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224节

作品:《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时舒笑:“妈。”
    “小时候天天往楼上跑。”舒茗也笑。
    电梯到达的时候,舒茗扭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时舒,不知为何,心口忽地空落落的。
    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又实在说不出来。
    舒茗站在电梯外面,没立即转身回去,和电梯里的时舒笑着对视。
    电梯门关闭的一瞬,她忽然张口喊道:“早点睡啊!小宝。”
    时舒瞧着那头的舒茗,鼻子有点酸酸的。
    也许是一天下来实在忙,时舒这一觉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昨晚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就是胃口始终不好。
    不过他今天也很忙。
    莱维发来的wonderwing第二季四十多章剧情大纲没看,还要准备周一开会的讨论。
    随便吃了点早餐,他就打开了电脑。中午舒茗上来喊他吃午饭,之后紧赶慢赶看了一下午,才算大致看完。
    晚上母子俩一起出去看电影,回来他整理会议提纲,一下又弄到十一二点。
    不过周一的会还是收获颇丰的。
    翅膀小人的设计最终在莱维的拍板下定了稿。
    没有过多的修改,只是将翅膀做得稍微大了些,顶风逆行的时候,侧面显出一种庇护的视觉效应。
    莱维说:“其实这个翅膀,有很多种意象。我想在第二季丰富它的内涵,而不仅仅是第一季的工具性作用。”
    只是会议结束,时舒刚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后脑就传来一阵钝痛,痛得他眼前发黑,猛地一下又跌坐回去。
    蔺嘉离他最近,被他站起又往后摔的动作吓了一跳。
    “时总?”
    时舒闭着眼,感觉眼前天旋地转。
    见他脸色差到一丝血色也无,蔺嘉着急道:“时总?没事吧?”
    “没事……”
    缓了片刻,时舒笑着睁眼:“最近太累了,我下午请个假。”
    蔺嘉不是很放心:“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时舒:“不用。”
    “昨天也这样。睡一觉就好了。我回去休息休息。”
    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
    江州冬日阳光灿烂,就是没温度。
    窗外光秃秃的,好久没下雪了,一眼望去,没什么生气的样子。
    时舒躲进他和梁径的被子里。
    过了会,又把梁径的枕头抱进怀里。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觉,睡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醒来还是被一阵低低的笑声吵醒的。
    见他迷迷糊糊睁眼,梁径俯身亲吻他嘴唇:“醒了?”
    时舒还以为做梦,盯着他瞧了好久。
    呆呆的。
    梁径伸手捏他脸颊:“想什么呢?”
    “不是说周三回来吗?怎么周一……”
    梁径笑道:“今天周二,宝贝。”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一个问题:“什么时候睡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许多,捏时舒脸颊的手,掌心跟着往上贴在时舒额头,“嗯?”
    时舒拿下他的手枕在脸边,困恹恹地说:“昨天下午……累死了。好不容睡个长觉,你还来吵我。”
    “从没睡过这么爽的觉。”时舒嘿嘿笑了声。
    “那也睡得太长了,老婆。”
    梁径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先起来吃点东西。”
    “再眯一会。”时舒闭上眼。
    身体的疲惫很明显已经退去。
    只是不知为何,时舒还是觉得脑袋有点晕。
    “别睡了。”
    梁径捏他鼻子:“吃点东西。宝宝。”
    “就一会……求你了。”时舒闭着眼握住他手腕。
    “一会什么一会。”
    心底总是不放心,毕竟睡得确实太长了,梁径语气顿沉:“时舒。”
    时舒翻身不理他。
    忽然,耳边传来几下金属叩击的清脆声音。
    那方面的危机意识,他和小乖一样敏锐。时舒一下睁眼,唰地扭头就看梁径站他面前解皮带。
    “干嘛!”时舒瞪他:“不许脱!”
    “起不起?”梁径很快把裤子脱了下来,只留了个内裤,那里已经能看出点嚣张的轮廓了。
    “不起就做别的——忘记你给我发什么了?”梁径垂眼盯着他冷笑。
    时舒赶紧手脚并用往一旁爬,边爬边求饶:“我起!我起!”
    他一边哼哼唧唧,一边低头找拖鞋,找来找去找不到,半晌意识到拖鞋在梁径那边后,又裹着被子瞪着梁径一点点挪过去。
    “那你给我穿好——你老婆可见不得这些!”
    梁径:“……”
    第172章
    趴桌上回了蔺嘉的消息, 那边电话就打了来。
    “时总,没事吧?”蔺嘉语气担忧。
    时舒刚想说什么,脚边传来一声猫叫。
    小乖不知什么时候踱了过来, 竖着尾巴, 正仰头盯着他瞧。蓝色猫眼似乎还有些严肃,好像刚才的梁径附体。
    时舒弯腰把小乖捞进怀里, 摸了摸它脑袋, 笑着对蔺嘉说:“没事。睡得久了点。”
    “小羽说上午给你的邮件一直没回,可把我们担心坏了……”蔺嘉语气稍微放松:“想着再没消息,就给梁总打电话。”
    厨房里正在煮面的人听见,十分满意,握着筷子转身朝时舒笑。
    只是蔺嘉话没说完,童小羽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时总, 嘉姐说你昨天从椅子上摔下来, 真的没事吗?”
    “昨天?我怎么不知道……”蒋毅川估计就在旁边, 能听到转椅“咻”地一下转过来的声音。
    “会结束的时候。嘉姐说时总‘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时舒:?
    还“‘噗通’一声”。
    “这么严重?时总没摔坏吧?”
    “估计摔得不轻……”
    时舒:“……”
    他俩对着电话你一句我一句,绘声绘色, 说相声似的。
    隔着电话, 家里气氛迅速冷场。
    “没摔地上。你们再问问蔺嘉。就是头晕, 没睡好而已——”
    头顶一道目光审视,时舒搂着忽然警觉竖起脑袋的小乖,朝手机干笑:“你们不忙吗?”
    老板发话, 蔺嘉略解释了几句,便笑着挂了电话。
    这边吵闹一结束, 那边厨房煮东西的声音就格外清晰。
    梁径这个人是有点变脸功夫在身上的。
    前一秒因为蔺嘉的话笑容温和, 这秒, 堪称阎王, 面色冷凝。
    他转头盯着埋头不吭声的时舒,冷声开口:“时舒。”
    时舒不敢抬头,认真薅起了小乖脑壳,顺便检查了下小乖的牙齿。
    小乖龇牙咧嘴,有点不耐烦,刚想挣脱,就听头顶传来噩耗——
    “——咦……这个牙……我看看我看看……不行,得刷个牙去。”
    他一张嘴自说自话,抬腿就要溜。
    “动一下就给我进房间。”
    梁径关火,一筷接着一筷盛面,没回头,语气不是很重,但十分决断。
    他话里的意思其实很直接。
    直接到,时舒根本不会想起什么过分旖旎的缱绻画面,相反,那年英国街头莽撞追相机的后果,会顷刻浮现在脑海。甚至,他还会想起烈日炎炎下的安溪老宅,那个令人窒息的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