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难民穿到现代后 第35节

作品:《古代难民穿到现代后

    云知分配到的是新房子,住了没多久,又没对房子进行破坏,他们也找不出扣押金或者需要花钱修改的地方。
    据云知所知,有些公租房比较旧,即使住的人没有在墙壁上打孔,也可能有墙皮脱落、楼上漏水等问题。
    遇上这种问题,来检查的人也会要求承租人把损坏的地方恢复原状,他们可不管这墙皮是自己掉的还是你弄掉的。
    而且你自己找人来补墙皮的话,有些苛刻的工作人员还会说你补的地方跟其他地方颜色不一样,仍旧要求你恢复成跟其他地方一致的样子。
    其实他们就是想让你交钱让他们自己的人来补,至于钱交了后续会不会补呢?
    不知道。
    反正云知在小区群里看到过,有些人入住时,发现墙皮有一点脱落,觉得没什么,不在意这点,就没写在验房单子上。
    后来退房就被要求补这一点小地方,气不过跟物业的人掰扯,人家拿出当初验房的单子,说你上面没写,要是住之前存在问题,你为什么不写清楚呢?
    最后承租人只能自认倒霉,交钱了事。
    还有人租到别人曾经退租的房子,拍了视频放到网上晒自己的房间,被上一任承租人看到。
    上一任承租人说,自己退租时交了钱让物业的人补墙皮,结果新承租人住进去了,那一块墙皮还是自己退房时的样子。
    总之,政策是好政策,可执行的人不一定是好人。
    云知算比较幸运,来检查的人仔细看过一圈后,没找出任何问题,只说不能把那些清洁工具留在房子里。
    云知本想留给下一任承租的人,这样人家来的时候就不用买了,没想到这也不行。
    就说自己等会儿会拿去扔,检查的人让她现在就拿去,她没办法,只好拿着清洁工具出门,恰好隔壁邻居开门。
    邻居知道云知搬走了,看她拿着清洁工具,就问:“这些工具你是不是不要了?”
    “是的,”云知主动问,“这些东西我都没用多久,还是好的,你要不要?”
    邻居忙点头:“要要要,省得我再花钱买了,看着还那么新,扔掉多可惜,之前看你搬家,我还想问你有没有不要的家具来着。”
    可惜云知的家具实在很少,她搬家的时候,邻居过来只一眼都能看完所有东西。
    解决掉这点小麻烦,云知顺利地退了房。
    交还钥匙,退回押金,办理水电结算手续后就可以走了。
    回到关宁镇已经是下午,云知看时间才三点半,镇上的快递五点半才会送出去。
    她又取了几斤腊肉和腊肠,真空包装好,骑车去快递驿站,寄去给平县的廖姐。
    云知也挺想寄给曾经帮过自己不少的丁警官和蔡警官,可她们说不能收,就只能给规定不那么严格的廖姐寄点尝尝了。
    回去的路上,云知遇到外出的沈青山,沈青山提醒她:“小狗年龄已经有两个多月,可以带去打疫苗了。
    45天时我给它们打过一针,还有两针疫苗和一针狂犬,上次疫苗本忘记给你了,你带去打第二针的时候我顺便拿给你。”
    “对哦,我差点给忘了。”云知问,“你今天几点下班?我等会儿带它们过去可以吗?”
    “你五点半的时候带过来吧,我现在要去养鸡大户家,帮他家的鸡配药。”
    “镇上还有养鸡大户?”
    “有,不过跟你家在相反方向,你要是想买鸡的话,可以去那边看看,不过他家大多是笼养鸡,这样养鸡成本低回款快,就是要多注意别染上鸡瘟。”
    云知想起自己的养鸡计划:“他家卖鸡苗吗?我想开春在我家林子里养些鸡。”
    沈青山说:“鸡苗也有的卖,镇上很多人家养鸡都去他家买鸡苗,不过你开春才养吗?听说你家地挺多,现在不养可惜了。”
    云知告诉他:“我怕自己没经验,冬天太冷,小鸡熬不过去。”
    沈青山建议云知:“可以买半大的鸡,它们羽毛长全了,没那么怕冷,养到春节就能吃了,很多人都这样。
    不然自家不养鸡的话,春节买鸡特别贵,本地人过节至少要杀三只鸡,就这还没算上送出嫁女儿、送亲戚跟自家元宵节吃的。”
    云知听沈青山这么说,觉得很有道理,并且在他话语中得到一个可以挣钱的路子——春节鸡会涨价。
    她对本地的习俗也挺有兴趣,本想多问问,但是沈青山还要去工作,云知就没好意思跟他多说,两人道别后就各自离开了。
    云知没回家,而是转头去了邓大娘家,沈青山知道的习俗,邓大娘肯定也知道,没准知道的比沈青山还多。
    事实果然如云知想的那样,她说不知道本地过年的习俗,邓大娘就把从腊月开始到元宵节的习俗全给她说了个遍。
    沈青山说的那个给出嫁女儿送鸡的习俗,其实没说全,邓大娘口中完整的版本是:母亲给出嫁的女儿送鸡,女儿回礼会给母亲送几斤猪肉,互相之间有来有往。
    还有很多别的习俗,别人可能觉得十分麻烦,云知却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她之所以能这样,并不是想完完全全跟着习俗做,而是因为自己不需要遵守这些习俗,要不然她估计也会嫌麻烦。
    别人可能需要遵守习俗,但云知只需要选一些自己喜欢的去做就好了,不喜欢、不赞成的就当不懂、不存在,说出去镇上被迫遵守习俗的年轻人估计要羡慕死。
    云知又提到养鸡,邓大娘也建议她多买点养到春节:“老沈儿子说的没错!你那里地方大,现在多买点半大的鸡回来养,早晚各喂一次米糠掺玉米。
    白天就放它们在外面,让它们自己到处跑抓虫子吃草籽,等春节的时候卖,就可以用走地鸡的价格卖了。”
    “这样也行?”云知还以为从小散养的才能叫走地鸡。
    邓大娘:“怎么不行?大家都这样,也有从小散养的,但那不是来不及么,成本也更高,从半大的鸡开始散养,肉一样比饲料鸡好吃。”
    云知表示明白了:“那我试试,今晚就在网上订鸡笼。”
    “还要到网上去订啊?”邓大娘夸张地大声说道,“你去养鸡大户那里买鸡,买得多可以让他便宜卖你一个鸡笼。”
    “他卖的不一定合我心意……”云知是打算买上面有遮挡的小房子样式。
    养鸡肯定有味道,她不想养在自己院子里,还得给它们打扫鸡屎。
    “那也没关系,等你养的鸡多了,起个鸡圈,那笼子放鸡圈里也能用,能薅的羊毛不薅白不薅!现在将就着在上面盖点稻草或者塑料布就行。”
    有道理,云知点头说:“那我明天就去买鸡,你觉得这回我买多少比较好?二十只?”
    邓大娘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说:“吃的话,一个人养几只十几只也够,但你想卖,我觉得养五十只就差不多了。
    毕竟你也是第一年养,少养一点,攒攒经验,以后你自己就知道该养多少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省得养鸡大户看你年纪小,以为你不懂事,欺生。”
    云知跟邓大娘聊完,时间也有五点多了,回家后打开冰箱冷冻层,分装的米饭吃完了。
    她洗好米把饭蒸上,再带小一小二出门。
    到达兽医站,正好距离五点半还差一分钟。
    沈青山看她来了,再看看时间:“挺准时。”
    “说好了五点半,没迟到就好。”云知把两只小狗放出来。
    它们还认识沈青山,立刻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过去蹭人家。
    沈青山俯身十分有章法地给它们摸毛,给这俩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然而三分钟后,沈青山给它俩一狗一针扎下去,刚开始它们还没反应过来。
    他手松开之后,它们才明白这个白大褂对自己做了什么,立刻嗷嗷叫着缩到云知怀里远离他。
    四只狗眼看着沈青山时写满了对他的控诉。
    云知抱着两只狗崽子笑得肚子疼,特别遗憾自己没能把刚才那一幕录下来。
    沈青山一脸无奈地跟云知说打完疫苗后的注意事项,说完叮嘱她:“今天它们可能有点轻微的不良反应,可能会吐。
    最好别觉得它俩被打针了就给好吃的加餐补偿,给它们吃平常吃的东西就行,补偿的话,可以等到它们稳定下来没有不良反应后再给。”
    “好的,我记住了,谢谢!”
    要是他不说,云知回去后还真有可能会给两只小狗弄些平时不经常给它们吃的好吃的加餐。
    付了钱,拿上疫苗本回去后,云知在两只小狗身上多放了些注意力,睡觉前确认它们没有不良反应才回房间。
    次日,一大早起床,站在阳台上往下看,看到它们的行为和状态跟往常一样彻底放心。
    不过狗子的状态很好,她额头却再次出现了异样,跟上次一样,又好像比上次还严重了些。
    下楼前,云知摸着自己的额头嘀咕:“不会因为暂时不能把所有需要打的疫苗打全,而染上什么病毒了吧?可野蔷薇送的防护花还在啊……”
    话音刚落,她准备放下手时,竟然在额头正中心摸到一个温润的圆形物件。
    这个熟悉的触感和形状……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形色如琥珀,触感似暖玉,内里封存一株两瓣草,是它没错!”云知握紧手上的东西,自言自语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误以为被遗失的东西不但没遗失,竟然还一直跟着自己,云知内心的惊喜就像百寻不见的一笔巨款,突然在不经意间又被找到一样。
    云知没忍住把琥珀贴近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然后伸出手指往琥珀上一点,往里输送自己的力量。
    琥珀里的小草被唤醒,跟给自己输送力量的云知产生连接。
    让云知更惊喜的是,自己可以感觉得到它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有生机,不仅能主动接收自己的力量,还会在消化后给云知反哺它的力量。
    而它反哺回来的力量,比云知消耗掉自己力量后慢慢恢复要快得多。
    “难道你是个高效‘充电宝’?”云知对着它开玩笑,她知道只要它有意识就能听得懂自己的话。
    可惜这一次小草没有给她回应,只一个劲地表达两个字——上山、上山、上山……
    要不是云知知道它不会伤害自己,八成会把它当做什么勾引人进山吸人精气的妖魔鬼怪。
    她顾不上跟以往一样吃早餐喂狗,披上外套换好鞋就匆匆往山上跑去。
    心里有事的云知没发现,这一路跑上去,她如履平地,完全没有以往爬山时的劳累。
    放在平时,跟今天这样在狭窄到几乎看不到的山路上这么跑,十有八九会摔倒扭到脚。
    云知一路跑到半山腰的水潭边,琥珀里的小草终于安静下来。
    它没有再说话,可云知觉得自己就是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
    她一只手捧着封存小草的琥珀来到巨树面前,缓缓伸手。
    前几次触碰时巨树的触感跟其他树木没有太大区别,此时它的树干仿佛不存在一样。
    云知捧着琥珀的手穿过渐渐透明化的树皮,直达树芯。
    她松手,琥珀在树芯悬空,发出银白、淡绿与金黄辉映交织的光芒。
    巨树的树干自树芯处分裂、蔓延,被分裂出来的部分跨过水潭,扎根、生长。