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探花郎的小青梅 第20节
作品:《穿成探花郎的小青梅》 “不行,你身子湿寒过重,再睡地上会加重病情,你那些药都白喝了。”
宋珞秋再次挣扎了一下,傅以恒放开了她,两人坐起来,房内气氛有些微妙,蜡烛爆出一个小火花。
傅以恒似乎压抑着什么:“珞秋,我们是夫妻,为何不能一起睡,夫妻同床本不就是天经地义的吗?”
宋珞秋响起新婚之夜他那样抗拒自己,还跑到书房去睡,便很自然的回应:“夫君,当初不愿与我同床同房的是你,现在要与我同床的也是你,为何你如此多变呢?”
傅以恒:“我......”
第33章 胖墩墩去祈福
“我不是多变。这不是都催我们快点为傅家开枝散叶吗?我老睡地上怎么行。”傅以恒道。
宋珞秋再一次失语:傅以恒不会以为睡一起就能怀孕吧。
傅以恒不会不知道怀孕要做什么吧。
傅以恒不会没接受过性知识普及吧。
傅以恒见宋珞秋莫名其妙的眼神, 又说道:“我知道我们现在不可能为傅家开枝散叶,可是如今还能说你身子骨没调理好,所以不适合怀孕。万一他们发现我们不同床是不是就说不清楚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为了不让爹娘担心我们的感情, 以后就睡一块吧,他们也好放心。”
宋珞秋实在想不通他们睡没睡一起,公爹婆婆怎么会知道,但又觉得傅以恒说的不无道理。毕竟怀孕这事强求不得, 可要是傅家知道自己跟傅以恒连夫妻之实都没有, 指不定又会怀疑他有断袖之癖, 或者觉得自己抓不住傅以恒的心。万一再给傅以恒找几个美妾把她的存在感给刷下去,她岂不是休书也拿不到, 钱也拿不到。
宋珞秋只好点点头, 允许傅以恒跟自己睡一张床。她占的地方比较大还爱翻身, 傅以恒只能挤在那小小的一处地方,怕掉下床, 于是半夜就搂着宋珞秋软乎乎的胳膊。
即便如此,傅以恒还是觉得自己睡了好几天的好觉,没了宋珞秋甚至觉得有些不趁手, 必须抱着她的胳膊才能入睡。而宋珞秋因为睡得死起的迟,从来不知道傅以恒是搂着她睡的, 直到几日后她半夜口渴醒过来,才发现傅以恒整个人已经贴在了她的身上。不光将她的头揽在胸前, 还一手托住了她的屁股,睡的十分香甜。
宋珞秋压了压眼皮, 她想叫醒傅以恒, 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翻个身算了。于是转了个身, 把后背留给傅以恒,却不想下一刻傅以恒又贴了上来,一只手抚摸着宋珞秋的背,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
看这熟练情况,好像是个惯犯。
而后宋珞秋每往墙头挪一下,傅以恒便追上来一分,消磨了半夜,宋珞秋退无可退,而且眼皮直打架,于是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傅以恒精神面貌极好地去上班,宋珞秋顶着一个黑眼圈爬起来,吃完药后跟着傅夫人去恩缘寺拜送子观音。途中她甚至快睡着,自然心不灵愿望不诚,不过她想反正傅以恒没碰过她,真要送子来了,傅以恒定会吓死。
拜完送子观音,傅夫人便去请签,傅夫人一下抽了上上签,心里高兴得很,忙问住持签子是什么意思。
那住持说了一句让宋珞秋惊掉牙的话:“恭喜夫人,这上上签寓意着不多日家中必有大喜,而这签又有绵延子嗣的含义,多半是家中要添丁添口的征兆啊。”
傅夫人听后心上一喜,高兴地去给寺里捐香火钱去了。宋珞秋此刻却困意全无,看着傅夫人往香火箱里扔银子的样子,更觉得这是石沉大海,连个响都听不到。
傅夫人信佛,又听见了这天大的好事,自然信以为真。甚至觉得宋珞秋肚子里已经有一个了,只是还未成形探不出来。但傅夫人考虑到宋珞秋的身子状况,唯恐出了差池,于是一回去就叫人搀扶着宋珞秋回去休息。
宋珞秋:……
宋珞秋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怀孕,傅夫人总是如此给了她深深的压力,她立刻想到电视剧里女人生不出孩子,婆婆变了嘴脸对女人虐待欺凌的场景,更加坚持以后有实力一定要离开傅家。
宋珞秋被婆婆匡在家中待了几日,觉得无聊,她不明白古代深闺少女如何耐得住寂寞不出门的,这才几天她就觉得吃的东西没意思了,甚至开始守在家门口盼着傅以恒回来。因为傅以恒回来会给她带新鲜东西,有时候甚至会将她带出去玩,可是傅以恒最近公务繁忙,总是很晚回来,她觉得自己活活盼成了望夫石。
又待了几天,望夫石觉得望夫没用,凡事靠自己,于是精心找了个出门拜佛的理由,坐着马车出了门。
一出来到处是新鲜的空气,宋珞秋不禁多吸了几口。
虽然拜佛只是个出来的由头,但是该走的流程是要走的,宋珞秋被几个丫鬟搀扶着走到佛堂,她买了香火,而后对丫鬟们道:“你们先出去,拜佛要心灵才能灵,一大堆窝在这里做什么。”
丫鬟们虽然被吩咐不能离开宋珞秋,要好好照顾宋珞秋,但人在佛堂里面,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差池,便都出去了。
这一出去,丫鬟们便遇到了个熟人,那人只带着个憨憨的随从,举止轻佻懒散,三步并两步朝着佛堂跑过来。
金喜惊声道:“梁世子,你怎么过来了。”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这佛堂你家开的呀,你家夫人能来我怎么不能来。不光来我还要拜呢。”说罢,梁羽安便负着手大步流星往里走。
“不,不是。”金喜心道就梁羽安这样子拜什么佛,看起来像来拆庙的,“可是……我们家夫人还在里面。”
梁羽安忽略金喜的话,一脚踏进庙里。他看见一个敦厚的背影正对着佛像,双手合十,看上去挺虔诚的。
这时金喜走进来,准备叫梁羽安不要打扰宋珞秋。梁羽安却将手放在口前:“佛门重地,不要喧哗。”
金喜只好噤声。梁羽安则刻意放缓脚步尽量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慢慢接近了宋珞秋。
宋珞秋以为此刻自己正独自一人在偌大的佛堂,面对高她两个的佛像,慢慢跪在蒲团上,念动心愿:“佛祖保佑,希望傅以恒做个有良心的人……”
身后的梁羽安瘪瘪嘴,他就知道宋珞秋这种小女子只会求佛保佑自己的姻缘。一个男人而已,至于又是拜佛又是许愿的,就为让一个男人一直喜欢自己,天底下有不变心的男人吗?
宋珞秋:“希望傅以恒能早点休了我,出于愧疚和良心,给我好多好多的钱,然后后半生对我多多关照,为我铺路,让我赚的盘满钵满。”
梁羽安:???
宋珞秋:“若是佛祖保佑傅以恒休我给我钱财宅子,小女子愿意拿出千分之一给佛祖做香火,阿弥陀佛。”
梁羽安:还能再抠点吗?而且,为什么宋珞秋会想让傅以恒休她?她是放着好日子不想过了?
宋珞秋连嗑了三次头,口中默念:“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对了,最好让傅以恒主动提出和离,小女子还是要名声的,毕竟小女子如今还是完璧,保不齐哪天想嫁人了,背个被休的名声不太好。”
梁羽安听完宋珞秋的话,沉默片刻,然后蹑手蹑脚走出了佛堂。他虽然满心不解,但毕竟自己是偷听,不能跟宋珞秋问个清楚。
不过他自己推理了一番,他在想,是不是傅以恒没有喜欢的女人,或者根本不喜欢女人,所以拿宋珞秋当挡箭牌,娶她这个好管控的女人回来堵父母的嘴。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傅以恒想的定然是没家世的女人休了也不会怎么样。而宋珞秋想的那就是钱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归根结底还是傅以恒更过分一点,是他非宋珞秋不娶,是他跪爹娘把这桩亲事跪下来。大家还以为他情根深重,原来这人就是心黑。
至于宋珞秋嘛,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没办法不嫁,而今甚至主动想让傅以恒休了她,可见傅以恒对她不好。宋珞秋想让傅以恒给她银子,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一个弱女子被休了还能去哪?
经梁羽安一通胡乱脑补分析,他觉得傅以恒道貌岸然,而宋珞秋只是无辜被他带上贼船的可怜女子。
宋珞秋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迫成为了一个“可怜女子”,当她出了庙看见梁羽安的时候,她还疑惑怎么在这里看见他。
寻思片刻后,她觉得是巧合,也没打招呼便上了马车。
马车进了城,宋珞秋让车夫将马车停在环锦阁门口,和金喜进了环锦阁,刚一进去便被一个从门口冲进去的丫鬟撞着肩膀过去。
金喜要上前去给宋珞秋要说法,却被宋珞秋拽住,道:“她不是故意的。”
金喜只好作罢,又看着店里人来人往的客人,惊叹道:“夫人,这环锦阁生意从未这么好过,难不成东西都降了价?所以这些丫鬟们都来买了。”
宋珞秋想起上次她和烟晴来跟掌柜谈生意时,并没有带金喜,难怪金喜不知道这件事,便轻轻敲了一下金喜的脑门:“笨!环锦阁的东西就算再便宜,也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再说,高门千金小姐和夫人怎么会一股脑冲进来去抢东西,没得丢了体面,所以定然是他们叫这些丫鬟来买。”
“夫人说的是。”金喜摸着脑门:“可是那些千金小姐和夫人怎么会叫人来环锦阁抢买东西呢。环锦阁的首饰虽然好看,也不至于那些人都来抢吧。”
宋珞秋笑笑,正要开口解释,正在招待客人的掌柜眼尖地看见了她。
第34章 胖墩墩甜蜜斗嘴
掌柜一看见宋珞秋来了便满脸喜悦径直朝着宋珞秋走过来, 道:“傅夫人来了,快里面坐。”
掌柜将宋珞秋请进里间,因着伙计都在接待客人, 所以便亲自给宋珞秋沏茶, 又将给宋珞秋备好果子点心。
正要再给宋珞秋拿点瓜子、水果来,宋珞秋忍不住道:“掌柜的,你别忙活了。请坐吧。”
掌柜这才坐在宋珞秋对面,一坐下就大喜过望地说:“傅夫人, 你给我的那几个样式图真不错, 我听你的, 只做了两件,一件在我的店里大厅展览, 另外一件价高者得。我还给买了首饰的夫人小姐备了精致的礼盒, 另外还有专人送上门的服务, 这几天生意别提多好了。店里一有新出的款式她们便如期而至,我还想着怎么找夫人再多画几样出来呢。”
“哦, 对了。”掌柜的到一旁的桌子下的柜子里拿出一本册子,放在宋珞秋的跟前:“这是这几天的账本,你过目。你画的几样都卖出了高价, 一样最少都赚了十两银子,几件加起来一共是八十两, 刨除包装还有一些手工费,该给你的一半是三十两银子, 你看我现在就给你结了成吗?”
宋珞秋翻看了几下账本,便同意了掌柜说的价格。她认识几个京中的贵妇小姐们, 只要这些人有人买了首饰, 一打听便能知道她们买首饰的价格与账本上的对不对的上, 料想掌柜也不会瞒她。
掌柜将三十两银子给宋珞秋结算完,而后又求宋珞秋再画几张,宋珞秋便翻动记忆,重新画了几个,并和掌柜约定每过七天便来收一次钱,然后再给他画上几张。
掌柜欣然答应,乐呵呵地巴结着宋珞秋这棵摇钱树。
宋珞秋又嘱咐:“掌柜的,这些首饰你若叫人做了自己卖便是,不用提我的名儿。我现如今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不宜抛头露面做生意的。知道的以为我是闲来无聊赚些银两,不知道的还以为夫家不给我银子使呢。”
掌柜马上道:“明白,明白。”
然后宋珞秋便和金喜出了环锦阁。
刚一出来,宋珞秋就偷偷掏出五两银子给金喜:“这银子你跟烟晴两人分了。另外的二十五两是我自己赚的,我就自己收着了。老是伸手跟夫君要钱也不好,这些银子留在自己手里好使唤。为了不让夫君多想,你和烟晴给我保密,别说漏了。”
金喜立刻看出宋珞秋是想藏私房钱,她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心想哪里有不收的意思,当即将钱收入囊中,再三保证不会说出去。
宋珞秋怕揣着一袋子钱再逛不安全,于是便直接回了家,没想到这次傅以恒回来的早,这会儿已经到屋子里暖身了。
宋珞秋将银子在棉绒斗篷里藏好,笑眯眯地进了屋里,道:“夫君,你回来了。”
傅以恒本在炉子旁边烤火,听着宋珞秋这甜丝丝的一声,“蹭”地站起来,说:“听娘说你去拜佛了,可求了什么东西?”
“说出来就不灵了。”宋珞秋含糊带过去。
傅以恒走过来要帮宋珞秋将斗篷挂起来,宋珞秋立刻捂紧:“夫君,我还有些冷,暖和一会儿再脱吧。”
傅以恒没做他想,将宋珞秋带到炉子旁边坐下,然后让跟进来的金喜去端茶,金喜“哎“了一声,乐滋滋地去沏茶了。
傅以恒不解,指着金喜离开的方向:“她乐什么。”
宋珞秋笑着摇摇头,与傅以恒说了一会儿话,大抵就是官场上的一些事情。傅以恒说官家欣赏他爹的能力,对他也十分器重,因着官家的器重,已经有不少人对他巴结讨好,他在官场也算立足脚跟,同时也认识了一些官场同事。
近日来,傅以恒与另一位同在翰林院的同事走的近了些,那人家中显赫,是另一位异姓王家中的独子,本是在翰林院横着走的,见谁都不给面子,得罪了不少人,却独独看重傅以恒的人品和性情,与傅以恒说的在一处。
宋珞秋道:“官家真该管管这些异姓王,不管是梁羽安还是这位,哪个的儿子都教成混世魔王,可见他们家教便是如此…”
说着,宋珞秋见傅以恒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忙道:“妾身失言了。”
“没事,你说的没错。只是这话不要对别人讲。”傅以恒温柔道。
宋珞秋点点头:“知道了,夫君。”
他们正说着话,烟晴突然敲门,宋珞秋就叫了人进来。
“夫人,今天宁姑娘的贴身丫鬟来找夫人,说她家小姐想见你了。只是你今日去拜佛,我便回绝了她,说姑娘有空了,再去见。”
宋珞秋忙道:“我有空啊,我有空!明天就去找宁姑娘。”
傅以恒不满地瞥了一眼宋珞秋,叹声道:“她又要找你?不知道我是娶了个媳妇,还是娶了个当官做生意的,天天往外跑,不着家,也不顾及自己身子。”
烟晴见状,想着傅以恒要发火,便颇有眼色地退出屋子。
宋珞秋不服气:“怎么男子就可以天天在外面,晚上才回来。上朝至多上到午时,公务也顶多忙到下午,可我晚上也不见你人,也不知去做大事,还是去厮混,反倒我们女子只是想与密友说说话解解闷就不行了。”
傅以恒很会抓重点:“我什么时候去厮混了?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已经成婚了,自然安分守己。”
“什么安分守己,你若娶十个八个的妾室,我能奈你如何。你闲钱那么多,拿出一点去慰劳青楼勾栏里的妹妹,我又能如何。我知道能如何,不知道能如何。”宋珞秋气鼓鼓地说。她倒不是在意傅以恒出去厮混或者做什么,就是气傅以恒不让她出门还对她说三道四,却对自己另一个标准的双标行为。
“我的确是有要务在身才回来晚一些,而非出去厮混,再说我哪天晚上夜不归宿了。我因为你守身如玉二十多年,自然不可能在成婚后就妻妾成群,你也太小看我了!”傅以恒越说越气,他觉得宋珞秋太不讲道理了,她要什么自己没给她。偏偏因为一个朋友跟自己怄气,合着自己还没她朋友重要,宁愿去跟朋友玩儿,也不想在家等他回来。
宋珞秋就是想出门,且必须出门,于是跟傅以恒据理力争:“腿长我身上,你管不了我!说什么婚前为了我守身如玉,婚后娶了我还不是在守身如玉。”
她嘀咕道:“指不定是自己不行,什么都说是为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