地和儿子儿媳说一遍,也听听苏和静的意思,到底要不要出手将她父亲救下来。
没想到刚走到清月涧的院外,便见郑宣扶着苏和静正欲往外头走去,瞧见她后,他们两人都惊喜出声道:“母亲?”
郑宣一喜,母亲即是来了,苏和静便不必大着肚子往上房走一趟了。
大长公主忙指着里头的正屋,说道:“进去说话。”
春染等人连忙斟茶上糕点,一时间忙的不亦乐乎,郑宣也去厢房将正在午睡的儿子唤醒,独留下苏和静与大长公主说些体己话。
大长公主先瞧了一眼苏和静的气色,见她面色红润后,方才说道:“既是怀了身子,就少往外头走走。”
苏和静听了却脸颊一红,笑着说道:“章太医说,我上一回生雀儿时吃了这么多苦,就是因为不常出去走动,身子骨都懒散了些。”
大长公主听后若有所思,抿了口茶后,才说道:“静儿,你父亲的事儿你可知晓了?”
苏和静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肃容与大长公主说道:“夫君已和我说了。”
大长公主觑着苏和静的面色,见她神色平静,一时猜不透她心内所思所想,便索性问道:“你心里是个什么章程?”
这便是在问苏和静郑国公府要不要插手此事的意思。
按理说世家豪族联姻的目的不过是祸福同担罢了,安平侯出了事,郑国公府于情于理都不该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